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而活着
“唔……”卢恩睁开了眼睛,他感觉自己在拥抱着风,不对,是急速的气流。
“这里是?”卢恩对着唯一的熟人问。
“天空。”海瑟回应道,她拿出两片叶子递给卢恩,“没有毛巾,将就着用吧。”
“为什么要给我……”卢恩忽然间明白了,他用手摸了摸眼睛的两侧,发现了两条很清明的泪痕。
我哭了?
“以后没事不要哭哭啼啼的,你到底是男生还是女生?”海瑟问。
“男生就没有哭的权利吗?”卢恩不甘示弱地回应,他又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问,“你有见过小恶魔吗?”
“他走了。”
“走了?原来在精神世界里发生的都是真的,他真的去卡拉赞了。”卢恩轻声说,殊不知这种距离对于精灵来说简直不要太容易。
“翅膀……”卢恩看向海瑟的背后,一双还算宽阔的海蓝色翅膀。他愣了愣神,之前一直没有在意,现在他反应过来了。
“我们现在是在多少米的高空。”
“安心,不会让你摔死的。”海瑟吐了吐舌头,她摸了摸蓝色的鳞片,“海尔雅勒是一个很听话的孩子。”
“海尔雅勒是指我屁股下的碧蓝幼龙吗?”卢恩僵住了舌头。
他和海瑟坐在一只碧蓝幼龙的背上,对于铸刻师来说,全身上下都是宝的碧蓝幼龙。
它们是近乎绝迹的龙族,在市场上每一只的价值都过十万,还是有价无市。别的不说,龙骨的药用价值就注定了他们悲惨的命运。很多高级铸刻师还用它的血来保持自己作品的完整。它既是收藏家的爱好,也是野心家的手段。所以遭到了大肆的捕杀。
阿瑟的地下室上面的画如果按照剂量来算,大概杀死了超过两百只碧蓝幼龙。所以说阿瑟真的是土豪。不过随着巴比伦的塌陷,地下室的金币,石雕画还有宝藏都随着尘埃一起埋葬了。
“不然呢?你以为你脚下的是蓝天白云?”
“不是,我没这么想。”卢恩开始摸索自己的口袋,他的身上其实还有很多破口,露出了分明的肌肉。
最终他皱起了眉头,“奇怪。”
“怎么了?”
“总感觉少了什么,但是总记不起来。”
“是这些吧。”海瑟丢过来一个小包裹,里面的东西不多,阿瑟的笔记本,海加尔之门的提名人戒指,还有几张散落的卡片。
“不对,还是不对。”卢恩的瞳孔发放大了,他仔细地细数,“我总感觉可能大一些,反正不会是这些奇怪的卡片。”
“是这张。”海瑟拿出了另一张卡片递给卢恩,“色异的陆行鸟,很罕见呢。”
“霍普。”卢恩在异乡见到了老朋友,他的脸上露出了欣喜,“霍普是够大了,应该就是它,可惜我还召唤不出它。”
“卢恩,和你说一句话。”海瑟面色不富有之前的红润,她的肤色在黑色和惨白之间转变,让卢恩为自己见到了变色龙。
“我觉得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解决你脸上的肤色问题吧?德鲁伊会在介乎于生与死之间的肤色转换吗?”卢恩突然怔住了,生与死这个词总感觉在他的脑海里打开了一条新的裂缝。
“这不关你的事。”海瑟的手上亮起了一个刻印,又迅速消散,由于视线的遮蔽,只看到了一个圆圈。
“好好,你老大。”卢恩不知道这个女人怎么又发出这样的声音。好像是自己触碰了什么不得了的导火线。他拿起散落在龙背上的卡片,开始检查自己身上所持有的道具。
“萨拉塔斯的匕首,阿瑟的笔记,陆行鸟霍普,力量的代价……”
随着卢恩念除了这个词语,全身上下传来难以忍耐的酸痛,他不由自主地趴在龙背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什么情况?
“正如你所言,力量的代价喽。”海瑟已经恢复了红润的面色,她用葱指戳了戳卢恩的面颊,“使用了力量的代价和伊瑟拉的噩梦,没有死已经很不错了。”
“我感觉身体好酸好酸,抬手都费力。”
“那你的嘴巴还动的那么勤快?不吐槽会死呀!”海瑟说,“听好了,使用力量的代价之前没有想过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普通人使用一张都有可能会死,你倒好,你还一次性用了两张。”
“力量的代价我承认,之前在高空落下来之前,我就用了那张卡片。我觉得不使用的话就没有机会了。”卢恩发现手指可以动了,但是身体上的压力让自己还是起不了身,“但是伊瑟拉的噩梦又是什么?我之前从未用过这种卡片。”
“你不会以为一个力量的代价就可以打得过拉法姆了吧?”海瑟娇笑起来,“他可是五十年前碾压了阿瑟的强者,侥幸被你打败,你就知足吧。”
“我怎么可能会这么自大。”卢恩想起来了,《炉石传说》里力代的效果就是在回合结束消灭该随从,而伊瑟拉的噩梦也是增幅卡,结果和噩梦差不多,都会死。
“我现在还活着,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而活着。”卢恩执拗地想要起身,汗水从他的每一处肌肤里冒出,他最终无力地趴了下去。
“咸鱼。”海瑟说出了自己的观察结果,她忽然出声问,“你还想活着吗?”
“活着?当然,我还有一个人一定要杀掉。”
“那你为什么打败了拉法姆之后还从楼上跳下去,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的那个步伐是死路。”
“因为…那个时候我很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