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教官,来一个!”
“时教官,来一个!”
“时教官,来一个!”
“……”
跳舞?
时简被拉回现实,扯了扯嘴角,
单手插兜,痞痞的勾了勾唇角,“我不会跳舞,只跟人打过架。”
“……”
这随意的语调,低调中透着张扬。
空气中寂静了一秒,操场上的各位面面相觑,随即,
“哇塞,社会社会。”
“莫名的有种很霸气的感觉。”
“我怎么莫名的在一个女生身上居然感受到传说中的男友力?”
“可以,这很大佬。”
“女教官帅起来,真的没男生什么事儿了!”
“……”
一个两个的又跟着瞎起哄,时简挑眉,
“有想跟我过招倒是可以,不过如果受伤了我可概不负责。”
“……”
场上又热闹起来,他们坐在底下围观的学生倒是不敢上来,便纷纷怂恿其他的男教官去跟时简切磋。
他们心里在想啥,这些教官能不知道?
玩归玩,但绝对不会被他们牵着鼻子走的。
所以,那几个排长直接就给拒绝了,还警告再敢瞎闹就停止游戏,继续训练。
于是他们闭嘴了,安静了,再也不敢闹了。
时简无奈的耸了耸肩,隔空跟六排排长示意了一下,然后便拿着手机走远了一些。
在转过身之时,又瞬间冷下脸色。
时简给司翊打了一个电话,
心里还是有很多猜想和疑问,倒是有必要跟司翊说一下。
电话嘟了两声,那头很快就接了起来。
“喂?”
司翊应声,时简把她刚刚想的有条理的跟司翊捋了一遍,
“我觉得有必要排查一下司茜的人际网,以及昨晚左右上的那辆出租车的司机,当时左右下车的时候有无异常情况。”
司翊很有耐心的全部听完了之后,沉默了一会儿,道:“左右刚才醒了一会儿,司茜在我回去的时候就不见了。”
这两句话分开来听还好,被司翊这么一连起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时简斜靠在树干上,脚下提着石子,眉头紧蹙,
司翊解释道:“左右醒了一会儿,说昨晚是发现司茜被人跟踪,所以才主动追上去的,然后就被一帮人拦截,他们虽然动手了,但是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只是把他绑在了仓库的柱子上面。”
顿了顿,司翊的声线愈发冷冽,“而真正动手的人,是跟踪司茜的男人,那些手下叫他老板。”
“……”
“昨天晚上司茜被人跟踪了?”
时简第一时间戳中了要点,司翊恩了一声,“而且根据左右的口供,司茜是知道有人跟踪她的,但是早上她并没有告诉我。”
“……”
这事儿要是往大了说,司茜可就涉嫌包庇犯罪嫌疑人了。
这种在正规审问里,被怀疑是同伙儿都有可能的!
时简沉默了一会儿,迟疑道:“那你刚才说司茜不见了?”
司翊恩了一声,“在我回来之前,左右还醒过一次,不过没跟司茜说几句话就又昏睡了过去,但是回来的时候确实没看见她,一直到现在也没有。”
“……”
时间隔了这么久,说上厕所都没人信啊。
时简蹲在树荫底下,手指揉搓着地上的小石子,迟疑道:“你怀疑司茜?她不可能伤害左右的。”
看今早那个反应就知道,司茜怎么会故意伤害左右?
“我不是怀疑她,我是怀疑昨晚跟踪她的,该是她认识的熟人,而且还是并不想让我们知道的人,”司翊顿了下,“一个年轻的男人。”
年轻的男人,二十多岁,和司茜年纪相仿。
这个暗示的意味不要太明显!
时简几乎是立马就想到了白念东。
除了他,也没别人的可能。
司茜整个青春里,全是白念东,她的初恋。
当时读书的时候,司家的家教还是很严格的。
特别是司老爷子,思想比较传统,觉得读书的时候就应该好好读书,不要想那些歪七歪八的心思,
所以在得知司茜和白念东有不正常来往之后,就直截了当的打断了他们来往,还勒令司茜不准见白念东,
可那时候青春期,越是不让就越是想见!
司茜从小收时简‘耳濡目染’,也并不是那种听家长话的三好学生,所以经常背着家里人跟白念东私下来往。
于是乎,司老爷子和司铮就特意来学校看了看到底是谁把司茜迷得五魂三倒的,
而见到白念东穿校服时那样子,老爷子当即就说,“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其实白念东身上那种干净纯粹的气质是很讨长辈喜欢的,尽管是司茜追的白念东,但是司老爷子就是认定这家伙拐走了他孙女,
于是对白念东的印象便极为差了。
后面毕业了,这俩人分手了,按理说老爷子总算是如愿以偿了,
可他还是生气。
把他孙女给甩了,这人没眼光啊!
于是又说白念东不是什么好东西,印象是已经差到没得可掉了。
大概是到了那种觉得街上随便拉一个男人都比他有眼力劲儿。
为这事儿念叨了挺久,但是司茜分手那阵子实在颓废,白念东这三个字都听不得,于是这个名字便成了禁语,谁也不敢去刺激她。
久而久之,老爷子便淡忘了,
但是讨厌他的那股子劲儿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