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都头,来满饮此杯。”晁盖劝酒。
雷横好酒,大口喝酒,朱仝则谦逊的多,一杯酒好几次也干不了。刘唐和阮小七也不断的恭维着雷横,很快雷横就七八分醉了。
“雷都头,你们见到袁县令了?”晁盖了。
“见到了,我两说是受你的委派过去的,给他送了点银子,他说这小孩子家家的打架,能有啥大事,明天就把人放了。”雷横说。
晁盖道:“这袁县令的侄子也真怪,为何单单跟我晁盖过不去,来我的酒楼闹事,我晁盖是好惹的?”
雷横道:“郓城县有三个管事的,县令大人,宋江哥哥,还有您晁盖哥哥。袁县令的侄子不过是个草包,当然不敢得罪哥哥了,还不是因为袁县令快要走了,想临走前捞一把,最近街上的店铺没少挨罚款。少说也有几千贯了吧。”
朱仝咳嗽了一声:“晁保正,莫听他胡说。”
“呵呵,吃菜,喝酒。”晁盖笑道。
这酒一直喝到天黑,朱仝和雷横相互搀扶着走了。
刘唐问:“哥哥,袁县令这是最后想捞一把啊。”
“这钱不给他送了,雷、朱两位都头既然说明天就把人放了,我们就在等等看。”晁盖道。
阮小七也愤愤不平:“狗日的,张口就要一千两,要卖多少斤鱼啊。”
晁盖叹息道:“一亩高粱都卖不了半贯钱。人家县令嫌铜钱难拿自然不肯要铜钱,要银子。一千两银子就是两千亩高粱一年的收益。”
翌日一早,晁盖、刘唐、阮小七在县衙大牢门口接人。郓城县的这牢房是个临时关押人的场所,有那么二三十个牢子看守,门关着,小牢子不敢得罪晁盖,只是说牢头还没来,来了一发话立刻放任。等到了吃过早饭的时候宋江也来了,乐呵呵的给大家打了招呼。
“保正来的太早了,牢房的还没上班,还得等会儿。”宋江说道。
“有劳押司了,改天去我庄上喝酒。”晁盖抱拳谢宋江。
等了一会儿,宋江去牢房里打了招呼,很快李汉的四个手下,用门板把李汉从牢房里抬了出来,李汉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的一缕一缕的了,血肉模糊,除了一张脸,其他的地方都被皮鞭抽遍了。
“李汉,李汉。”晁盖过去大喊,门板上李汉微微张口:“庄主,没事,给你添麻烦了。”
“直娘贼,谁打的。”晁盖大骂。刘唐和阮小七怒发冲冠,也张口大骂。
小牢子吓坏了,关了大门在里面听着,也不敢回嘴。
这时候薛翻从里面出来了,这家伙长的脑袋大脖子粗,跟个杀猪屠夫一样,瞪着晁盖骂道:“你想造反吗?大牢门口是你骂街地方吗?”
“人是你打的?”晁盖冷声问道。
“是我打的,你怎么着,你咬我鸟啊。”薛翻趾高气扬的回答,显然没把晁盖放在眼里。
宋江劝道:“保正息怒,贵庄下人只是些皮外伤,养个三两个月也就没事了,我看保正还是赶紧回去吧!莫要在这里生事。”
“押司说错了,这不是我下人,是我兄弟。既然押司开口,我们这就回去了,改日再谢押司和两位都头。”
晁盖拦住了想过去揍人的刘唐和阮小七,让人找了辆马车拉着回东溪村了。西溪村有个大夫叫晁鹊,外号赛扁鹊,在这十里八村的小有名气的大夫,每天背着个药箱子四处跑,四十多岁的人了也很辛苦,治疗这外伤非常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