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老,这话你也敢说,难道你就不怕你们家的那位!”也不知道是为了缓解气氛,还是为了调侃这老头子,薛神医放下茶杯的时候很刻意的说道
甚至那位两个字还刻意的加重了调子。
“别别别!”葛青本来就凝重的神情一下子变得紧张了起来,那双手不住摇摆:“薛神医,薛老弟,这事你可千万别告诉她,要让他知道了,老头子非得丢了半条命不可!”
这感觉,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舒雅馨还真没有想到,这种嗜酒如命的人除了恐惧没有酒喝之外,居然还有害怕的东西!
“那我先前拜托你的事情!”
真是步步紧逼,薛神医那话补得很快,还没有等它落下,葛青急忙的点了点头:“好了好了,应承你得了,不就是要学点功夫嘛,不过可说好了,老头子只负责教,能不能学会可就是那小子的事情了!”
又冒出个小子来?
舒雅馨不想去弄清楚,这本就和自己不相干!
只是葛青突然间像是想到了点什么,那双眼又转了过来:“对了,你不是和他们一起去了涂家吗,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哪儿,而且还有人想要你的命呢?”
舒雅馨微微的摇了摇头,她又那里知道缘由:“会不会是因为苏长战还有我爹的事情,所以那涂老贼想要来报复,所以才!”
因为先前的事情,她对涂霸没有任何好感,甚至连他的称呼都变成了老贼二字,只是这样一来,那葛青就迷糊了!
老贼?
不过呢,这样的感觉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他又反应了过来,那头有些无奈的摇了摇:“他倒不会!”
这话虽然说得很肯定,但舒雅馨却不太愿意去接受,因为讨厌,自然恨不得将所有的罪名都扣到他的头上:“你凭什么这般肯定!”
“涂霸号称震天虎,在这南疆十三寨里的位置相当尊崇,他是干不出这种暗里伤人的勾当的,再说了,那不过是少东家和你爹的恩怨,因为交情笃厚的缘故,心里面讨厌也就够了,杀人,还不至于!”
这话自然有一定的道理!
舒雅馨还真没法去反驳,都能公开指摘的程度,要动手,也可以干干脆脆,何必偷偷摸摸,再说了,这真是要杀了自己,得罪的可是整个龙华门了,那代价未免也太大了些。
可如果不是他,又会是谁呢?
很显然有这样困惑的人还不止她一个人,葛青的脸上也慢慢的都是困惑,虽然给人的感觉像是个老酒鬼,可他本身还真不糊涂!
咕噜咕噜的,又猛喝了好大一口,坛子放下来的时候他像是打定了某种主意一般:“薛老弟,你瞧现在很晚了,这妮子出门找住的地方也不是特别方便,不如就让她暂时住在你这儿,怎么样?”
这可是睁眼说瞎话的主!
天虽然很黑,但还不至于辩不明方向,刚才去客栈买了酒的舒雅馨,要过去不过只是驾轻就熟而已,没有丝毫的难度可言,但既然他已经将话说到这般程度,自然有自个的算盘,所以她并没有打算去戳穿这话。
甚至还刻意的配合道:“你放心,我绝对不白住,客栈双倍的价钱,怎么样!”
话都说到了这般程度,那是摆明不给对方退路。
薛神医只能无奈的笑了笑:“小医馆简陋,能够招待龙华门来的人物,已然算是荣幸,那敢谈钱!”
“要的,要的!”
葛青补得很急切,生怕对方把这‘宝贝’推出去了一般:“你若是不缺这钱,可以给老头子我呀,正好手头紧着呢?”
刚还严严肃肃,有点江湖人的样,这一转身,嘿,就给打回了原型,别说舒雅馨了,就连薛神医也满满的都是无奈感。
稍微顿了一下,他又接着问道:“那葛老你呢,要不要也住下来?”
“你这是要存心害死老头子!”明明是好意,葛青的反应却相当的强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的那位,醋坛子一个,喝酒也就罢了,最多唠叨几句,可要是夜不归宿,还和这么个妮子在一起,她还不把天给闹翻了啊!”
光‘反对’也就罢了!
葛青基本上是毫不停顿,那身形便朝着屋外冲了去,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彻彻底底的消失在舒雅馨的视线中,甚至连脚步声都听不到。
打发走了他,薛神医的注意力又转移到了这妮子的身上,他那目光基本上没有挪开半分,无论是谁被人这般瞧着都会觉得不自在,更别说她还是个女人了。
那脸色微微的有些泛红:“薛大夫,你?”
被她这么一问,那薛神医自然反应了过来,急忙将双眼移了开去,脸色也显得十分的尴尬:“抱歉,抱歉,我只是再好奇以葛老的功夫都只能做那苏长战的管家,那人的能耐得强到什么样?”
原来是为了这事!
舒雅馨微微的摇了摇头:“这个嘛,我也不知道,他和我爹是师兄弟,想来功夫也差距不大吧!”
这话也只是揣测而已,说到最后她也没了底气,那两个少年还是同一天入的龙华门呢,可那差距还不是天与地?
一想到莫长风,舒雅馨就想生气!
她还在怪他当时不帮着自个说话,那脸色啥的,自然也沉了下来,薛神医又那里知道这其中的勾当,只当对方是在气自己的话!
那敢消弭了点的尴尬又升了起来!
不敢去正面瞧那妮子也就罢了,甚至连头都低埋着,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一般:“对不起,我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