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的太阳照耀着大地,寒冷的冬日薄雾朦胧,看着夕日同伴的尸体,大家伙有些失落。
段景住喝道:“都他娘的‘精’神点,咱们马帮流血不流泪,做这个生意就是刀口‘舔’血的,死了兄弟马帮会负责到底,家里老人孩子商队养了,还是那句话,只要有我段景住一口气在,就绝对不会亏待了兄弟们,大家伙信得过我不。”
段景住马帮的兄弟都是从段景住老家燕云之地招募的豪客,热血的汉子,平常段景住分红没少了谁的,哪个都拿到了该得的钱。大家纷纷说:“当家的,俺们信得过你,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段景住说:“敌人是奔着汗血宝马来的,既然马匹已经到手那就安全的了,咱们天亮就赶路,先去郓城把皮货‘交’割了,然后调查一下这是谁干的,一定会血债血偿。”
大家不再悲伤,包裹死去同伴的尸体放在马背上,天刚‘蒙’‘蒙’亮,大家给骡子装货,准备启程呢,负责观察的岗哨又喊开了:“南方又来了一大群骑兵,大家准备。”
这下马帮的人活了,俗话说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呢,哪里有打劫再而三的,当即大家纷纷上马,亮出了锋利的钢刀,准备血战到底。
段景住眼神好,看到了大旗上写着济州团练四个字,当即道:“慢着,不要冲动,莫伤了自己人,我过去看看。”
段景住一催马,隔着老远,叫道:“来得可是济州团练的兄弟。”
对面一个人过来了,道:“我是济州团练的牛皋啊,可是段景住的马帮?”
段景住认识牛皋,知道牛皋是济州团练的骑兵营,当即道:“你们怎么来了。”
牛皋说:“是晁团练派我们营来了的,说是史进说你们马帮带了汗血宝马,让我们营过来接应一下。”
段景住叹道:“牛营长来晚了,四匹汗血宝马已经被劫走了,还死了几十个兄弟。”
牛皋一听当时就火了,骂道:“谁他娘的敢劫老子保护的东西,多少人,往哪里跑的。”
段景住说:“半夜动手的,兄弟们‘迷’‘迷’糊糊的也看不清多少人,但是感觉比我们多一倍,差不多有七八百那样,得手之后就向北撤退了。”
牛皋说:“这样回去我没发给晁盖哥哥‘交’代,就算是找不回来马匹,也得知道谁干的。段兄弟可敢留下来随我找马。”
段景住说:“义不容辞啊,我马帮兄弟还死了几十个,这可是血海深仇啊。”
“好,那你带十来个兄弟留下,其他人继续赶路,回郓城吧。”牛皋说。
段景住说:“马帮里还有一匹汗血马呢,这可不能丢。”
牛皋道:“放心吧,一会儿嫂夫人就到了,扈家庄的民兵可不是白给的。”
没多久扈三娘就到了,带领着上千扈家庄的子弟兵,把马帮的兄弟们接应进入了东平府境内。
牛皋这营只有三百骑‘射’兵,副将是周通、冯升,士兵个个弓马娴熟。段景住留下十几个好手加入进来,七八百人的马队可太好找了,看方向是往曾头市去了。
段景住道:“曾头市和咱们是老对头了,应该是他们干的不会错了。”
牛皋说:“走,找他们要马去。”
曾头市管辖的范围可不是一个小小村子,实际上有一个县那么大,而且曾头市在郓城商贸城兴起之前是山东最大的贸易集散地。牛皋带队还没进入曾头市呢,就让人给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