“我是程敬阳,我找栎哥。”
“兰栎他不在,你有什么事情,告诉我好吗?”安笙软绵绵的应答,像是在电话那头应了什么,电话再接起时,就是兰栎的声音,“我是兰栎。”
“栎哥,祁易谨来找过我了。我怀疑他就是设计车祸的幕后人,如果他来找你,请务必小心。”
电话那头沉默许久,最后道一句,“我知道了。”
上一辈的烽火终于烧到了小辈这里,祁易谨的反水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但在事情没有完全确定的情况下,小辈们还是留了份心,没有将这件事情捅上去。
“程家那臭小子娶了老婆以后,好像算是有点脑子了。”兰苟峪坐在一处大屏幕前,将刚才祁易谨从进了程家以后的所作所为都看了一遍,“我还以为祁易谨反水这事,只要他做得滴水不漏,就没有人会发现。我那倒霉儿子都没有看出的破绽,居然叫程敬阳看出来了,可真是叫我刮目相看啊。”
“兰总,现在大公子那边安静得过分,要不要小的派人盯着?”管家低下头,脸上满是讨好的笑意。
“蠢货。”兰苟峪怒骂了一声,接着道:“盯他一个废人有什么用?你把我的柘儿给盯好了。要是柘儿出了一点事儿,我第一个就扒了你的皮。”
“这是自然,小少爷的安全,我当然是要尽力保全。”管家点头哈腰地笑着,从一边退了出去。有个人从黑暗中隐出,默不作声地站在兰苟峪身后,淡淡地看着大屏幕中播放的录像。
“程家这臭小子,还真猛。”
黑暗中的脸渐渐明晰起来,竟是沈复。
“这些小辈,一个个都不简单。”兰苟峪接了他的话,“只有我的柘儿,就像是三国里的刘备的阿斗,怎么都扶不上墙。”
“兰总此言差矣。”沈复也笑:“兰柘公子手腕极狠,不是软弱之人。只要兰总好好地加以培养,定然能教出一匹猛虎来。”
“那便承你吉言了。”兰苟峪勾唇,勉强笑了笑,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又叫沈复为他添了一杯,“真有趣,我的局,就要开始了。”
……
“我呸,这种垃圾你们也能拿来送给我?”兰柘看着床上的女人,一股恶心的滋味由脚底窜到头顶。
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拿了条毯子披到身上,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昨晚灯光昏暗他什么都看不清楚,现在的天白亮亮一片,他才能看清这个女人的真实面目,只见这个女人满脸的麻子,脸上布满皱纹,嘴角一个大大的媒婆痣,足矣将他恶心到反胃。
一想到昨天自己与这样的女子翻云覆雨,他就恨不得拍晕自己,再杀了眼前这个女人。
“兰柘哥哥。”那女人掐着嗓子,叫得十分销。魂。
兰柘惊叫一声,连滚带爬地下床,将手里能拿到的东西都往那女人身上砸。
玻璃杯,陶瓷,牙膏,牙刷。凡是物之所即,他都往床上扔。那女人躲闪不及,闷在被里被砸了好几下,连额头上都起了淤青。
听到叫喊声的服务员冲进门来,看见床上的女人,连撞墙而死都心都有了。
他赶忙吩咐手下将女人连床一起端走,自己跪在兰柘面前,默默接受他的火气。
一个又一个耳光接连打下,他的嘴角都开始渗出血来,但是他不敢躲,也不敢出声。怕这样一来真正得激怒兰柘,自己会更没有好果子吃。
打了约莫十来分钟,兰柘也没了力气。他跌坐在床上,目眦欲裂,“这到底是他妈的怎么回事?不是说好身材极佳,脸蛋清纯,怎么老子他妈一觉醒来,看见了这么个货色?”
“兰,兰公子息怒。”服务员头头点头哈腰,卑微得像只哈巴狗,“这可能是这女人进错了房间,这才害得兰公子受到了不愉快的体验,今晚,今晚会到一批不错的货色,要是兰公子愿意赏脸,我给您安排三个。”
听到有美女,兰柘的脸色才算是缓和来许多,他将服务生一脚踹倒在地,问:“都是些什么样的,说来我听听。”
听他这么说,服务生就知道有戏。他眼里又亮起希望的光芒,道:“有清纯,有妩媚,尽兰公子你挑。只要是你喜欢的,什么样的我都能给你找来。”
兰柘终是满意,大手一挥放过了他。到了晚上,服务员还真送来十个形形色色的美人儿。美女一字排开站在兰柘面前,看得他眼花缭乱。
“这个不错,这个也不错。”兰柘的视线落在一个身段不错的姑娘身上,眼底闪出危险的光芒,“这个和那个安笙很像啊……就把她留下吧。其他的我明天再用。”
被选中的小姑娘眼底透出惊恐的光芒,她状作扭捏地来到兰柘身边,被他一把扑倒,折磨了整整一晚。
第二天早上,兰柘心满意足地起床,感觉浑身舒畅。再看身边的女人,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的地方。满身淤青,惨不忍睹。
整一晚上,他都在叫安笙的名字,因为这样会让他感到无比的快乐。不长眼的东西,居然会喜欢兰栎那样的人,也不屑于看自己一眼,像这样的女人,就该被他像折磨刘莜莜一样折磨到死,才会知晓他的厉害。
他心满意足地离开,却没有发现,床上原本应该暗暗啜泣的姑娘,此刻嘴上却挂着得逞的笑容,笑容一点一点地扩大,到最后,定格在那里。
“您安排的事情,我都已经做好了。”
“好,你父母的药费,我已经打到你的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