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丝蕴捏住话筒的手指一僵,冷哼道:“鸿门宴,少帅可敢赴约?”
“难得叶小姐亲口邀请,不管是什么宴,袁某都定然是要走上一遭的,”袁瑾行磁性低沉的嗓音掺杂着电流滋滋声,莫名撩动叶丝蕴心弦。
手腕猛的一放,通话被掐段了,袁瑾行拎着话筒薄唇微翘。
……
……
“哟,烛光晚餐?”袁瑾行把军服外套随意一放,模样懒散之极,“美人计?”
叶丝蕴今晚换了一件百鸟朝凤香云锦旗袍,旗袍分叉高至腿根,露出笔直修长的大腿,大片细腻的雪白肌肤牢牢吸引住袁瑾行的全部心神,她冷冷靠在桌边,一个眼神都不分给袁瑾行,骄矜且高傲。
袁瑾行心头火热,双手搭在桌边,几乎把叶丝蕴整个人都圈在了自己的怀里,他低头,鼻尖亲昵的蹭了蹭她白皙的侧脸,“哟,叶小姐这是在生气呢?”
“还以为少帅是打算把我关死在这儿呢,”叶丝蕴仍旧不拿正眼看他,鼻尖微动:“你身上什么味儿?你去哪儿鬼混了?”
袁瑾行汗毛一竖,“叶小姐,你不要误会,本少帅出门在外一向很老实从不沾花惹草,身上这味儿还是去找闻香识借戒指时沾上的!”
叶丝蕴不置可否的勾了勾唇,“你不沾人家,并不代表人家不想来沾你,这么浓的香味儿,不定得挨多近才能熏上呢。”
袁瑾行嗓音里闷着笑:“这是在吃醋呢?”
“我吃醋?吃谁的?你的么?”叶丝蕴不屑冷哼:“少帅眼睛坏了?”
袁瑾行表示投降:“行行行,是我眼睛坏掉了,不过叶小姐,”袁瑾行忍住笑意,一本正经的看着她:“我这个人很死心眼的,一辈子就认这么一个人,外边儿到是有不少花花草草想沾我,但我都很严肃的跟她们表明了我的归属问题。”
叶丝蕴不自在的动了动指尖,伸手想要推开他,袁瑾行随着她的力道起了身,目光在她嫣红的耳垂上停留了两秒,“叶小姐,你真是不坦率。”
叶小姐不想理他,径直落座就餐,左手叉右手刀,姿态无比优雅。
袁瑾行摸了摸鼻子,“这就是叶小姐的待客之道?”
叶丝蕴鼻尖轻哼,“就是不想理你。”
“原来你还有这么任性的一面?”袁瑾行兴味浓浓,好奇的打量着她:“不打算隐藏本性了?”
“原本我是没有这样一面的,”叶丝蕴端起高脚杯微抿,猩红液体滑入口中,“但只要与你相处,我总是会丧失理智做出些不像是我会做的事来。”
“这样啊……”袁瑾行沉吟,“这大概就是爱情的魔力吧……”
叶丝蕴放下酒杯,怒视袁瑾行:“你来见我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废话?”
袁瑾行模样无辜,从裤兜里摸出个雪白的骨制戒指来,“不是你让我来的么?”
叶丝蕴眸光一凝,嘴角缓缓上扬,“闻香识,居然真的肯把它给你?”
袁瑾行很是不解:“你喜欢戒指?别人戴过的有什么好?”他小心翼翼的试探:“这样吧,你跟我回南京,你想要什么珠宝我都给你买?”
叶丝蕴轻笑抬眸:“可我就只想要这一枚。”
“叶丝蕴,”袁瑾行头疼,“你这土匪脾气得改改,这是闻香识的家传之物,你不能强占,听话,看看就得还给人家,明天我给你买更好看的。”
“我、就、不、”叶丝蕴下颔微杨,盛气凌人:“家传之物又怎么了?只要杀掉闻香识,这枚骨戒就是我的了。再者,本就是匪类出身的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匪气?”
“叶丝蕴!”袁瑾行难得对她动怒,“谁教你的可以为了抢夺珠宝而杀人?现在是人道主义社会,人命不是草芥!”
叶丝蕴起身,背着手歪着头悠然看着他:“可我爸从小就是这么教我的,我是叶丝蕴,我喜欢的东西可以随意抢夺,我不喜欢的人也可以随意杀掉,没有人可以命令我。”
袁瑾行手臂爆出青筋,他告诉自己要冷静,叶丝蕴这是故意的故意的故意的,目的就是为了激怒他激怒他激怒他……
袁瑾行是冷静下来了,可叶丝蕴她却肆无忌惮的变本加厉了,“袁瑾行,其实我一直都在骗你。我在叶家并非不受宠,与之相反,叶皁视我为掌上明珠心中至宝,因为……我是他最爱的女人为他留下的子嗣,”叶丝蕴俯身靠近他,眸子晶亮,“你都不知道,我可是废了好大功夫才能留在容州等你的呢,袁~少~帅~”
袁瑾行闭眼深呼吸,再次睁眼时眼看着就要情绪爆发,叶丝蕴却垫脚揽住他的脖子迅速往他唇上啄了一口,“真生气啦?哎呀,袁少帅不是向来喜怒不形于色最喜欢用情绪误导人了么?怎么这次这么容易就生气了呀?”
袁瑾行是从未对叶丝蕴说过谎话,可他也从未在叶丝蕴面前显露过自己心底的真实情绪,哪怕动情时,他的嬉笑怒骂耍赖皮亦全是假象,就连最能暴露自己真实情绪的眼神波动也伪装得十分完美,这才让最擅于把控人心的叶丝蕴陷入了思虑盲区,一步一步被袁瑾行引进陷阱,芳心失守。
袁瑾行面无表情,由得她抱住自己啃,不吭声不眨眼。
“差不多行了,”叶丝蕴学着他的无赖语气,把他对自己说过的话还给了他,“就这么点儿事儿值得你气这么久?”
袁瑾行仍然面无表情,就连呼吸都没有乱上一分,叶丝蕴献上香吻也没有用,看来是气得狠了。
叶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