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今的他,就算是一个失去了灵魂的空壳子一般,令人越发在意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他变成这副模样。
但也就只有左晴笙会明白了吧?
毕竟他们曾经都将那个男人,看做是最密不可分,最不能缺少的人。
如今阴阳相隔,还有多少的情事能够写起呢?
那天将那两个人送走之后,左晴笙却是一夜未眠,直到医院的走廊里头都开始渐渐有人声了,她才在破晓之际,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但是没睡多久,就又被滴滴答答的雨声给吵醒。
外头还是黑漆漆的一片,她举起身边的手机,揉了揉迷迷糊糊大眼睛,看了看上面的时间,才不过是早上六点而已。
医院的窗子没有关得严实,冷风都统统灌了进来,此时早就已经进入冬季,却不知道为何还有这样连绵的阴雨。
外头下着小雨,跟着刺骨的寒风一同降临,她抱着被子,神色有些恍惚,露出了小半张脸,缓缓的呼出一口气来。
爬起来去洗漱了一番,看着镜子里头那个眼圈红红的女人,她默然了半响,随即打开水龙头,又冲了一把冷水脸。
冰冷刺骨的水花还有不少落进了睡衣里头,顺着脖子滑落下去,激得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却咬着唇,深深蹙着眉头。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不由得冷笑了一声,然而四周却是没有人能够听的见她的冷笑声,萧瑟的冷风吹进来,她身上越发单薄得有些可怜巴巴,看的人都开始心生不忍了。
左晴笙站在窗户旁边,却是没有将窗户给关上,迷迷糊糊是有谁站在自己的身旁,让她又看到了一幕从来都未曾见到过的壮丽景观。
她究竟应该去相信谁呢?
左晴笙轻轻一笑,将窗户给统统关上,病房里头被吹散的那些消毒水味儿,一时之间不由得重新弥漫了上来,甚至还有越发严重的趋势。
门口有人推开了门,她却是没有回身。像是没有发现有人入侵似的,但是她却是早就已经将耳朵竖的尖尖的,不管听见什么都当做没有听见。
那男人朝着她走过来,步伐稳定,一步一步,就像是敲击在她的心上一般,如同鼓点,重重的敲击声,就如同她此时“噗通噗通”直跳着的心脏。
“在干什么?”
他轻声问道,左晴笙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窗户外头的阴雨,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跟着浸湿了一般,她冷得似乎都要开始发抖了,让人生出一种似笑非笑的感觉出来。
她没有说话,直接翻身上床,又一次缩进了被窝里,不过那个卷成团的被窝,却早就已经冰冷失去了温度。
她裹着被子在身上,就如同是一直毛毛虫一般,弓着身子,蜷缩了一阵儿。
“晴笙,你为什么还在生气啊?”
他的话问得有些可笑,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默默的看了她半响,见那女人的唇边挂着微笑,似乎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但是沉默了良久,那女人的笑容渐渐的,变得惨淡下来。
“你问我为什么生气?呵,那我不是可以直接告诉你说,我没有生气,你根本就用不着担忧吗?”
她闷声笑,掩住唇角,让人根本就看不出来究竟是个什么情绪,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冲着外头走进来的那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