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沉默了下,说道:“在这上面,我也没有经验。而且跟普通养育的孩子不同,寻常的孩子是张未染色的画纸,等待着父母为其添上人生的绘画。然而方行现在的状态却是一张绝美的艺术画,却唯独少了色彩,普通人根本无法在其上添上色彩。”
泽法明白鹤的意思。
普通的孩子,刚来到这个世界,对任何事情都一无所知,仅仅知道的只是自己的生理需求。然而方行与这些孩童不同,却是明白这些,可少了情感上的追求。
“我们都不合适,那么你觉得谁比较合适。”
“说实在话,我也不知道找谁。”鹤摇摇头回道。“但总归得试试。”
鹤看向了木然站在晾衣绳旁,抬头不知想着什么的方行。那双异于常人鲜红的眸子依旧是那般模样,可是却少了以往的灵动和狡黠,剩下的仅仅只是空洞。这与其信奉的海军有些类似,然而此刻的她却说不出好坏。
泽法想了一下,“在海军里,我认识的有不少人拥有自己的家庭,然而却没有一个是称职的父母,在这样混乱的时代里,他们能做的只是用行动守护这片大海,以此来守护自己的家。”
这是个可悲又不得不承认的事实,与泽法同期的好友,要么都成为了海军的高官,要么已经无数个死在海上的冤魂之一,许多人都有自己的家庭,然而都无法陪伴在自己的家人左右。
“要不,等卡普回来...?”泽法小声提议道。
“你是想海军再多一个莽撞的家伙吗?”鹤轻声说道。
经鹤提及,泽法也猛然打了个冷颤,这仅仅只是回忆起一丁半点与卡普那家伙在一起时的回忆而已。
“还是算了吧。”
“在这一点上,也不一定要得有经验的人才适合,每一个父母在成为父母前不都是没有经验。只不过你我同样不合适,从你之前没能让方行有任何改变就可以看出,你并不会应对这样的场面,而我则不一定压制住他。”鹤说道。
“你这话是是什么意思?”泽法疑问道。
“我的能力是洗涤人的内心,然而刚才证明了并没有效果,那么一但方行出现了情绪不对劲,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将其压制下来。”
鹤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在了方行身上,很难想象一个小孩却已经成长到了这种地步。在此之前传来了方行和七武海多弗朗明哥,还有白胡子队长马尔科交手的消息,她第一个反应就是惊愕和不敢相信。马尔科暂且不说,追逐多弗朗明哥多年的她知道其的棘手之处,可就是这样一个棘手的人却没能拿下这个孩子。不得不说,当年那个孩童是真的成长起来了。
泽法也苦思了起来,一会才道:“那么你认为战国如何?”
战国的实力绝对能够压制住方行,而且在管理和教导方面也不差,是个绝佳的人选。
“你觉得战国会有那个时间?他就算想教,繁重的事务也让他空不出这个时间来。而且就算他想空出来,我也不会允许的,现在的海军可离不开他这个元帅。”
泽法带着歉意笑了下,他的这个提议确实是无稽之谈。
深知方行现在实力的他,也有些苦涩,还有谁拥有绝对的实力压制住方行,却又存在着空闲能够带上他的吗?
很快他便有了主意。
“你说萨卡斯基他们怎么样。”
鹤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那么你觉得他们三个哪个合适。”
“萨卡斯基,波鲁萨利诺,库赞,他们三个哪个合适?”
泽法先是想到了库赞,一想到方行染上他的性格,做任何事情都是有气无力,一副懒散的样子,他便打消了主意。然后想到了萨卡斯基,这个看似正常的学生,却有着极端的正义,做什么事情都在追求着绝对的正义,这一点他并不反对,然而他却不想方行与之一般。最后想到了则是与其不对头的波鲁萨利诺,泽法不喜欢他的原因有很多,最显著的一点,与库赞和萨卡斯基不同,他感受不到波鲁萨利诺的正义观念,库赞虽懒但是他却有着自己的正义观,而萨卡斯基更是不用说,然而波鲁萨利诺在执行任务时,比起因为正义更像是因为任务,对于他的教诲也是当作耳边风,因为教学方式的原因,泽法也只是说教而已,并没有强制其进行改变。更何况一想起方行摆出类似于波鲁萨利诺的脸,他就一阵恶寒。
而问题是,这三人都不是合适的人选,如果硬要选的话,他宁愿选库赞,至少只是懒了一点而已。
“三人都不合适。”泽法摇了摇头道。
“不。”鹤说道,“我认为库赞合适。”
“可是库赞的性格...”泽法说。
“我认为这个性格恰恰合适。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不能操之过急,许多人在事情上只看到了结果却忽略了过程,然而要想一个结果就必须要有过程,就如同现在的混乱大海,当初的世界政府和海军就是太过于着急,而公开处刑了罗杰,却没想到因为他的一句话,掀起了大海贼狂潮,拉开了一个时代的序幕。同样的道理是否也适用于方行身上,比起赤犬的绝对正义,黄猿的中肯,我更看好库赞的懒。”
“懒?”泽法奇怪道,对于鹤所说的看好懒他并不理解,这与需要过程有什么联系吗?
“懒恰恰也是一种性格,是一种情感,而且是最柔和的一种感情。在懒惰下,人只会什么事情都不想干,这也是危害最小的一种测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