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盖明白了,这所谓的契丹矮马就是蒙古马,肩高不过一米二三,体重不过六七百斤,比西域马、大宛马差太多了。身躯粗壮,四肢坚实有力,体质粗糙结实,头大额宽,胸廓深长,腿短,关节牢固,肌腱发达。背毛浓密,毛色复杂看起来外形不怎么好看。但是这马耐粗饲料,管理简单,最适合做大规模的军马使用。
“噢,段兄弟可有门路贩到这种马匹?”晁盖问。
段景住笑道:“应该没问题,我在河北有一帮有兄弟刚好拉着他们一起干。上午马市刘掌柜送来一千两银子,我就用这个做本钱,哥哥等候我消息就是了,三两个月就能有消息了。”
晁盖、刘唐和段景住三人聊的很投机,段景住这人很了不得精通西夏话、契丹话、甚至一些小部落的方言都懂,见多识广。晁盖和刘唐回去到马市的时候都已经快半夜了,为了不引起怀疑马市从百货店、从酒楼调来的伙计都回去了,只有六个常驻伙计,两个兽医、加上刘梁八人。晁盖和刘唐带领三十精悍护卫住在了马市的客房里,人人刀枪出鞘,准备随时出击。
过了子时,外面响起夜枭的鸣叫,一阵战马嘶鸣,晁盖托着腮坐椅子上面假寐。刘唐带着两个护卫上了房顶四下里观看。这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马棚的围墙栅栏居然倒了,一个黑影子正把马匹往外赶。
“有人偷马。”刘唐一嗓子高声断喝,惊醒了所有人。刘唐提朴刀从房顶上跳下来,门口拴着他和晁盖的马匹,鞍子都准备好了。
“驾,驾。”刘唐纵马就扑上去了,借着并不太明亮的月光只见偷马是十余个黑衣人,脸上都蒙着黑布。
黑衣人也是大吃一惊,没想到刚刚打开栅栏就被发觉了,喊声四起,也顾不上偷马了,转身就逃,这群混蛋外面居然准备了马匹跑出了杨树林上大路就向西跑开了。
一直追了二三里这群黑衣人不跑了,为首一人也是提着把大号的扑刀膀大腰圆的,看样子正是白天过来的郁保四。
“鸟人,看刀。”刘唐催马,朴刀夹着风声直劈郁保四门面,郁保四举刀招架。论力气郁保四不小,可是论刀法他差着刘唐不少,二十回合一过郁保四见不敌,大喊:“风紧,扯呼。”晁盖这时候带人到了,一把后背开山刀纵马杀了过去,当下用刀背打翻了三人,刘唐朴刀也拍下来两人,后面众人过来把这五人给捆了。郁保四带人继续往前跑,没走五百米呢?路上出现了两条绊马索,众人措不及防,摔下马来。一个骑着马,手持大刀的汉子摸着胡子正笑呢。旁边是二三十名马快,片刻功夫就把这十名偷马贼全伙抓住了。
晁盖带人也上来了,前面带人埋伏的正是朱仝。
看见晁盖朱仝道:“晁保正,贼人抓住了,把你抓的那五人也给我,我解到衙门领赏,也给兄弟们换些酒吃。”
“朱都头,这次恐怕解不了,你看看你抓的是谁。”晁盖说。
朱仝拉过领头的那人,扯掉面罩,一看正是曾头市的郁保四。
“保正何故害我。”朱仝埋怨道。
晁盖道:“我等做生意的马匹被人盗了,找捕快不是常理啊。”
朱仝无话可说,再说他平时没少拿晁盖的,只是曾头市不仅仅是他,就连郓城知县、济州知府也不敢得罪,好在曾头市在凌州,据此二三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