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初始(下)
“亡灵出现了,黑龙公主。”
“具体位置?”
“很多,至少在我的感应中不下于一万,数量还在增多。他们都在抗拒我的命令,很有可能是隐藏在黑暗之中的那个人,夺走了亡灵的控制权。”
“你感到不安了,所以召唤纳克萨玛斯?”卡特拉娜站在窗户边问。
“差不多吧。在纳克萨玛斯上我可以增加一些对新生亡灵的控制权。从尤菲被袭击开始,多格就变成一个棋盘了。我们在和看不见的对手博弈,对面会打出什么样的牌我们都不得而知。多格的比格沃斯教祭司都死去了,剩下的教众一点战斗力都没有可以忽视。而敌人还隐藏在暗处,他们最少拥有加里维克斯或者周卓其中一张卡,可以复制我们的能力。”斗篷人在纸上划出了一个人形,“根据对方持有的卡片来看,敌人应该和暮光之锤有合作。no23安东尼达斯已经被暮光之锤偷走了,现在又出现在这里。而no29是……”
“罗宁。达拉然复兴的希望,可惜被加尔鲁什杀死了。”
“是的。我不知道他们是自愿服从于宿主还是当做傀儡来使用,反正现在已经是很糟糕的情况了。暮光之锤的能量有多大你也知道。偏偏在我们沉睡的这段时间,洛肯无所作为,他没有按照约定将他们连根拔起,反而任其生长。”斗篷人叹了一口气。“第二个糟糕的情况,麦迪文居然预言明天晚上大门会打开。而预定中关门的钥匙——可可·布雷德不在这里。”
“我一开始的目标确实是可可·布雷德。但是我见到这个孩子的时候便改了主意。”卡特拉娜轻轻抚摸尤菲的秀发,小猫咪在听完无面者的来历以后便睡着了。也许是害怕,又或许是家人不在身边而不安,只能用沉睡这一方式来麻痹自己。
“你想让这个孩子代替可可成为关门的活祭?”斗篷人明显愣住了,他用难以置信的口吻说,“她还有很长的人生。”
“可可也一样,她也有很长的人生。可是我们别无选择。你我之前都见过那一场灾难——大门打开之后是何等的光景。这样的军队,是我们不可能控制的吗?只要有位死去的奥丁,才能号令门后的大军。否则不受控制的‘他们’就是灾难的使者,比残暴的无面者更适合冠上末日的名字。”卡特拉娜缓了缓说,“所以才需要第二位祭品。就像在1976年死去的那位海瑟·欧德一样。”
“你说的有道理,没有牺牲哪有资格摘取胜利的果实。”斗篷人犹豫了一下问,“在塔顶,那个命运之地的祭坛已经摆好了?”
“一切就位了。”
“到底谁是门的拥有者,你已经查到了吗?”
“没有查到。”卡特拉娜斩钉截铁地说。她将目光瞟向窗外,以掩饰自己的嘴硬,“自从阿瑟死了以后,门就不见了。唯一的线索就是麦迪文的预言。可你也知道预言这种东西只能说一个结果,过程这种东西很难知晓。”
斗篷人看了卡特拉娜很久才撇过头去,宽大的衣袍令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的状态很不好。过了良久,斗篷人拿出一个小小的圆盘。上面刻画着山水树木,俨然是联盟东北部的拓展图。一个不大不小的光点在上面不断跳跃,就像丛林间的精灵。
“可可·布雷德还在瞭望者要塞,在原本的计划里,她应该会到达这里,在午夜十二点成为卢恩关门的祭品,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方式去阻碍她的进军?”
“关于巫妖王的情报,比如霜之哀伤和极北的王座。”卡特拉娜脸上跳跃起着霜雪一般的颜色,她哀叹道,“我看到她就想起了过去的自己,有一个无良的父亲,所以我打算透露一些秘密给她。”
“过了那么多年,你也变得柔弱了,黑龙公主。在过去,你可不是这样对待其他人的。果然有了血脉后的母亲就是不一样。”
“如果你将生育这种事情当笑料来看的话,你已经做到了。也许在以后在‘苏丹娜号的盛宴’上,你可以让司仪拿着稿子将它念出去,不遗漏任何一个细节。”
“抱歉,我没有这种意思。因为从上古时代到现在,我都是一个人过来的。一直效忠那位王,然后生生死死…我这把老骨头只是很好奇,拥有至亲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斗篷人低头道歉,“如果伤到了你某个地方的话,我可以用死亡来偿还我之前的罪刑。”
“像我们这种人最不在乎的东西就是性命了吧?反正也只是沉睡几十年而已。”
“这你就错了,黑龙公主。我可以不在乎,因为我是孤独的。可你还有安其拉,还有哥哥,还有父……”
“不要把话题聊到他身上,聊点别的吧。”卡特拉娜沉默了一会儿说,“伊利丹有消息了吗?”
“我已经让我的手下去找了,奈法利安的龙人手下也在瞭望者山脉寻找。你也知道,玛维和伊利丹是同盟,他们要是有心,想要找到他们太困难了……”
“伊利丹,你在十六年前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还有玛维,你又是因为什么和伊利丹成为了同盟。上古传说中有这么多可供选择的对象,而你居然选择了自己曾经的猎物…想不通啊……”卡特拉娜眉头紧锁,她眺望着远方,心中突然泛起一股凉意。
“哎,我曾经许诺过给尤菲一个合适的结局。然而到头来,我还是一个骗子,连师父都称不上。”斗篷人还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