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废话!”阿瑟大喝道,“我要赢,而且赢得漂亮。”
看了一下右手第一块石碑,阿瑟心中有了抉择。
现在他的手上一共有七张卡。
除去变成了6费冰封秘典的变形卷轴,一共有六张可用的卡。
暴风雪,变羊术,寒冰箭,载人收割机,血法师萨尔诺斯以及疯狂的科学家。
怎么做?
接下来要怎么打?
对方是在震慑,还是真的有办法一转局势?
当知道这场试炼所赌上的,是自己的生命的时候,无形的压力就开始附加在阿瑟的身上。
要赢,还要活着回去。
“因为还有很多人在等我呀。”无数的人影在阿瑟的眼前飘过,有教导过自己的老师,还有海加尔学院的同学,草原之狮的冒险团队友。
最后画面被定格,那是多洛特的大草原,上面所吹拂的,是极北所驱除的冻风。
“砰砰博士攻击铁木魔像!”
看着幼小的地精博士和朽木一起厮打在一起,阿瑟马上又驱动了第二块石碑。
“我召唤第三台载人收割机。”
还有机会。
即使是第一次进行这场披着游戏外皮的试炼,可是阿瑟对这些石碑并不陌生。
规则上和下棋有点类似,都是看自己所能控制的棋子有多少。
阿瑟是这么想的,自己还剩下5张手牌,其中1张是上下限不稳定的卡,暴风雪可以控场,变羊术可以将对方变成一只毫无抵抗能力的绵羊。
寒冰箭也是极其强力的单体控制,再加上有法术加成的血法师萨尔诺斯。
阿瑟觉得自己简直是天优,只要接下来都是抽一打一的话……
“我看到了你的笑容。”尼古拉冷笑着说,“你堕落了,击败现在的你,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帕拉多克斯,你知道,刚才我看到了什么吗?”
“我看到了作茧自缚的可怜幼虫。明明没有见过整片大陆的残酷,明明只是不小心看到了社会的一个阴暗角落……”
“不!我没有。”虽然不知道尼古拉的话蕴含着什么,不过阿瑟不由得想到了加基森的污水巷。
“我是为了寻求治国之道才来到这里的。”阿瑟的声音越来越小,简直像是睡梦之人的呢喃。
“我只有小聪明,没有大智慧,所以我渴求治国之道。现在的联盟千疮百孔,仅凭我一个人,怎么能……”
“那么证明给我看!”尼古拉大喊,他的声音不再是冷漠的电子流,像是绝望之人在荒漠里看到甘泉的那种狂喜。
“当初你连上古之神都有勇气驱使,如今的你,更应该”
“什么?”
驱使上古之神?‘过去’那个叫做帕拉多克斯的男人,驾驭着上古之神?
不过阿瑟很快又说不出话来了。
随着水晶点数到达了十点,尼古拉终于打出了让他自信到发出胜利宣言的卡片。
一团墨绿色的光芒从石碑的上方缓缓升起,狰狞的食尸鬼挣脱了束缚。
那只食尸鬼毫无疑问是畸形的,和阿瑟从书上所看到的完全不同。
从头顶到额角都存在极大的缺陷,伴随着每走一步,裸、露在外部的指甲在微微晃悠。
……
……
原来如此。
链接被忽然断开,阿瑟注意到,并不是符文出现了问题,而是作为载体的自己处在负荷的阶段,而且精神状态不太良好。
“过去的我并非突发奇想制作出了终极感染。”卢恩皱着眉头说,“在安戈洛的地下,我还是阿瑟·福利的时候见过那张卡片。在这之后,终极感染就成为了我的执念,它太强了,对于求知者来说是不可攀越的山峰。这既是挑战也是机遇,所以花了好几年去模拟,将幻象变为现实。”
“对,困难的是创造,从零到有是最复杂的一步。不过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你也是天才,因为只见过一眼就可以复制出来,这可比拿着设计概念图墨守成规的炼金术士要好多了。”小恶魔知道这些功劳不全是阿瑟做的。
凭借只见过一眼的记忆去复制终极感染,奈法利安也有很大的功劳。
对于卢恩来说只是笑笑,他对这等夸奖不否认。
自己是天才吗?
不,自己并非天才,如果非要说的话,过去的自己只是拥有了那层桂冠。实际上,阿瑟付出了几十倍的努力。
只有滴下过难以想象的汗水,才能在人前谈笑风生。
为了和洛肯,隆美尔等富家阔少比肩,阿瑟付出了十倍的努力。
再加上劳诺德这个平民天才,阿瑟的压力可想而知。
“我是勤奋的天才,绝非荒废光阴走到今天的。可是就算这样……”卢恩颤声说,“我想知道,为什么我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对于自己是阿瑟·福利的身份,已经可以接受了?”
“为什么……不呢?”卢恩反问道。
急匆匆地从对战中撤离后,卢恩又赶紧投入在回忆中。
阿瑟与尼古拉的对战确实暴露了很多有用的信息,可谜团也越来越多。
他想去破解谜团,他想要去了解自己不知道的一切。
“可能只有这一点,你和阿瑟一模一样。”小恶魔说,“不过也别在意。你现在叫做卢恩·米寇拉,已经开始了第二人生,阿瑟的过往就让他随风而去吧……”
“不。”卢恩举起那张差不多要成碎片的‘终极感染原型卡’,“和这一张原型卡一样,阿瑟的过往也成为了我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