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非特晃动着手里的拐棍,面上依旧是那般苍白的妆容,只是这股苍白不同于以往,而是切切实实地苍白。
在他身后追逐而来的是,面露贪婪手持利刃的人。
“黑胡子蒂奇在这!”他们嘴里叫喊着,毫无疑问目标就是蒂奇。
“又是赏金猎人,真麻烦。”拉非特轻叹道,“赏金猎人倒是还好,要是把白胡子海贼团吸引而来的话,麻烦就多了。”
他晃动着拐棍,旋转着的拐棍突然停住,从其中拔出了利刃,三两下便结束了冲上来的赏金猎人的性命,这样的杂鱼根本就无法给他造成麻烦。
拉非特的眼神移向了雨之希留,他用手心拽着根绳,绳结连结在木板上,而他也拖动着木板行进。在木板上,是一脸病态的毒q,他依旧是那副病样,而此刻他正在为陷入昏厥的船长治疗。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虽然他们最终成功地逃离,但显然付出的代价巨大。昏厥中的蒂奇,身上遍布的是触目惊心的伤痕,而他的左臂也永远地留在了那个战场之上。而对于参与这场战斗的黑胡子海贼团的其他人,结果也没有好到哪去,身上或多或少都留下了足以致命的伤,而且被誉为“史上最凶恶女孩贼”的卡特琳娜.戴彭以及拥有着精赞地战斗技巧的巴斯克.乔特也因此逝去。
这对于黑胡子海贼团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都解决了。”范.奥卡从身后走来,他的枪口还留着余温,冒着升腾的热气。在他身后的街道,躺倒着的是数百具尸体,其中有赏金猎人,也有手无寸缕的平民,显然他在那里进行了一场无差别的屠杀。
拉非特对此并不在意,反而夸奖道:“辛苦了。”
雨之希留抬眼看了下,比起拖行蒂奇的工作,他更加感兴趣的事情反而是范.奥卡刚才进行的屠杀。
“为什么不主动出击?”范.奥卡问道。他们虽然对于冒犯自己的赏金猎人施以屠杀,可是
“现在不是适宜的时机,虽然屠杀并不费什么功夫,但我不是已经说了?把白胡子海贼团吸引来的话,那可就麻烦了。”拉非特回道。
在蒂奇船长陷入昏厥的情况下,他们的战力并不可观,现在黑胡子海贼团不仅仅失去了两名干部,就连他们身上的伤势都难以支撑他们进行一场真正的战斗。虽然拉非特没有明说,但是如果白胡子海贼团得到消息追上来的话,他们的命运可想而知。
范.奥卡同样清楚他的意思,但他就是如此直白,他接着问道:“那么..蒂奇船长,什么时候才会醒来?”
随着他的问话,整个氛围笼罩上了一层荫翳,这是众人一个月都刻意避免的问题。
黑胡子海贼团从来都不是依靠羁绊维持关系的海贼团,他们本来就是因为强大的力量和各自的利益yù_wàng连结在一起的,所以没有所谓的忠心。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一样,也意味着每一个人都可能背叛,这一点甚至包括了现在立场站在黑胡子蒂奇一边的拉非特。
蒂奇船长什么时候醒来?这个答案也有可能是永远醒不来,因为背叛者随时可以在这个状态下让其致死。
因为本来就不存在羁绊的关系,如果有人背叛的话,负伤的人也不会为其阻挡。所以众人一直在规避着这个问题,就像是潜意识地规避着团伙崩裂的可能,只是这一刻却被范.奥卡打破了。
“我可没兴趣对一个不会动弹的人下手。”雨之希留率先打破了这个氛围回答道,“酣畅淋漓的战斗和反抗下淋下的血雨才是我渴望的。”
在其的带头之下,其他人相继作出了回应。
“我也有我的目的,而这个目的只有蒂奇船长能够办到,如果他死的话,可是很困扰。”拉非特淡淡地说道。其言语潜在的意思就是,如果有人要背叛的话,他会与之战斗,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大部分的眼神都聚焦在了范.奥卡的身上。
在他刚说完的时候,其他人都看了他一眼,然后漠视。为别人付出生命,这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无疑不是正常的,也有人好奇着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是最后都保持着沉默。
面对着拉非特无形的警告,范.奥卡不悦,“我讨厌别人盯着我,这让我想要用子弹贯穿他的眼珠。”
“抱歉,抱歉。”拉非特嘴里说着道歉的话语,却听不出半点歉意。
范.奥卡瞅了眼,走在前头保持着沉默。
“船长的运气一直都很好。”毒q刚开始像是说着不明所以的话,但下一刻他却解释了这番话的意味,“在治疗的时候,我选择了两瓶药,一瓶是致死的毒药,另一瓶则是治疗伤势的药物,两者的包装都是一致的。我将它们放在医药箱中然后摇晃,随即取了一瓶出来治疗...船长的运气好啊,他又蒙中了,虽然是我的选择...常人足以致死的伤势,蒂奇船长那强健的体魄却在慢慢恢复着,现在..差不多是时候了。”
毒q将最后一份药物施加在了蒂奇的身上,而在药物的治疗之后,蒂奇也缓缓地睁开了那双透露着贪婪的狰狞眸子,他不停地叫喊着,为身上传来的疼痛发出凄厉的惨叫。
……
古城内,这是圣地玛丽乔亚的内城范围。
密杂奇异地怪树旁,一位将面目隐藏在树的荫翳之下的男子,他用手倚靠在了树干之上,环状的瞳孔带来的是无形的压迫感。瞳孔里的感情也甚是平淡,那是对于一切都莫不关心的情感,仿佛一切都是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