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感觉,时简并不陌生,

枪林弹雨,死里逃生,从来都是孤身一人。

而她怎么多年背负的一切,也从未与人分享。

思想在一点点的抽离,意识也早已脱离到九霄之外。

时简闭眼,任凭自己的身子往下沉,可这时,

一股强劲的力道禁锢着她的腰身,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像是要将她的血骨揉碎一般。

紧接着唇瓣被人强势袭来,咬的,啃的,像泄愤似的没命折腾。

时简是疼的,强行被唤回意志,

没睁眼也晓得是谁,司翊的气息太具有辨识度了。

……

外面的天色早已接近晌午,整个山林里该撤退的海军和陆军也早已撤退完毕,而联合作战演习指挥室却出现了不得了的大事。

司翊不见了。

海军上校,演习的指挥官,在几个小时前出去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也更加联系不上。

“他有没有说过去哪里去干什么了?”

“报告一号,没有。”

别着两杠四星的大校军官沉着眸子,面色凝重,

“再过半小时,若是还联系不上,就派人搜山。”

他倒不担心司翊会在山里迷路,这对于他而言根本不可能,只是司翊这些年常在边境执行任务,遇到过不少亡命徒,若是被人寻上门来……

“扣扣——”

陆奕清站在门前,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显然还不知道司翊不见的事情。

“老翊呢,这演习算哪方赢啊?”

中途人质被击毙,如此意料之外的状况,还真是第一次发生。

“不知道去哪了。”

“?”

一号指着指挥屏上最后停留的位置,“他最初下降的地点,后来点就消失了。”

陆奕清凑上前去,将屏幕放大了几倍,

“这个位置……”陆奕清呢喃了两句,后恍然大悟,“这个地方我去了啊。”

当时追时简,追到这个地方人就不见了。

等等,断了的攀登绳,还是两根!

“一号,可能不止老翊一个人,还有一个女兵。”

……

昏暗的地界儿,凉风习习,不知从哪吹来,却感觉四面八方都透着冷意。

凛冽的气息,夹杂着温润的鼻息喷洒在时简脸上,

倏然,冷眸睁开,

四目相对,哑然失言。

鼻尖相隔一厘米的距离,眼眸里倒映的,似乎是男人略带担忧的神情,

可似有似无的,又像是错觉……

“醒了。”

司翊敛眸,恢复一贯的冷漠倨傲,尽管浑身湿漉漉的狼狈不堪,可依旧难以掩盖他骨子里那股尊贵劲儿。

时简慢悠悠坐起身,身上没一处是不痛的,可手肘那钻心的疼太过明显的异样,

司翊没伸手扶她,坐在一边冷眼旁观。

“手脱臼了,帮我接一下。”

刚经历一场死里逃生,时简却淡定的不像个正常人。

家常便饭般的语气,仿佛早就习以为常,从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女孩儿嘴里出来,说不出的违和感。

本该疼的哇哇叫的年纪,时简到底经历了什么?

司翊摸到了凸出来的骨头,难得放缓语调,“有点痛,忍着。”

说完,没等时简回应,在空旷的溶洞内,只听一声清脆的骨骼摩擦声,伴随着时简隐忍的一声闷哼,复位结束。

整个过程,时简没吭一声,头顶细细密密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

“我去找点东西给你固定一下。”

“不用了,想办法出去吧。”

时简一手撑地站起身,拖着半残不残的胳膊倒是一点都不在乎,四处打量这个溶洞。

顶上有几个垂下的钟乳石,还在蓄水往下滴,底部中间是一片浅浅的河水。

漩涡退去之后,这个溶洞就慢慢显现了出来。

光线微弱,时简沿着仅有的一条路线摸索着前进。

可司翊还在后方给时简找固定手臂的树枝。

“首长同志,别找了,我的手是习惯性脱臼,接上去就没事了。”

……

山林里,

将近十二个小时的寻找,海军陆战队派了将近一百人,依旧一无所获。

“队长——”

“司翊——”

呼喊声此起彼伏,

陆奕清满头大汗,看着远方快要下山的太阳,紧锁眉头。

天一黑,搜索的难度会大大加强,到时候要想找到就更难了。

“一号,”陆奕清走上前去,面色凝重“找了这么久都没看到人,会不会……不在山里,”

不在山里,不就只能在海里?

距离司翊消失已经超过十二个小时,不敢相信,若是在茫茫大海里遇到什么突发危险,就算此时大面积打捞,上来的,也只是一具尸体了。

“不可能的,”一号突然出声打断,疾言厉色不像平时的样子,“蛙人怎么可能会在海里……”

蛙人是水鬼啊,生在海里,怎么可能会消失在这片海域里呢。

“队长——”

突然间,一个个喜悦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起,一窝蜂的向一个方向簇拥。

“一号,队长回来了!”

都是一群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小伙儿,平日里训练再苦都没流过泪,此刻竟有几个喜极而泣了。

激动中带着些颤抖的声音,抬手偷偷抹掉眼眶里的泪花,

一边哭,一边笑。

司翊走在前面,浑身湿漉漉的有些狼狈,却依旧挺拔英气,一号小跑着过来,见司翊平安无事,这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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