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约定?

她自己都不知道!

又怎么会晓得修在虾皮扯淡个什么玩意儿。

下巴被捏的生疼,时简眉眼一蹙,一把拍开男人的手,白皙的皮肤上手指印清晰可见。

“别在这转移话题,你不仅把人放了,还把抢来的钻石还回去了。”

时简靠近一步,穆然扯下他的衣领。

司翊身子被迫向前倾斜,一张俊脸险些撞到了时简的鼻尖。

“我告诉你,这事儿往大了说,扣你个通敌叛国的罪名都不为过!”

压低了嗓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

她突然间就明白为什么修始终一副气定神闲的姿态了,原来是早有把握,就算是落得人家手上也能走着出去。

司翊身子明显僵硬了一下,目光缓缓垂下,对上时简的视线,

冷眸深邃黝黑,如同深不见底的汪洋大海,又像是让人难以自拔的沼泽泥潭。

清澈,囫囵。

像是一个自我挣扎的矛盾体。

而后,下一秒,他撇开视线,一根一根掰开时简的手指,

“就算是罪名真的扣下来了,也扯不到你身上。”

不咸不淡的一句话,甚至是云淡风气的语气。

可几乎是话音刚落,却如鲠在喉。

明明可以换个让人接受的,不至于惹怒她的方式。

但没由来的一股怒意从心底一直烧到了脑子,有着强烈燎原之势的火苗,在眼底跳动。

明亮,又闪烁。

猩红,又剧烈。

理不清是什么样的复杂情绪,驱使这他说了这么一句违心话。

剑弩弓张,气氛如同绷紧的弦。

两人僵持在原地,迟迟没人提前跨处一步。

“队长……”

而不远处,冷不丁的几声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穆然打断了这针锋相对的气氛。

时简转过身走远了两步,背对着司翊在树干边停下。

尤齐帅急匆匆跑来,没注意到那两人的气氛,直接就把先前的情况汇报了。

他们活捉了一个,中途那黑人逃了几次都被成功,后来一个没注意就自杀了。

以至于他们追的那些个,不是跑了,就是死了。

重点是,就连那箱钻石,也没拿到手。

说着,他似乎还有些气馁,

而后,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然抬头,

“队长,他们领头的呢?”

“跑了。”

男人淡淡应了一句,下意识瞟了眼时简的方向,而后头也不回的走向火堆处。

尤齐帅:“……”

有能耐啊,他还没见过落到自家队长手上还能溜的!

……

几个人清理干净了地上的痕迹,他们又返回了原地。

司翊领头走在最前面,一言不发,冷着一张脸。

本来就是寒冬腊月里的,冷风刮在脸上就凉飕飕的了,结果还得跟着一个移动的制冷剂。

以至于,这一路上除了军靴踩在枯枝杂叶上发出的嘎吱嘎吱响外,这些人就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个。

唯独时简,怎么自在怎么来。

拔了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放慢了脚步,不紧不慢的跟在最后头。

……

野战不幸牺牲的战士被原部队带了回去,

他们一个排的战友担着那沉甸甸的尸体,

年轻的面孔上,

愤怒的,不甘的,隐忍的,甚至还泛着泪光。

总而言之,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谁让罪魁祸首已经死了呢,现在做什么都没意义了。

哦不,他们还有唯一能做的。

就是把那个r国佣兵的尸体也一并带走!

但司翊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

“凭什么!他杀的是我们野战队的兵,难道我们连带走杀人凶手的权利都没有?”

十几个兵,堵在司翊面前,一个声音,大声质问。

哽着嗓子,脸红脖子粗,一副得不到一个满意的结果誓不罢休的样子。

这阵仗,这气势,

怎么着?仗着自己人多呢?

司翊身后的那些队员按耐不住,蠢蠢欲动的想抬不上前,可还没走两步,长臂就直接横在了面前。

男人示意他们后退,随即蹙了蹙眉头,转而望向野战队的那些士兵,

“你们有任何不满的,可以向上级领导反映,现在,这个尸体我必须要带走。”

公事公办的态度,倒没有拿军衔压人,

但话语里透露出的,似有似无的压迫感,还是让人喘不过气。

“可是……”

“没有可是!”

被愤怒蒙蔽了双眼,就连军人最基本的服从命令都忘了,这是面对一个上校军官该有的态度吗?

“要不是我们,你们现在连战友的尸体都不一定找得到,”柯越一下子没忍住,一连串的话像是豆子一般倾倒出来,

“更何况,那个佣兵是她制服的,”柯越指着时简,“你们连声谢谢都没说,就来逼问指责,挺有理的了?”

这一声吼的,那些人呆在原地愣是没出声。

平心而论,他们的方式确实过激了。

更何况,还是,面对一个军衔比自己高那么多的长官。

这里面军衔最高的排长,先是朝司翊敬了个礼,随即一通吼把自己的兵赶了回去。

说了声‘抱歉’,而后给司翊让出了一条道。

尤齐帅扛着那r国佣兵的尸体,在野战兵边上经过的时候,冷哼了一声。

死了战友,谁心里都不好受。

只是他们又出神又出力,在这林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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