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挺这也算得上衣锦还乡,给自家的叔叔伯伯两已经出嫁了的姐姐每家赠送一匹马,一下整个平山村都轰动了,正所谓投桃报李,几个叔叔伯伯一商量那得给焦挺接风,放倒了一只羊,又办些酒菜,要给焦挺接风。
焦老爹看着大家忙活,也不好说啥,毕竟儿子随行来的还有五个士兵呢,大老远来了肯定要款待。焦老爹把焦挺拉到旁边,问:“我说你小子赚了多少钱,一下买了七匹马送大家,你也不和我商量一下。”
焦挺说:“老爹以前教育我们不就说重义轻生,何况钱财了。再说我买马匹也是为了咱家有个长远的发展,咱们这里地皮薄,用马耕地更方便。”
“说的也是,咱各家都有几十亩地,没有个耕地的牲口也不是那么一回事。”焦老爹说。
“还有件事情,我给你商量商量。”焦挺说。
焦老爹道:“你说吧,有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买马才花了一百多贯,身上还有一百五十贯,留下一百贯做给你,剩下的五十贯我想给村里的乡亲们办点事情。”焦挺说。
“你想办什么事情?”
“我想啊,给大家买些鸡,村里虽然穷,但是杂粮还是有的,上年纪的家里养上十只八只的鸡,卖鸡蛋也能换上些钱花花。”
“这。”焦老爹迟疑了。
“爹,你不同意?”焦挺问。
“不是,我同意。只是得五六百只鸡,数量不小啊。”
“这个没事,一只鸡要不了多少钱。”
焦老爹纳闷道:“我记得你小子原来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现在怎么这么多好点子啊。”
焦挺笑道:“这都是我们团练的办法,在郓城,整个县城富裕的流油,没有别的什么,无非就是养牛养马、养鸡养鸭。房前屋后种南瓜,荒山荒坡种桑树、种金银花,就连稻田里都养鱼。整个郓城现在几乎家家都能吃上肉,比鱼米之乡的江南都好。”
焦老爹当年也是走南闯北的人,一手武艺虽然老了但是也不弱,所以很有见识,道:“你是我儿子,我本不该怀疑你,但是你说的有点过吧,家家都有肉吃?那要是年纪大的老人,无儿无女的,哪里有肉吃?”
“这样的老人家也有肉吃,肉蛋都有。每年端午节、中秋节、过年。县里派人把肉、蛋送到家里。平时每个月有三十斤粮食,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焦挺说。
焦老爹叹道:“那得耗费不少钱粮吧。还有那个天王米亩产千斤也没有吹牛吧。”
“当然没有吹牛,千斤是保守的说法,要是肥料上的多亩产一千一百斤都没问题,那大天王米棒子眼馋的狠。当然了价格也不便宜,一斤天王米种子要十斤粮食来换,我弄这两骡子花费了很多钱呢。”焦挺说。
焦老爹说:“这两骡子能种多少地?”
“五十亩地还是没问题的,只是这个不能留种,每年必须新买种子。”
“不是老爹有私心啊,咱自家就有二十亩地,你两个姐姐家里过得也紧巴,我看着天王米种子就别分了。咱自己种吧。”焦老爹说。
焦挺道:“行,一切都按老爹安排,只是我想接老爹去郓城住啊,我也能经常照顾照顾你。”
焦老爹道:“我就不去了,人老了总是恋家,再说家里有那么多人陪着也不孤独。”
“好吧,都听老爹的。”焦挺说。
外面酒席已经准备好了,乡村的酒席不兴用盘子,喜欢用碗,焦挺衣锦还乡规格还是很高的,八大碗。只是山里贫困,基本都是些萝卜白菜青菜之类的,只有个别的肉菜。
焦挺回来轰动了附近三五个乡村,附近练武的,身手好的年轻人纷纷来找焦挺,问问焦挺郓城团练还要人吗。焦挺说,要,有多少要多少。可是呢不是每个人都能当上兵的,要是没选拔上的可以去工厂做工,如果连工都不愿意做的就只能去种地了。”
有人问:“种地一个月多少钱?”
“管吃管住一个月一贯钱,只是比较远,在山东的东面还有五百里。”焦挺说。
大家七嘴八舌的问,焦挺很快招架不住了,不过焦挺带来的五个骑兵都是精挑细选的,其中两个还是文化人,说起话来也顺溜,这两人出面,把焦挺家的一间房子空出来,当个临时登记的。主要找招募士兵,这个要选择强壮的,年富力好的。还有工匠和屯田的,工匠是什么工匠都要,泥瓦匠、铁匠、木匠。屯田工人选择就宽泛了,要求也最松,基本十五岁以上,四十岁以下都行,当然了,有传染病的、面黄肌瘦的、重大残疾的肯定不行。毕竟要坐船渡海出去种地。
平山村有五十多号青年报名,都是想去当兵的,焦挺知道他们的底子都不错,但是也不敢大包大揽,只是说只要通过测验就一定能当上兵,至于骑兵、步兵就得听从安排了。
二娃说:“哥,我也想跟你去啊。”
“你还小,才十五啊。你说说吧,为什么想要当兵?”焦挺问。
二娃道:“当兵有长刀拿,不当兵的拿把菜刀都罚款。当兵有还有大马骑着,有铠甲穿着。”
“哎,”焦挺叹道,“你看到的只是风光的一面,当兵的要吃苦训练,磨盘了多少双鞋,流了多少汗水,打仗的时候还要拼命,你不要去了,在家好好照顾你爹吧。”
“不,我就要去,你不带我我就自己去。”二娃说道,“在家放羊每天就是这样过,我想像你一样风光的过,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