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的承让?
简直是吊打!
台下的人惊呆了,简直不敢相信他们眼睛所看到的就是真相。
这女人还真有两下子,原来不是虚张声势,大大出乎意料,以至于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时简挑了挑唇,张嘴咬住了拳套的拉扣,直接将其撕开。
一个极为狂野的动作,配上时简那张桀骜不驯的脸,莫名的没有半点违和感,仿若她天生就该如此张扬。
擂台边上站着的裁判,见大局已定了,便准备上前来宣布结果,
可谁料,就在这时,倒地的那男人突然坐起,一把抱住时简的腿,作势就要再次反攻!
然而,连人家裤腿边都没碰着,时简便先一步勾拳,直直的垂向他那张肥大的脸。
大概是脱了拳套,没了缓冲作用,
时简捏着骨骼分明的手指,力道还不小。
仅一下,那人倒地了,
踢了两脚,依旧没反应!
晕过去了?
时简伸手去探了探那男人鼻息,可还没碰着呢,两条鲜红的鼻血顺着脸颊就流了出来。
“……”
这……五大三粗的膀子,中看不中用啊!
裁判走进了些,略带嫌弃,又似乎是习以为常了,碰也没碰一下,而后就招人把他抬了下去。
擂台边上的观众倒是还没反应过来这局势怎么就发展到这这种局面了,就只见那裁判抓着时简的手腕高高举起,
“三十一号,胜。”
时简真的赢了?!
在一众呆愣难以置信的人群中,只有郭明辉一个人在欢呼,
他挤开人群,冲到赌注区,将对面那一方的所有砝码牌全部揽到自己的怀中。
他要发财了,一夜暴富啊!
天?!
不是在做梦。
他抬手掐了一下自己,疼!
妈的,压时简真赢了。
郭明辉兴奋之余,还尚存些理智去寻找时简的身影,却只见她在几个穿着黑色中山装的男人簇拥下不知道去了哪里。
“喂,时简——”
他高声呼喊了一句,没得到回应,可下一秒,肩上一沉,力道之大压得他完全动弹不得。
有点威胁的气息。
郭明辉心里一沉,缓缓举起手转过身来,对上来人的视线,紧张得连语调都在抖,
“飞飞飞……飞哥。”
飞哥,青毛虎的左膀右臂,换做古代那就是大太监一般的存在,是青毛虎极为亲近相信的人。
一身深色的中山装,板着一张脸,看着就让人下意识的恐惧。
被唤为飞哥的那男人没有应他,只是抬手抓起郭明辉的衣领,跟拎小鸡仔似的,把他丢到了拳场后面的弄堂里。
“我问,你答。”
简洁明了,如同他刻板的脸一样。
郭明辉被这阵仗搞得吓极了,只得勉强靠着墙面来稳住脚跟,连忙点头道好。
“跟你一起来的那个女人是什么身份?”
郭明辉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女人,是时简。
“我跟她是高中同学,”郭明辉不敢得罪这些人,便连忙撇清关系,“不熟的,真的不熟。”
飞哥冷笑一声,拔出明晃晃的刀抵在他的脖颈处,“不熟,还跟她来拳场?”
这一记眼神,这硬冷的触感,吓得郭明辉立马就跪下了,
“今天才碰到的,她跟我打听虎爷,我才带她来的这里,真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飞哥你信我。”
“她打听虎爷做什么?”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郭明辉连连摆手,“她只是让我带她来,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如刻刀一般的眼,审视得盯着郭明辉许久,
大概是觉得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了,飞哥松了手,
“如果敢骗我,你知道下场。”
“是是是,不敢骗不敢骗。”
额头上冒着冷汗,郭明辉连连道是。
得到保证,飞哥却还没走,只是随意把玩着刀面,像是威胁一般开口,
“至于那个砝码牌……”
郭明辉立刻会意,“不要了不要了。”
飞哥这才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
时简下了擂台,是被一群穿着黑色中山装的男人带领着离开的。
前前后后,将她围了起来。
这阵仗,有点大。
一般人见了,估计得怂的规规矩矩,可时简呢,散漫惯了。
在部队那种地方都没治好她那性子。
单手插兜,那身子随意的,若是旁边有个柱子她都能靠上去。
但该直的地方,她却一点都不弯,那脊背像是插了一根钢筋一样,走路带风!
“之前还忘问了,您怎么称呼?”旁边一个男人问。
“时简。”
没有犹豫,脱口而出。
如果她判断无误的话,方才郭明辉喊了她一句就不见了,定然是被青毛虎的人带去打听她底细了,这种时候她肯定是不能撒谎的,否则很容易就被盯上。
那男人领她到了二楼的一个房间,
“今天辛苦了,这是虎爷特地给您准备的房间,明天和金毛哥打比赛之前,您都可以在这里休息。”
时简琢磨了一下他这话里的意思,
无非就是两种情况,若是明天她打比赛输了,就得卷铺盖滚蛋,若是赢了,再另当别论。
时简道了一句谢,准备关门却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叫住了他,
“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