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天亮的晚,这一大早上的队伍才刚刚起床。作为领导,晁盖以身作则定然是不能睡懒觉的,用冷水洗了把脸赶走睡意。
执勤的哨兵来报:“李家庄李应带着三十名庄客到了。”
“知道了,让他稍后片刻。”晁盖道。
哨兵走了,晁盖立刻升帐,众将领到齐,晁盖道:“李家庄李应到了,一大早的就过来了。”
李逵撇嘴道:“这老小子狡猾的狠,哥哥可不能理他,定然是他见到了俺昨日力擒祝虎吓破了胆子,所以今天才过来送礼的。”
晁盖道:“有道理,分析的不错。”
李逵挠挠头道:“俺是瞎说的。”
“晁然昨晚带人执勤没有休息好,你去带二十人执勤,不许携带。”晁盖道。
李逵道:“是。”然后出去了。
晁盖道:“你们有什么看法。”
庞万春道:“既然来了咱们就要见见,毕竟独龙岗上三个村,他李家村也是其中之一,李应此人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望。”
郑天寿道:“趋利避害是人之常情,从李应的角度来说,他在局势不明朗的情况下不插手是应该的。”
“好,那大家随我去见见李应。”晁盖道。
说罢,晁盖带着焦挺、庞万春、郑天寿,点起二十名精锐骑兵披挂整齐来到营门口。
大门外等候着三十来人,为首一人虎头燕颔,猿臂狼腰,骑着一匹白马,穿着一身酱红色的战袍,没拿着武器,但是背后鼓鼓囊囊的,很显然是安藏的飞刀。
旁边一人面貌全毁,可能是被烧伤的,看起来如同一张鬼脸,好在是白天,要是晚上看到了肯定吓一跳,想来这人应该是鬼脸儿杜兴了。后面三十余名随从都担着担子,还赶着十几只羊。
晁盖等人下马,抱拳道:“来的可是李庄主。”
“正是在下,可是晁盖晁团练。”李应道。
晁盖大喜:“哈哈,久闻李庄主大名无缘得见,今日是相间恨晚啊。”
李应道:“听闻晁团练到此,特带来了些肉蛋劳军,还望晁团练笑纳。”
“快快里面请。”晁盖和李应并肩走进营地,李应虽然是个富户可也是个私人武装的头目,精通行伍,只见这营盘做的坚固无比,格式武器齐全,虽然士兵不多,但是一个个精神状态饱满,斗志高昂。再看晁盖身边三位随从,也都是人中龙凤,尤其是拿弓箭的那位,被他用目光盯上有种危险的感觉。
晁盖带李应去大帐,杜兴去送物资。
大帐内,双方分宾主落座。李应抱拳道:“不知道晁团练事情处理的如何了?”
晁盖暗道什么事情能瞒过你的眼睛,就在你眼皮子底下的事情还来问,不过也不好意思直说,晁盖道:“本来就芝麻绿豆大点的事情,只因我在东平城外道观因打败了打劫的匪徒,丢了董平面子,惹的董平嫉恨我。正好董平遇到祝彪,两人合计要暗害我,所以这才想了这么个办法。昨日一战,我方一忍再忍,不忍心和普通百姓对战。无奈之下抓获了祝虎。至于祝彪的伤完全是个意外,本意是吓唬吓唬他,是知道他躲到箭上去了。”
李应道:“事到如今祝家兄弟也得到了教训,更何况乡里乡亲的,不念鱼情念水情没必要闹的太僵,不如这样,我过去祝家庄说合说合,两家言和如何?”
旁边郑天寿道:“此事并非我们好战,而是祝家兄弟存心要害我家哥哥,如若不给些教训,只怕还会有人心怀不轨。”
李应叹道:“是这么个道理,祝家那三小子就是个彪子,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晁团练大人大量合并跟他计较呢。”
“天寒地冻的,我们也不想打仗,合不合的不在我们。李庄主既然有此美意,可以去祝家庄一趟,如果祝家愿意为此事道歉,此事就此过去。”晁盖道。
“好吧,我过去试试。”李应道。
这时候杜兴也来到大帐,手里还拿个钱袋子。杜兴看了看李应,李应立刻明白了,晁盖这边收了东西还给了钱,立刻问道:“晁团练这是何意?难不成是嫌弃东西少不成。”
晁盖道:“李庄主切莫误会,郓城团练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地方团练,但是军法森严,连我也不能违抗。军队不得扰民,更不能白拿别人东西。昨天扈家庄腾出了房间,都没有入住到村子里。李庄主送东西过来我很高兴,只是不能白拿这些东西,价钱还是要照付的。”
李应有些吃惊,这年月当兵的啥德行他可是很清楚的,不要说送过来的东西了,当兵的不明抢就不错了,老百姓俗话说的好:“兵过如洗。”意思就是说,当兵的过去,这地方上就像洗了个澡一般,什么值钱的东西都剩不下。
“晁团练治军严禁,实在佩服。”李应道。
晁盖问:“李庄主现在除了农田主要做什么营生?”
“李家庄主要还是藤编,几乎家家户户都在用藤条编一些农具之类东西,庄上负责统一销售。除了这还做一些货物押运的生意,只是这些年来山贼四处都有,越来越不好干了。”李应说。
晁盖道:“各类干果诸如花椒、大枣、核桃等等这类的产品还是很有市场的,如果李庄主感兴趣可以多多的种上一些,或者说有货源也可以贩卖过来,郓城我的调料商行大量收购。明年水泊梁山边上的石碣村西的商贸城就要建设好了,李庄主要是感兴趣可以过去买几间商铺,做做生意。”
李应道:“好说,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