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站着的位置在光线死角处,周遭漆黑一片,
司翊的脑袋就像是没有骨头支撑一般,重重的垂在了她的肩膀上。
空气静默,只听得到浓重的呼吸声。
某位爷,平日里哪天不是摆着一张冷脸,拽的跟个二五八似的,好像跟你说句话都是施舍一样。
而醉了酒后,性情简直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居然还用那种磨人的声线在耳边厮磨,
降了八度的低音炮啊……
沙哑中又透着性感……
靠!
真考验意志力。
时简扣着他的肩膀,强行撑起他的脑袋压在墙上。
“别往我身上靠了!”
可某人显然是被酒精麻痹了大脑,顺带把智商也抛之脑后了。
压根儿就听不懂人话!
借着酒劲儿,把赖皮刷到了极致!
他就像个没有脊椎骨的软体动物,浑身的重量都压在了时简身上,而且手上还极其不安分。
一会儿捏着时简的手腕,一会儿又摸向时简的耳垂。
顺着脸颊流畅的线条慢慢往上滑,修长的大手插入乌黑的发丝中,细细密密的探索着。
那么一瞬间,时简整个头皮都发麻,身子不自觉抖了抖。
微微眯起眼,屈膝,猛然攻向他的下腹!
“恩……”
男人吃痛的闷哼一声,本就因为醉酒而坨红的脸,这下更是连青筋都涨了出来。
“你不会在给我装醉吧?”
时简反扣住男人的手腕,一把将他按在了墙上,
像司翊这种自制力极其强的人,怎么可能放任自己醉的如此不省人事?
审视的目光落在他的眼底,时简冷哼了一声。
而司翊双眼迷离,还时不时的一张一合。
下一秒,他张了张嘴,时简以为他为了‘证明自己’真的喝醉了,准备打个酒嗝,
可突然,他却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一股子浓烈的酒味儿夹杂烟味儿扑面而来,凭借时简早些年抽烟的经验,嗅着那个味儿,几乎是一秒钟就判断出来了。
国产中华,她当时抽了小半年,后来被时严塞到军校,硬生生的给戒了。
差不过一两年没碰了,结果就这么一会儿,居然还能勾起瘾来。
时简幽幽的盯着他,目光下落,心思有点飘了。
“站好了,”低声警告一句,
双手下落,摸上他的上衣口袋,有一个黑色的打火机。
而后,又向他下身的裤子口袋里探去,细软的手指隔着薄薄的军裤衣料,果不其然,摸到了个四四方方的烟盒轮廓。
男人哼哼了两声,一个不注意,又蹭到了时简的脖颈,
“别乱摸,”
他哑着嗓子,细细的磨着时简的神经。
“乱摸个屁,我就掏个烟盒。”
说得好像她趁着司翊智商掉线非礼人家一样。
而时简还没掏出烟盒呢,又听见他哼哼着,
“你身上好凉,”
耳鬓厮磨般亲昵的的声线,粗重的大口喘息,像是得了水的鱼儿一般,无意识的婴宁,蹭啊蹭啊……
时简这才意识到有点不对劲。
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先前还以为只是男人体温天生比较高,结果,
“你发烧了大哥。”
哼哼,他又没声儿了。
“我去找个勤务兵把你带医务室去。”
时简不着痕迹的把烟盒和打火机塞进自己的口袋里,而后扶正了他的身子,
“在这站好,不要乱跑。”
真是拿着大白菜的钱,操的老父亲的心。
可还没转过身,手腕穆然被钳制住。
男人微微眯起眼,黝黑深邃的瞳孔紧锁着时简的目光,慵懒,带着醉酒的迷离。
骨骼分明的大手穆然下滑,落在了那一盒四四方方的烟盒上。
“偷了我的烟,想背着我抽呢?”
哼哼,
时简愈发的觉得这丫在装了!
她动作那么轻,一个神志不清的醉鬼能发现?
“没有,我先帮你收着,等你酒醒了再还给你。”
信了她的话就有鬼,估计还回去的时候就只剩一个打火机了。
男人挑了挑眉,大手掐着时简的腰身,再次埋在了她的脖颈间,
“给你抽一根,但是不准走,就在这里抽!”
喝醉了还是改不掉那霸道蛮横的性子!
哼,
“我没想抽,是准备去给你找人。”
说起违心话来,时简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哦?”
低声反问,尾音上翘,配上那沙哑的嗓音,说不出的性感蛊惑。
“那还给我,一根也别抽了。”
这怎么行?
时简赶忙把手背到身后去。
不怎么情愿的冷哼一声,“抽就抽。”
逻辑如此清晰,还能跟她抢嘴,哪像是生了病还喝醉的人?
修长的手指夹着烟蒂,时简点了一根,
黑暗中,只见她指间泛着黄色光芒的红色点点。
不紧不慢吸一口,缭绕的烟雾飘散在黑夜中,是有些呛鼻的味道,但对于有烟瘾的人,却是难以抵抗的。
司翊嗅着味儿,鼻尖就凑了上来。
“给我来一口,”
时简没好气的撇了一眼,“你不是抽过了?”
“还想要。”
重新掏出烟盒,时简递上去,“自己点。”
“不要,我要抽你的。”
呵,
时简冷哼一声,“哦,我不习惯跟人家间接接吻。”
刷的一下,司翊眸子沉了沉,报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