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排除这种可能性。”贤王转身从书桌上一叠的王府邸报中拿出一份给刘紫月,“你看这个。”
刘紫月疑惑地接过邸报,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后道:“爷的意思是说,那位的供给曾经出现问题,而现在问题的解决也许是与人进行交易的结果?”
“嗯,本王认为有这种可能性。”某爷拿起梳子重新给刘紫月梳发,“死士虽然豢养不易,但是交易嘛,没有什么是不能做的,端看对方是不是给得起相应的价码。”
刘紫月点头:“也对,那位因为刘郡守的事,母族被抄了家。手头紧张的时候,又打起了皇上密库的主意。”结果被早就算计好的某只腹黑爷截胡了。那位到头来上窜下跳白忙活一场。刘紫月都觉得那位挺不幸的,被某只腹黑货死死地盯上,几次了都。而且据她所知,某爷正等着那位将死士养肥了,给他派大用呢。刘紫月暗自在心底默默地给那位点根蜡烛,自求多福吧。
回到京城后,刘紫月开始整顿贤王府庶务。如今余莺成功上位,成为五皇子的正妃,又怀着孩子,可以说春风得意。只是让刘紫月没有想到的是,她回来才两天,余莺便等不及从五皇子府过来拜访她。
花厅内,刘紫月看着梳着高耸妇人发髻,通身富丽妍妍打扮的余莺,微微有些愣神。数月不见,那个纤美玲珑,明丽俏美如牡丹花一般的女子,变成了身形臃肿,神情疲惫的孕妇。真真是判若两人,若不是仔细看,刘紫还真有些认不出来了呢。
余莺起身向刘紫月行礼,刘紫月让青竹上前将人扶住:“五皇子妃身子不便,这礼就免了,何况这里没有外人。”
刘紫月让余莺坐下说话:“五皇子妃成亲那会子,我与王爷去了幽州,错过了你出嫁,这个你收下,就当本妃补给你的添妆礼。”刘紫月让青竹将一套赤金点翠头面拿给余莺。
余莺起身接过,谢道:“多谢贤王妃。国事为重,余莺晓得。”这事怨不得贤王妃,自己那会子,因为有了身孕,不得已才仓促出嫁。而且,贤王府管事也给自己送了一份添妆礼。
余莺与刘紫月婚前便没什么交情,这会子只得远兜远转地闲扯着京里的趣事找话题与刘紫月说话。余莺看了一眼,嘴角衔笑的刘紫月,见时候差不多了,便开始将话题绕向自己的婚后生活。
余莺眸低,情绪低落地叹了口气道:“我虽是正妃,但是五皇子是越来越不待见我了。我出身低微,无得力娘家依傍,比不得张侧妃显贵的身份。若不是看在我肚子里孩子的份上,王皇子府早没我立锥之地。”
刘紫月眨眼淡淡地道:“怎么会没有得力娘家依傍,虽然余侧太妃如今一心理佛,但是五皇子妃不是还有武安侯太夫人这个得力的干娘么?五皇子妃的婚事可是武安侯太夫人一手操办的,本妃听闻武安侯太夫人常夸五皇子妃孝顺,善良,拿你当亲生女儿看待。”
余莺牵强地扯着嘴角,惨白一笑:“干娘,干娘年事已高,我,我,我不好再拿这些事叨扰她老人家。”贤王妃会这样说多半是责怪自己当时一心攀附武安侯府,没向贤王府打一声招呼便擅自越过贤王府从武安侯府出嫁。
余莺低声嘤嘤哭泣,向刘紫月抱怨五皇子府的生活艰难,张侧妃手段了得,但见贤王妃只是干巴巴地动嘴皮子安慰外,并无出手为她出头的打算。余莺哭了一会子,失望地起身告辞。余莺离去前特意过了一趟北侧院佛堂看望姑母余侧太妃。只是如以往一样,余侧太妃仍旧在佛堂闭关,并未出来见余莺,不过让人带了话给余莺。小丫头传话道:“太妃让奴婢告诉五皇子妃,‘放下吧,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打发了余莺,让刘紫月没有想到的是,除了余莺外,文王妃也急着上门拜访。刘紫月才回到琴语院换下外衫,正要穿上半旧的家居常服时,便听门外管家来回,说是文王妃到访。
“知道了,将人请到花厅,本妃一会子就过去。”刘紫月道。
一旁侍候的青藤嘀咕道:“这才回来,屋子都没收拾齐整呢,一个两个不常来往的亲戚都急吼着上门。”
刘紫月暗自冷笑。怕是巫巴在峪幽寺的事闹大了,文王妃急急忙忙地上门来向她解释。刘紫月换好衣裳,梳整齐备后,去前边花厅见文王妃。与刘紫月料想的差不多,文王妃与刘紫月相互见礼后,便单刀直入提起了巫巴。
“我也没想到,巫巴竟然是个这样的人。”文王妃虚虚一笑解释道,“当时只觉着他医术不错才介绍给你的,真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抱歉,贤王妃。”
刘紫月道:“人心隔肚皮,谁都有看走眼的时候,文王妃也不要再挂怀,何况我知道,文王妃当时介绍巫巴给我,也只是出于好心。”
刘紫月跟文王妃提起了峪幽寺的事:“文王妃不知道,当时可把我吓坏了。整整九九八十一个念经的和尚,全都成了蛊人,随着巫巴的笛声,七孔流血。”
“是,是,是是是吗?”文王妃干笑着应和道。
刘紫月道:“那些和尚成群地蜂拥冲上来,想要刺杀我。当时我可是吓得不行,现在想想还后怕着。还有那些毒蛇,也不知道巫巴哪里弄来的,大的小的,黑的,绿的,花的都有。可厉害哩,专挑人软弱要害处咬。”
“是是是吗?”文王妃不安地道,“巫巴这样坏,我也没想到。”
刘紫月喝了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