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是,我装醉。”
一字一顿,铿锵有力。
大方承认,没有一丝窘迫。
这回到轮到时简愣住了,认真起来的男人,她有点招架不住。
倏然觉得,自己的道行和眼前这位老狐狸比起来,似乎还浅了不少。
但轻易被牵着鼻子走,那就不是时简了,
抬起修长的手臂,她勾住男人脖子,挑起唇瓣,笑的肆意又荡漾,
“那你喜欢我吗?”
突如其来的直白,男人身子一顿。
他似乎从来没说过这个词,即使内心再强烈的想要,也从未说过喜欢,习惯了隐藏,习惯把心思压在箱底,也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
而且他一个快三十岁的男人,说这个词似乎有那么点奇怪,
因为在他的认知里,那是小孩子才会有的行为。
见他没回应,时简似乎是意料之中,没所谓的挑了挑唇,正好了找了个理所应当的理由回绝。
他们,不合适。
今天之前,她对这个男人,有动心。
但有朝一日,再刀戎相见,就没今天这么好的运气了。
他是兵,她是匪,有些事情,板上钉钉,没法改变。
可这时,男人大手突然下落,从后脑滑向脖颈,最终落到时简又细又软的腰上。
大力掐了一下,似乎在昭告着什么,又在宣泄着什么,
时简身子一紧,眉头一蹙,反手扣住他的手腕,抬起膝盖骨直接踢向司翊的腹下,可男人身子一侧,却直接压了下来!
两个人的重量,沙发直接凹陷了下去。
顺带,还把时简的身子也禁锢得死死的。
“起来!”
如法炮制,时简学着司翊的样子,报复性的也大力掐着他的腰,可男人身上的肌肉太过精瘦了,硬邦邦的硌手。
沙哑的嗯哼一声,司翊气息喷洒在时简的脖颈处,似有似无的喟叹一句,他似笑非笑,
“男人的腰,掐不得,知道吗?”
时简又怎么会听不出他话语里的调侃之意,可正欲发作,就又听他说,
“当初是你先撩的我,如今我上钩了,你不能不认!”
这声线,仿若有着蛊惑人心的魔力,可从司翊嘴里说出来,听着怎么那么奇怪?
“首长同志,你这是在撒娇吗?”顿了顿,时简笑道,“而且,我没撩过你。”
“……”
大概是觉得这脸面已经丢没了,某位傲娇的爷似乎也不在乎了。
“怎么没有!”
惩罚性的司翊咬着时简的耳垂,舌尖还似有似无的舔了一下,那酥麻的感觉,
轰——
一瞬间,时简的脑子就炸了,掐着他的脖子,胳膊肘抵在他的胸前阻止他的进一步靠近。
可这时候,司翊却突然支起了身子,
光源照在他头顶,忽明忽暗。
他一字一顿,认真道:“你看我一眼,就是在撩我。”
时简:“……”
人设崩塌了,高冷禁欲系呢?!
呆愣着,时简一时间没有回应,
可而后,司翊却径直起身,
整理了一下衣襟,男人正了正脸色,随即退后一步,时简不明所以,还处于有点懵的状态,
可突然,
“时简!”
这声,一本正经,严肃又冷静,
像是在部队里训练的时候,长官叫下属一样。
时简下意识的,站直了身子,大声喊了一句,“到!”
喊完,她就想咬了自己的舌头,这里又不是部队,他现在又不是教官。
而司翊却像是在国旗下宣誓那般,认真注视着她,
“时简同志,我正式开始追求你。”
“!”
突如其来的告白,时简呼吸一滞。
而后就又听他说,“你将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能踏进我生命里的女人。”
“……”
“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你愿不愿意?”
霸道,强势,酷炫狂拽,
雷厉风行,这才是某位爷的行事作风!
晕乎乎的,时简还有点懵,事情怎么就发展到要结婚这一步了?
而司翊这压根儿就不是在追求,连拒绝的机会都没给,命令的口吻,就像是在发布施令一般。
果然老干部作风,像旧社会的大家长,简直和时代脱轨。
时简果断是拒绝的!
但成功搅乱了一汪春水之后的结果,司翊没被赶出去,却也绝对不好受。
他一个快一米九的大个子,晚上就只能挤在小小的沙发上,脚都伸不直,半截小腿悬在空中。
幽怨的盯着时简,脸上就写了几个大字‘我想去床上睡。’
而时简,直接无视,只是无比好心的给他弄了一个板凳接在沙发后面。
“挤不下去的话,可以去对面酒店睡大床。”
某位没有节操的爷,立马改口,
“早点睡,晚安。”
“……”
翌日一大早,司翊接了一个电话,是尤齐帅打来的。
也没有多余的废话,简洁明了的汇报了审讯情况,
“咬的很紧,什么都没问出来,而且,凌晨五点钟左右,她死了,”
“死了?”
清晨微弱的光线照进,空气凌冽中透着寒意,
司翊站在窗边,眉头紧锁,手指无规律的敲打着窗台,低声反问着。
“恩,而且是在审讯途中,突然口吐白沫,暴毙身亡,”尤齐帅顿了顿,“我怀疑她事先服用了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