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狙击手!”

突然一声低吼,如同一颗定时炸弹在队伍里冒开了花!

被击中的排长身体不受控制的后退几步,捂着胸口一阵闷哼。

疼的!虽然是空包弹,不会致命,但狙击位置太近了。

而几乎是话音刚落,只见无边的黑暗中,另一名紧跟在后头的兵头顶也冒了烟。

狙击手,简直是演习里开挂的存在。

百里之外杀人无形!

你完全无法探究他们的位置,也全然不知道子弹是从哪个方向射过来的,就像现在,你甚至不知道自己何时暴露在敌人的枪口之下,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被干掉了!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浅滩边凡是冒了头的兵头顶全都飘起来白烟,弹无虚发,枪枪命中。

靠!

忍不住都要爆粗口了。

他们连枪杆子都没举起来,保险栓都没来得及拉开,泡在湿冷的海水里几个小时,甚至还没正式开始参与演习。

就他妈这么阵亡了?

简直难以接受。

而且他们自认为从浅滩突袭,这个点子没人能发现,可偏偏好死不死的,让狙击手给撞上了!

“谁他娘的暗算老子!”

一个两个撂下枪,硬着脖子,对着黑漆漆的深林一顿乱吼,四面八方各个位置都有。

因为他们完全不知道狙击手到底藏在哪里,这才是最憋屈的。

“有种出来,咱们单挑。”

“一群死人气焰还这么嚣张?”

冷不丁的突然一声,从黑黝黝的丛林传来,在这一片寂静中,瞬间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丛林迷彩服把来人裹得严严实实,脸上厚重的迷彩在这黑夜中也是难以看清,只不过听这声音怎么不像男人?

但没料到,一次性竟出来两个,难怪他们被干的这么惨,几乎是没几分钟几十号人全军覆没啊!

柯越落后时简一步,握着**的手不自觉收紧,而隔着厚重的迷彩服,心脏咚咚咚的跳着快的惊人。

澎湃的,血液逆流。

这不是他第一次演习,虽然总共参加的次数一个手数的过来,可这一次无疑是最刺激的一次。

他们两个人,占据最佳有力狙击地势,一边一个双面夹击,打了这些黑鬼一个措手不及,压根儿没有反抗的机会。

他从来都是中规中矩的按照演习规则,所有行动也都有路线制定的计划,而这次,他跟着时简这个菜鸟,居然两个干掉了人家一个突击队!

这么高端的操作?!

时简嘴里还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懒洋洋的掀起眼皮扫视了一圈,确认没有漏网之鱼,这才放下手里的**。

而她口里那句‘死人’,无疑大大刺激到了他们的自尊心。

还没开打就阵亡这已经够丢人的了,居然还要被人如此直白的说出来。

当下气血上涌,三步两步堵在时简面前,

“你们他妈偷袭,算个什么本事!”

恼羞成怒,顶着冒白烟的头盔就到人家跟前瞎叫唤,这就有本事了?

再说,狙击手本来就是隐藏在暗处的。

眼前这个肥头大耳的兵,比她要矮半个头,时简自然而言垂眸,挑了挑眉,随即牵唇反讥,

“没本事不也把你们全歼了?”

这话,狂妄至极!

而她极其无所谓的态度,压根儿就没把这人的挑衅放在眼里。

可凑得这么近,众人算是听清了,这他妈……

“你他妈是女兵?!”

左一个你他妈,右一个你他妈,怎么让人听得那么不爽。

哼哼两声,时简不可置否。

“你不会也是女兵吧!”

那肥头大耳的男兵指着柯越,瞳孔骤然放大。

柯越:“……”

一脸黑线!

“你才是女兵。”

不客气的回瞪了那人一眼,柯越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嚯,这俩狙击手脾气够大的!

不过好歹还是有一个男兵的,否则被两个女人干掉了,这口气是怎么也咽不下去的。

但那肥头大耳的男兵依旧没有好脸色,时简也没那个心情去理他,自顾自的走到那排长面前,抬了抬帽檐,淡然自若的勾了勾唇,

“把你们的装备交出来吧。”

“凭什么!”

几乎是时简话音刚落,还没等他们排长发声,身后那肥头大耳的男兵又咋咋呼呼吼了起来。

掏了掏耳朵,时简不可见的蹙起眉头,怎么哪儿都有他?

“别做梦了,我们不会给装备的。”

“死人有什么权利说不?”

靠!真他妈恼火。

想拿他们的装备去打他们的人,还这幅理直气状的样子!

虽然那些被一枪干掉的兵心里也很不服气,可头顶上冒着烟倒底得遵守演戏规则,事实上,时简根本不用问,直接明着抢他们也是没有办法的。

谁让他们是死人呢?

可那肥头大耳的男兵一个怒目圆睁,举枪就对着时简的脑袋!

那一副不管不顾的样子,显然是忘了自己身处何地了,领头的排长眉头一紧,正欲开口训斥,却不料时简先他一步。

那出手的速度,在这黑夜下根本来不及看清,

只见她单手卸掉了那男兵的枪支,随即一个利落的回旋踢,那男兵身子不受控制的单膝跪倒在地,而双手却被死死的反剪在身后,全然无法动弹!

拉开保险栓,枪口朝下抵着那人的脑袋。

狂妄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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