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医院,张国良呵护着她的架势,那种紧张和霸气,她其实一眼就看出来了,张国良很在乎白实釉,而白实釉也是真心喜欢张国良。
当初被她打败的白实釉都获得了幸福,而她这个高高在上的胜利者呢?获得了什么?
获得了萧镇海的人,而他的心呢?却永远都在那个叫白实釉的女人身上。
白实釉一直住在萧镇海的心底,书房里书柜的抽屉一直锁着,其实她知道,那里面全都是白实釉这些年的消息。
什么地方的大厦是她的作品,什么地方的高架桥是她的作品。她在什么地方领奖。她在什么地方演讲。甚至她一丁点的花边新闻。
这些都无声的代表着,即使她和萧镇海离婚了,即使她人离开了萧家离开了萧镇海,可她的影子一直在萧家,一直在萧镇海的心上。
面对一个对自己未出世女儿下毒手的女人,萧镇海都恨不起来,甚至,这么多年来,心里一直没能放下她。
“爸,你说,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因果报应?”苏文眉满脸泪痕的望着自己的夫妻,声音已经颤抖着了。
苏镇宽无比痛心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好半响才摇着头重重的叹息着。
“文眉,这不是因果报应,只是,有些东西强求不来,尤其是感情,这种东西,有时候真就没办法强迫别人,他不爱你,我也没办法帮你啊。”
“可是,他对我也还是不错的,当年娶了我,然后这些年让我当萧家少夫人,而且知道我不能生育,对珊珊都很好,他的这些举动,难道不是爱我的表现吗?”
苏文眉这些反驳,不知道是想说服自己还是想说服苏镇宽。
虽然,心里早已经知道那不是爱,是欺骗,可是,本能的,她又找着各种理由来说服自己,萧镇海对她,多少也还是有爱的。
不甘心啊,二十几年了,自己的老公,对自己怎么可能一点爱都没有呢?
人有时候是非常矛盾的,而且,人也容易自欺欺人!
即使事事实摆放在自己跟前,她也还是想要把这个事实掀翻,然后幻想着另外一个结果,一个于自己来说是幸福的能接受的结果。
而此时的苏文眉,就是这样一个矛盾的综合体。
苏镇宽勇士握住苏文眉的双肩摇晃着:“文眉,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啊?清醒一点点,不要总是这样稀里糊涂的?”
“我。我不知道要怎样才算清醒。”苏文眉的声音和她的人一样颤抖着。
一直以来,因为没有母亲只是父亲,所以和萧镇海之间的事情也不好跟父亲说,于是就一直憋屈在心里。
今儿个要不是情绪爆发,她还不会当着父亲的面把自己这些年的委屈说出来。
“当初,你坚持要跟萧镇海时我可是劝过你的,毕竟,那时他已经是有妻子有孩子的人了,可你不听我的劝,一意孤行。”
苏镇宽说到这里摇头,想到当年苏文眉为了嫁给你萧镇海时曾用过的那些手段,割腕,怀孕逼宫,哪一样,不是为了达到目的?
“姨妈,我东西都收拾好了,我们订明天一早的机票好不好?”孙珊珊的声音从楼梯间传来,还带着咚咚咚下楼的跑步声。
苏文眉赶紧用手把自己脸上的眼泪抹干,然后才抬起头来,勉强拉出一个笑容来点点头道:“嗯,那你定机票吧,我也会去收拾一下。”
“那我也跟姨妈去萧家大院帮忙,”孙珊珊即刻说:“姨妈这次过去要住久些,东西要带多些过去才行。”
“姨妈,其实你在国内很辛苦,在萧家大院说是女主人,其实什么事儿都操心,跟一管家婆似的的,人家还不待见你得厉害。”
回萧家大院的路上,孙珊珊一边开着车一边劝着苏文眉:“这么费力不讨好,还不如去国外优哉游哉的过一段时间,其实你的病就是生气给气出来的,去国外开心了,身体也自然就好了。”
孙珊珊想着,姨妈是因为白实釉才如此伤心难过的,如果去了国外,远离有白实釉的日子,心情也就逐渐的开朗起来了。
苏文眉点着头,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好,那我这次去国外就多住一段时间。”
只是,她们的车刚开到萧家大院,苏文眉就赫然发现,萧镇海的和正停在主车位上,而他的保镖和助理都在院门口站着。
心里微微一惊,萧镇海回来了,而且,没有提前给她来电话?
而今晚,她因为心情郁闷没有回萧家大院来,却没想到萧镇海突然回萧家大院来了。
苏文眉急急忙忙的朝大厅走去,连孙珊珊都顾不得等了,可一楼大厅里没人,她又迅速的朝楼上走去。
来到楼上,在主卧没看到萧镇海的影子,她即刻又朝书房走去果然,书房门半开着,萧镇海正站在里面讲电话,背对着门口的。
苏文眉走进去,看见书桌旁边的皮箱,知道是他带回来的东西,于是便主动打开行李袋帮忙整理东西。
“不要碰我的东西。”在她的手刚要碰到一个小小的长方形盒子时,他的声音已经在声旁响起,而且明显的带着几分不悦。
苏文眉当即楞站在那,看着萧镇海从皮箱里拿起那个长方形的小盒子,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如果没记错,这应该是乔思欣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