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宫中妃嫔与外臣私会，一旦被抓住，轻则直接赐死，重则会被车裂。您，三思啊。”
听到凤绯那般大胆的话，小七恨不得现在就跪下去阻止她。
“怕什么？且不说本宫和九王爷私会未必会被抓住，就算真的是被抓住了，天启帝也一定会保下本宫的。”
凤绯低头，嗅了嗅手中那一朵早已经没有了花瓣的玫瑰花，与举手投足之间，淡写风云。
“是奴婢多嘴了。”
见这般气度，小七已经完全相信凤绯不管是在做什么，心里头一定都是有分寸的。
当夜，小七带着书信去了九王府。
承乾殿内。
天启帝端坐在龙椅上，刚劲有力的手捏着一个白色瓷杯。
那白瓷杯是绝对的上上品，看着像是女子细腻的肌肤。
瓷杯在手，倒有一种柔和刚完美碰撞之后的和谐美感。
“陛下，属下发现凤嫔的贴身宫女今日去了九王府，像是送了什么书信过去。”
影卫还是那个影卫，只不过身上受了些伤，那是他自己去领的责罚。
“嗯。”
天启帝只有淡淡一个嗯字。
“陛下，需要属下将那宫女抓起来拷问吗？”
影卫觉得凤嫔那诡诈多变的女子很可能给高高在上的天启帝抹黑，故而……
“不必。这些日子你只需好好盯着凤嫔和九王府就行了。就算他们私会，也不要打扰。”
天启帝轻轻落下玉白的杯子，眼底闪耀着的，是睥睨天下的微光。
他既为王，且想要征服九州四海，若是连个九王府和小毒妇都对付不了，将来又如何凌驾天下归一的场面？
“另外，你盯着凤嫔的时候小心一些。若是被她知道了，她可是会反利用你的。”
此刻的他，一点儿都不怀疑凤绯的本领。
哦，对了，除了这些他还很想听凤绯唱唱曲子来着。就是那日，她在倾世楼里唱那首歌。
能够唱出那种歌的女子，心中沟壑，怕是许多男子都无法比较的吧。
“是，属下一定小心。”
“退下吧。”
承乾殿猛然一空。天启帝翻开一本奏章，朱砂笔一落，便是上百条性命。
九王府。
夜明珠照亮了房间的黑暗。荼蘼熏香缭绕而起。
轻轻晃动折扇的男子，薄唇微动，手指落在沾了女儿香的信纸上。
“小三，本王曾经的王妃在邀约，你说我该不该去？”
房间内除了九王爷之外，空无一人。而九爷旁边的一只黑色的猫却叫了两声。
“你说这场邀约有坑啊？本王也是这么想的。”
九王爷把信纸移到了明灭的烛火前。
信纸化为灰烬，落在了名贵的红木桌子上。
“可本王却特别想去呢。我那曾经的王妃，似乎变得很不一样了呢。本王特别想要看看，她能够玩儿出什么样的花样。”
说话的他，不经意间的就流露出来的风华，刹那颠倒众生。
而他的削葱根一样的手指，抚摸着旁边的黑猫。
夜明珠映照他显得苍白却惊艳的脸，此情此景，诡秘万千。
“小三啊，不如，本王今夜就进宫，给她一个措手不及吧。”他勾了唇，眼底是望不尽的黑暗深渊，笑声却是三月烟花般的绚丽温暖……
“凤绯，本王这就来同你私会了。”
冷宫。
深夜极寒。
原本已经快要睡下的凤绯忽然间闻到了血腥味。
常年间和死亡打交道的她，对这个味道，格外熟悉。
察觉异变，凤绯披上衣裳，立即出门。
暗夜无光，站在黑暗院落中的那个男子，却仿佛能够点亮黑暗。
他逶迤的潋滟红衣，如血般鲜艳，绝美姿容，用言语不能够描述一分。
“九爷，您应约前来，人来便好，何故要给妾身添麻烦呢？”
凤绯在九王爷的面前丝毫没有隐藏自己的改变。
毕竟……
面前这位爷，就是个变态。而且，根据原主以前的记忆，凤绯明白，九王爷压根不爱她。
九王爷晃了晃手中同样鲜红的折扇，笑了笑：“本王何曾给你带来半点儿麻烦？绯儿不能够因为做了天启帝的妃，就编排本王啊。”
“九爷，你一来就直接杀了天启帝安插在冷宫里所有的暗卫，这还不是天大的麻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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