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简应了一声,简单收拾了一下才出去的。

对方应该是提前就受到了消息,所以早早的就派人来等,大概是为了以示尊重或者欢迎,来的那个南非黑人穿的是当地的名族服饰,跟时简友好的握了手之后,便拿了一根孔雀毛赠与时简。

时简一开始还不明白这根孔雀毛的含义,还是阿德在她耳边小声提醒,“孔雀毛是用来赠与贵宾的,你应该把它插在帽子上或者头发上。”

突然间觉得关月葵把阿德派来不是没有道理的!

时简了然的点了点头,可她这一头短毛也地儿插啊!便作怪的,把羽毛插进了艾伦的帽子里。

“这位是曼德拉,这是我们的小姐。”

阿德互相做了介绍,用的是祖鲁语,他以为时简不懂南非的语言,还准备让她用英语交流就好,哪知道时简竟用流利的祖鲁语和人家问了好。

时简半开玩笑的撇了眼阿德,“脑子撞坏了之后好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以前夫人带我来过这里吧?不然我怎么听你说祖鲁语,我脑子里就蹦出来了呢?”

阿德附和的连连称是,那一张标准的笑脸,像是用笔画出来的一般,撒谎都不见目光闪躲的。

时简到南非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左右了,他们住的地方并不像南非城市化里那般豪华的高楼,而是在这一片山头,搭建了一个寨子。

他们喜好牛肉,羊肉,主食吃玉米番薯之类的,时简也就入乡随俗跟着一起吃了一顿晚饭。

先前来接他们的名叫曼德拉的南非人是负责‘外交’的,真正能谈生意的,还是主座上这个穿戴整齐的南非人,名叫马拉。

东国人喜好在酒桌上边吃饭边谈生意,饭吃完了生意也就谈得七七八八了,若是两边一拍即合,那吃完饭就下个场子接着走起,若是没谈成,吃完就各自散了。

但南非这边不在酒桌上谈生意,他们吃饭就是吃饭,决口不提关于矿钻的买卖。

而阿德很显然不是第一次来了,马拉对他很熟悉,两人用祖鲁语也交谈甚欢。若不是时简也听得懂祖鲁语,都怀疑阿德是不是故意不让她知道谈话内容了。

阿德跟马拉介绍了时简,马拉友好的和她握手,但相比于阿德,还是更为礼貌和客气了,毕竟他以前从未见过时简。

晚上,吃完饭以后,马拉带时简和阿德看了一下矿钻山,

做这种买卖的,即使装的再人模狗样,骨子里还是肮脏的,他们买了大量的廉价劳动力来帮他们挖矿,昼夜不停,监工手上拿着棍棒在一边监视,若是看见谁偷懒了,便一棍子下去见他打在地上爬不起来。

时简过去的时候,正好看见一个监工在殴打一个挖矿的黑人,因为那个黑人偷偷在脚趾缝里私藏了一颗指甲盖大小的钻石。

这种事情似乎见怪不怪,马拉倒是一脸的淡定,就是怕脏了客人的眼,便说着交易明天早上再谈,

时简没意见,阿德自然也没理由反驳,

于是马拉找了上好的房间把时简安置进去了,阿德和艾伦包括随同前来的弟兄都被安置在了时简周围。

结果还没等到明天早上,这天晚上就出事了。

时简躺在床上,半梦半醒之间,就听见外面有人在喊,紧接着有人大力拍打房门,时简去打开的时候,艾伦就一把抓住时简的手腕往外跑。

而后就在时简跑出去不到两米的位置,她方才还住着的地方就被扔上了一个火把!

他们的寨子是用竹子和木头做的,所以极其容易着火,而这一片地方全都起了火灾!

“怎回事儿?”

时简反扣住艾伦的手腕,用力拉扯了一下。

艾伦这才停下来,“那些被压迫的奴隶造反了,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火种,几十个人一手一个火把把这里全烧了。”

哟呵!奴隶翻身把歌唱啊!时简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拍起了掌,

“德叔他们呢?”

“去帮马拉镇压了。”

果不其然,就听见那边此起彼伏的枪响声。

时简摸出口袋里的枪,拍了拍艾伦的肩膀,“走了,我们也过去。”

可艾伦却突然很激动的一把抓住了时简的手腕,用一种近,现在是个好机会,我们可以逃啊!”

时简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事,一掌拍向艾伦的脑袋,“他们又不是来镇压我的,我为什么要逃?”

听她这么一说,艾伦急的都要哭了,“哥,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以前的事儿了吗?你真他妈失忆了啊,你哪是什么南宫简啊……”

话还没说完,艾伦只觉得肩膀倏地一重!

阿德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用力捏了一下,艾伦心里咯噔一下,就只见阿德大力抓过艾伦的脖子往后一扯,

艾伦踉跄的后退了两步,余光瞥见阿德眼底那一抹杀戮的警告,像是被一尊大石压在了身上半点不敢再动弹。

直到阿德的视线从他身上转移走,艾伦才似是能呼吸般不安的咽了口口水,干坏事被人当场抓包是怎样的心情?

就是他这样!

“小姐,你没事吧?”

阿德关心的问,时简一脸没所谓的耸了耸肩,“我能有什么事?我还准备去帮你们一起镇压呢。”

“不用,这是他们的事,小姐你只要确保自己是安全的就行!”

说着,阿德找来了几个保镖护在时简周围,这时候马拉正好从矿山那边赶来了,大概是那边混战太乱,他一身的狼狈,脸上都沾了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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