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进入十一月,进入棍节”,校园里面也慢慢多了一些秋意,飘扬的裙摆一天少似一天,即使剩下来的也因为材质变厚而失去了裙摆飘飘的那种美感。
作为一名审美观正常的男人,马竞一直认为类似牛仔裙、毛呢裙之类下装根本是裙子下面的异端,都是需要烧掉的存在。
在他的影响下,汤佳怡的衣柜里面没有一件厚裙子,所以还没到十一月她就已经换上了长裤,不过她的裤装魅力并不比那些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女生少多少,反而有一种特殊的美感。
因为经常接触一些公司运营工作,在她身上逐渐有了一些属于二十五岁办公室白骨精的干练利落,与她十八岁女生的青春美好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难以言的魅力。
其实到底,身材好颜好穿什么都漂亮——只要不是狙击手的吉利服或者击剑服这种把身体和脸都给包裹住的服装就好。
走在大路村这个新建商品房区里面,吕心泉忍不住用胳膊捅了捅旁边的汤佳怡,“佳佳,怪不得你晚上要回来住呢,这边也太冷清了吧?”
“还好啦,”汤佳怡轻轻拍了拍二姐的手背道:“主要这会儿是中午饭点,村里人要么在家吃午饭,要么在外面那几条街做生意,这里面自然就冷清了。”
今天是408宿舍二师兄李嘉明的生日,经过一番探讨,他们决定由马竞借出场地和器材,为寿星公同学举办一场温馨的宿舍联谊活动,来庆祝他的十九岁生日。
至于联谊对象自然是汤佳怡所在的生科院1的四位美女们了。
这也是鹭大新校区的一个特色了,因为方圆几十公里就鹭大新校区和鹭大独立学院两个学校在这里。而新校区对同学们对于校区紧紧相连的独立学院却是感情复杂。
一方面独立学院作为新建独立学院,在闽省属于二批录取本科,在其他地方更是落到三本境地,其生源质量自然不能和稳稳一本的鹭大新校区相比。
不过即使是三本,独立学院毕业生照样有机会拿到鹭大本科毕业证,因此即使学费贵点照样不愁生源。而因为收入丰厚,独立学院的生活条件也比新校区这边好一些,跟是往感观里面添了新的佐料,最后谁也不清到底是什么印象了。
总之就是鹭大新校区地处偏僻,这些联谊啊交友啊什么的,自然只能在本校开展了。再加上学校的科传统(建国后全国院系大调整,鹭大在内不少大学的理工科专业都被搬走成立类似苏联的专业学院,现在的理工科都是改革开放以后重建的),使得学校女生多,艺气氛重,因此成了一片校园恋情极易生根发芽的沃土,甚至被人戏称毕业证和结婚证一起拿的学校。
区门禁很一般,对提着好几个塑料袋的八人进入并没有仔细盘查,只是让领头的马竞去登记了一笔。
从门卫室出来,马竞解释道:“这边好多房子都不常住,人员不固定,门卫根本就认不出来谁是谁。只要是看着像是学生的,或者像是商贩的,他们都给放行的。”
“不过我看好像他们认识你吗啊?”李嘉明把手上的塑料袋换到左手,抬头看了看眼前白色的楼房。
“我家在四楼,有电梯的。”马竞看到李嘉明悄悄活动着发麻的右手,若有所指道。
刚才买了食材出来,,马竞本来表示要自己大包大揽来搬运食材的,结果李嘉明是话自己请客就应该尽东道主义务,不能让客人受累,坚持把最重的冻肉卷留给他自己。马竞他们则分了些蔬菜豆腐丝之类分量轻的食材。
是在家请客,八个人里面却没有什么厨艺高手,即使是马竞,虽然他借助外挂帮助味觉敏锐、学菜一看就会,但也只是普通熟手水平,至于“技近乎艺”的境界只能欣赏还不能重现。
很多人都知道,手艺高手做出来的作品,就是要比大批量制造的产品精致有美感。除非后者能够在材料和加工手段上开辟新天地,否则永远无法比拟前者。
不过马竞却不太认同什么“手工制作过程中倾注了感情,所以手工作品更有美感”的法,他更愿意用“直觉计算”、“模糊计算”来解释。庖丁解牛,游刃有余,他自己是因为“臣之所好者道也,进乎技矣(大王,我精研动物解剖学十九年,早已不是普通屠宰技术啦)”。
其实就像卖油翁的“无他,唯手熟尔”那样,丁厨师十几年宰了上千头牛,已然“手熟”,而所谓“手熟”,其实熟悉的还是以大脑为首的神经系统,因为手作为一个运动器官自身是没有多少记忆能力的。
之所以不完全没有记忆力,是因为身体还是会有一些“记忆”能力的,比如皮肤上的伤疤和老茧。
在马竞看来,所谓的“手熟”就是大脑经过训练,对一些重复行为产生了模糊算法,并且在不断重复执行过程中被不断修正完善,可以借助一些有限的信息来调动这些模糊算法来执行重复劳动,从而降低大脑负担。
某种意义上,类似闭着眼睛处理食材切丁切丝大均匀还不伤手的熟练厨师、蒙着眼睛走钢丝,其实就是一个个“人形机器人”。训练产生的模糊算法就是应用程序,四肢肌肉是动力机械,四肢皮肤上的神经则是传感器,随时发送反馈数据给大脑,大脑再据此调整肌肉运行情况。
因为每个人的肌肉和神经发育时的细微差异,使得这种模糊算法是完完全全的“独占软件”,马竞单靠观察模仿永远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