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泡茶的动作一滞,低头轻笑道:“王妃又调皮了。”
刘紫月吐了吐舌头:“扎人。爷多少天没收拾胡子了?”
贤王低低笑起:“三天。”
不多时,一阵浓郁的茶香传来。还是与以往一样,刘紫月喝茶,贤王喝白沸水。
贤王道:“王妃可以把那句诗念给本王听吗?”
“哪句?”刘紫月将空杯子放下。
“王妃写给本王的那句。”贤王咬着刘紫月耳垂,低低地道。
“不念。”刘紫月插着手,环胸抱着,侧着头,嘟着嘴道。她还记得,她的情诗换来某只龙飞凤舞的“准”字。
不念是吧,贤王眸光微闪,计上心头,用最直接最霸道的手段,充份将无耻进行到底,吻到刘紫月缴械认输为止。
就这样贤王与刘紫月一个上午都小木屋前耳鬓厮磨闲耗时光。没有人打扰,没有事情牵绊,真好。这是刘紫月与贤王心里共同的心声。
午膳时分,刘紫月让贤王帮着挑水,烧柴,打下手,二人一起做午膳。刘紫月精湛的刀工引得贤王连连夸赞。
“王妃这切菜的功夫和江湖上的武林高手也得一比。”贤王道。
刘紫月笑道:“爷,这可不一样。”
下油,放入葱姜蒜煸香后,放菜下锅快炒。厨房里菜香四溢,贤王坐在灶头上烧着火,时不时抬头看着忙于炒菜的妻子。眸底溢满了幸福的光彩。
午膳很快就好了。与上午的菜相似,原材料不外乎是野菜,野山菌,鱼,山鸡,兔肉这些,只是刘紫月用了不同的烹饪方法。比如,上午的山鸡汤,中午便改为干煸鸡丁,做过红烧兔肉,到了午膳时,便改为家常炖兔肉。
夏日正午的阳光炽烤着大地。无名谷内知了的鸣唱,一阵接着一阵。与早膳的院中用膳不同,因为日头灼晒的关系,午膳摆在小木屋里。
刘紫月将最后一道鱼片汤端了上来。贤王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位置,让刘紫月坐下。贤王给她盛了一碗白米饭。
刘紫月接过,拿着筷子并没有吃:“爷,咱们能在小木屋里住几天?”
“王妃喜欢就多住几天。”贤王道。
“可以吗?”
“本王旧伤复发,军中事务交由他人打理。”
“疑?”刘紫月上下打量着贤王疑惑地道,“怎么会?”
贤王道:“这样最好不是吗?本王预料得没错的话,皇上召本王回京的圣旨已经在路上了。”
“功高盖主确实不是什么好事,正所谓福祸相倚,看似大功一件,实则暗藏杀身之祸。爷在朝中的权势与声望再高些,只怕皇上与太后都会寝食不安的。”刘紫月颔道道,“只是,这昨夜才打的胜战,大战得胜的消息只怕还没传到京城,怎么会急召爷回京呢?”
贤王冷笑道:“这战胜了,那传旨特使手中的另一份降罪召书只怕很快就会在这世上消失。皇上好打算,别以为本王不知道。只是本王一开始就没打算要那么大的军功罢了。”因此,在对北幽摄政王时,最后的那一次阵法的指挥,他交给旁人。一则是想放北幽摄政王一马,让北幽国摄政王与北幽帝二虎相争对东华国更有利。二则也有就此交权,放弃部份军功的打算。
刘紫月点头:“你派秦越去庸门关,那这次对北幽摄政王之战,你将功劳给了谁?”
贤王眯着眼睛神秘一笑:“你猜。”
刘紫月摇头:“我对军中将领不熟。”
贤王给刘紫月夹了一筷子菜道:“先吃饭,饭后告诉你。”
膳后,与贤王下棋闲聊时,刘紫月才知道,原来昨夜北幽国的百万大军几乎被贤王所歼了。
“了不起。”刘紫月竖起大拇子一脸崇拜地看着她的王。她知道她的王很棒,没想到竟然这么厉害。那可是北幽摄政王呢。
贤王笑了,笑靥灿烂仿如春回大地一般温暖。若是别人的夸赞他或许不放在眼里,可是被心爱的女人崇拜,这滋味不可言说的美好。不怪小舅舅总是在他心爱女子面前摆着fēng_liú才子,学识渊博的款,喜欢让那个女人崇拜他。
贤王记得当年他鄙视小舅舅的这种幼稚行为时,小舅舅摇扇老成地说道:“等你有了心爱的女子就懂了。”
刘紫月不知道贤王此刻心里的想法,若是她知道,一定会像贤王当年鄙视柳千展一般鄙视贤王,无聊,男人都这么幼稚。
刘紫月与贤王又谈到了贤王将对幽军一战最大的军功给了谁的话题上。虽然军中上下谁都清楚,此战贤王居功至尾,功劳最大,但是皇上不这么看,但凡有可能,他一定会将最大的功劳给别人,比如在最后关头指挥阵法,令北幽国摄政王肩负重伤的那个将领。
“本王让与秦越同来的张绍杰,张副将指挥大军最后的作战。”贤王道。
“哦,为什么是他?张绍杰这个名字耳生得很。”刘紫月疑惑道。
贤王嗤笑:“张绍杰,张家,在东华国京城免强还算得上显贺。张贵妃知道吧?”
“嗯,听说过一些。”刘紫月点头,“张家出美人嘛。”历代张家都会送一名女子入宫为妃,张家大部份女子都会与东华国各权贵联姻。与张家女子的各种战绩辉煌相比,张家男子则没什么本事,张家的显贺也只是在女人身子上架构出来罢了。
“张绍杰就是张贵妃的胞兄。”贤王道。
“哦。”刘紫月道,“那张绍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