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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湛这样思考着的同时,程辅庭和廖秋语也已经来到了冷宅内。

冷御军和顾馨茹两人坐在偌大的冷宅客厅内,显得极为萧索。

“冷锋呢?”

看出冷御军和顾馨茹两人的寂落和萧索,程辅庭只能没话找话说的问冷御军。

“锋儿会西北去了,毕竟那边的公司要处理。他不能长时间的不在。”冷御军的声音有些疲惫,他看着程辅庭,语气有些停滞:“辅庭兄,你今天怎么想起来我这里了?”

“是呀,你们今天怎么有空来了?”顾馨茹也问起廖秋语:“蕴蕴这两天怎么样?我怕她这两天刚去了部队上事情多,所以我也没有去看她。”

顾馨茹的眼神闪烁,语言不利索。

绕是廖秋语不如顾馨茹聪慧,她也明白顾馨茹的心中担心什么。

所谓知女莫若母,哪怕顾馨茹没有亲自拉扯萧墨蕴呢,可母女连心,萧墨蕴身上那股子聪明和冷静的性子,绝大一部分都是传承了顾馨茹而来,而今,萧墨蕴但有什么,内心为什么撕裂为什么痛苦,为什么自从病愈了之后就没再和母亲联系过,顾馨茹岂有不知的道理?

只,她又该如何?

平心而论,这二十年来,冷御军对她是真的好,非常好,对她好的程度绝不亚于萧远清。

人非草木!

纵然当年所有的一切都是冷御军的错,又能让她顾馨茹怎么办?

这也是为什么萧墨蕴内心撕裂成这样却都不跟母亲打电话的原因所在吧。

她理解母亲。

所以,她内心撕裂。

此时此刻,置身事外的廖秋语都觉得很多事情很无力。

可,再无力,她和程辅庭既然来了,就得说下去。

总不能上一代人所犯的错,却让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孩子来承担这一切吧?

那孩子,实在是可怜。

“茹姐,我们今天就是为了蕴蕴而来的。”廖秋语艰涩的开口了。

顾馨茹何其聪明之人,听了廖秋语的话,立即点头:“我知道。”

一旁的冷御军却整个人愣在了当下。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他的脸上青红不定,不知道心中是什么滋味,只那么愣着。

“御军,我们去到你书房谈谈吧。”程辅庭强行将愣怔中的冷御军拉回神。

“好。”

书房的关上,两个女人不知道房内的两个男人在谈些什么,这一谈就是两个小时,天色已经黑透。

室内也显得沉郁不看。

室外的顾馨茹却一脸平静。

她一向是个冷静淡定惯了的女人,别看她身体弱不禁风说话也轻声细语,可一般的人都不及她的思虑冷静,以及内心强大。

在她心里,再难的砍都能过去。

都能接受。

该来的总是会来,此时此刻,她的内心反而出奇的平静。

两个小时后,书房的门打开了,一股浓郁的烟味窜了出来。

两位老者也从书房内出来。

程辅庭面色平静。

而冷御军眼圈泛红,他哭了?

一个年近七十的老者,竟然哭了。

廖秋语不敢看,不好意思看。

顾馨茹装作没看见。

她起身,和冷御军肩并肩将程辅庭和廖秋语两人送走。

“老冷……”顾馨茹开口唤道。

“小茹,今天咱们不在家吃饭了,你陪我我们去西餐厅吃一顿烛光晚餐可好?”冷御军恳求的语气像个青年男人那般。仿若他是在谈恋爱。

“好。”顾馨茹缓和的答应了。

这一顿烛光晚餐他们吃的很晚,冷御军也俨然就是一名极为优雅的绅士,老夫老妻的两个人在餐厅内,竟然也能成为一道绝美的风景线。

让人看了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入夜。

冷御军对顾馨茹说:“小茹,这顿晚餐是我和你结婚二十年来,我吃的最快乐的一次晚餐,我很满足。”

“我也是。”顾馨茹和婉的三个字。

“我今天太累了,想一个在书房休息,不陪你了好么?”

“好。”

“你早点休息,知道吗?”

“嗯。知道。”

“晚安,我爱你。”

“晚安。”顾馨茹说:“那我睡去了。”

“去吧。”

一转身,顾馨茹回了他们的卧房,将门关上之后,两行滚烫的泪也流了出来。

谁都不知道,顾馨茹在她和冷御军的卧房里哭了多久。

翌日

在家休息一天,吃了程湛亲自炖的黄鳝汤,又饱饱的睡了一晚上的萧墨蕴看上去比昨日的精神好了许多。

只是那眼眸里的神色,越来越忧郁。

越来越没有了笑意。

整装之后,她再一次的去了羁押室提审韩启山。这一次,她的目光极为坚决。

昨日前来提审的时候,她本也没想从韩启山的嘴里撬开什么,只是想探探路,她知道韩启山是个老狐狸,知道他一定会在招认方面而耍诈。

如此以来,她现在已经知道了韩启山的底数,以至于今天再去,心里便有底多了。

来到羁押室将韩启山提到庭审处铐牢,萧墨蕴便如昨日一般无二的问话:“韩启山,将你陷害我父亲萧远清以及陷害帝国的事情都从实招了吧,这样给你省时间,也给我省时间。”

“小死东西,我昨天已经说得明明白白,你爸程辅庭和冷御军,最好程湛也能来的话,我就招认,我什么都招。”韩启山依然狂放的语气。

萧墨蕴却一纵身来到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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