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你!”
裴伊月瞪大了眼,猛地一下将那针管刺了下去!
尖细的针头刺进皮肉的,注射器头快速推进,一点一点还剩一点,注射完了!
她把12的药物全都注射进了初夏体内,“哈,哈哈,哈哈哈!”
裴伊月松了手,大概是方才用得力道过大,现在有种被人抽光力气的感觉,坐在初夏身上,等着她尖叫,痛苦,扭曲,抽搐。
裴伊月甚至还准备了绳子和抹布,以免初夏挣扎的太激烈。
可那药物注射进初夏体内之后,足足有五六分钟,为什么都没有半点动静?!
看裴伊月那架势,初夏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药物注射进去之后,她已经放弃了挣扎,只觉得自己死得挺不值的,居然这么就丢了性命。
可万万没想到!
她好像没感觉到痛?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病房里紧闭的窗帘忽然被拉开,一抹倩影,身手矫捷的跳下了栏杆,
时简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扬了扬手上的录音笔,连连咂舌,“好一出大戏,我光听着声音,就不得了了!”
初夏瞪大了眼,裴伊月心里一惊!
又几乎是同时,病床边上隔着的蓝色帘子突然被掀开,只见司翊扶手而立,眼底里满是肃杀之气。
当下,裴伊月立刻明白过来!
她被人狠狠的坑了!
这针管里的液体根本就是被人掉过包的,所以她所有的行动,计划都在人家眼皮子底下?
怎么可能!
裴伊月难以置信,手却极为快的连忙拿起柜子上掉落的镊子狠狠的扎向初夏的脸。
垂死挣扎?哪能如意!
时简一脚踹向那病床,裴伊月没有防备的身子一斜,时简顺势大力揪着她的衣领,将她拖倒在地,遏制住她的手腕反剪在身后。
只听清脆一声,镊子掉落在地上。
这时,门被大力撞开,疯狗带着几名特战队员迅速控制了现场。
……
初夏被人从病床上放了下来,那姑娘神经一直绷着,满脸的迷茫,显然是还没缓过神来。
司翊撇了一眼疯狗,后者立刻会意,把初夏给带走了。
裴伊月被捆绑在了座椅上,从肩膀一直到脚踝,固定得死死的。
床边的蓝色隔离帘拉上了,身后厚重的窗帘也隔绝了和外界的联系,一下子,原本还明亮的屋子瞬间暗了下来。
司翊拿了一盏灯,照在裴伊月脸上,明晃晃的光正对着眼睛,刺的她睁不开眼。
“你们要干嘛!”
司翊和时简对视了一眼,退后两步靠坐在病床上“不干嘛,就问你几个问题。”
杀人被抓了个现行,大概是知道自己再怎么解释都没有,所以也根本没打算争辩,只是她不明白,她的针管怎么就被掉包了?
她可是亲自从那医生手里拿来的,一路都未假借与他人之手。
难不成……
“那个医生呢?”
司翊眸子一眯,“别急,等会儿你也要进去陪他的。”
果然,被抓了!
准确地说,在裴伊月去找他拿针管之前,就已经被抓了,所以从她计划开始,就在人家眼皮子底下。
呵!
“没什么好问的,我认了!”
时简嗤笑一声,“谁说我们要问你这件事了,板上钉钉的还有什么好问的,我是想知道……幕后指使你的人是谁?”
裴伊月脸色一白,“什么幕后指使!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时简冷哼,“没有人指使你会在我绳子上动手脚?”
“我可没有剪过你的绳子,想杀初夏我承认,其他的别往我头上赖!”
裴伊月说得义愤填膺,时简倒是被逗乐了,
“我只是说动手脚,又没说被绳子是被剪过的,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啊?”
“……”
妈的,一不小心被套路了。
裴伊月狠狠的剜了一眼时简,又被那灯光刺的不由自主的闭上。
时简抬了抬帽檐,“咱也别玩那种你画我猜的游戏了,既然会这么问,手上必然是掌握了一些证据的,老实点交代,少受点苦。”
裴伊月不言。
司翊似乎是没有时简那么多耐心的,从物证袋里拿出一根细长的针管,在裴伊月眼前晃了一下,
“这东西,是掉包以前的货,我估计你只知道这东西能弄死人,但不知道是干什么的,”顿了顿,司翊眸子一冷,“它的学名——硫化喷妥撒纳剂,一般用来逼供像你这样死不承认的犯人。”
司翊望着裴伊月,目光阴冷,“我不介意在你身上试一试它的药效如何。”
裴伊月眼角狠狠一抽,望向时简,“那绳子我原本是想拿给初夏的,机缘巧合才落到了你手上,我无冤无仇,又干嘛要害你?我自始至终讨厌的都只是初夏一个人!”
那目光里,是难得的几分认真!
若是时简手上没有证据,估计都能被她那能拿奥斯卡影后的演技给骗过去。
时简若有所指的点了点头,“对啊,你是跟我无冤无仇,也跟裴伊月无冤无仇啊,又为什么要杀她?”
裴伊月呼吸一滞,哽噎的差点说不出话,“你在开什么玩笑,我干嘛要杀我自己,我不是好生生的坐在这里吗?”
死鸭子嘴硬!
时简拿出一份物证袋,冷笑,“手法干净利落,做的极为巧妙啊!把裴伊月十岁以后的照片全都销毁了,女大十八变,这样就算是你这个冒牌货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