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河晋原来是蔚蓝国的大帅,手中掌管全国最大的一支军团,在后来东晟安死后,又接手了蔚蓝国的第二军团,权霸一方,就连蔚蓝国的皇帝对其都要礼让三分,着实是那跺一跺脚,整个蔚蓝国都要跟着晃动几下的权臣。
在跟了常青之后,虽然低调了不少,但因其忠心又有能力,常青没少把各项重要的任务交于他手,虽不外传,但实际上在异人城的地位也丝毫不输几位族长。
遂身上天生便带有一股上位者的气息。
这话说完以后,众人面面相觑,颇有种想要听命而为的冲动,但又暗暗把这股冲动压制了下来。
最终,还是泉阳城的秦城主第一个站了出来,“所有泉阳城的将士们听令!”
“众将在此!”
“以军团尾号阴阳为分,一、三、五等阳数者前往北城门驻守,二、四、六等阴数者前往西城门驻守,搬运箭矢、投枪等远程攻击手段,进行远距离全面压制,天阶以下士卒没有命令,绝不允许私下城门!”
“是!——!”
众将叩首领命。
“还有,除此以外,城中各大世族族长与家主同我一起前往北城门,下城厮杀,如有违命者,军法处置!”
“我等领命!”
又是一群人躬身行礼。
秦城主见状长舒了一口气来,转过头去向着武星宇老爷子请求道,“武家主,秦某有一事相求。”
武星宇拄着那根细木杖点了点头,“秦城主但说无妨,只要武某能帮得上忙的,一定竭尽全力在所不辞。”
秦城主闻言颔首道,“西河大将军令我泉阳城士卒驻守西、北两处城门,我泉阳城将士定当呕心沥血,万死不辞,然我泉阳城虽兵力众多,但可用之将为数稀少,以箭矢等远程武器打压不难,可能下城者实属不多,只能守住北门一处。我愿把军团尾号阴数者交由武家主带领,还请武家主能带他们镇守住西城门,以保我泉阳城百姓安危。”
武星宇移开手中的细木杖转过头去,“天武城的人何在!”
立时又有十几人从众人中站出,“随我前去西城门驻守阵地!”
秦城主见此感激不尽,“多谢武家主慷慨解囊施以援手,前往西城门的将士们听好了,从此刻起,武家主便是尔等的统帅,违抗武家主命令者,均以叛军处置!”
时间不等人,这边秦城主的举动立时让西、北两处城门也暂时减缓了压力,唯剩下南门方向,联军的众人还是没有什么反应。
说来不错,他们与秦城主不同,这泉阳城说到底不是他们的领地,以前在对抗楚云新国的时候还有共同抗敌之说,如今对付尸鬼大军,帮与不帮全在他们的一念之间。
“罢了罢了!你们些个老不死的不要脸面,我夏乾还要脸呢!”
“虽然没跟你们认真比过,但说实话,看了你们手里的家伙后,我夏某自认不敌,别的没有,夏家人一口唾沫一个钉,说好了打不过就听你们的,就是把这条老命拼上,也休想我皱一个眉头!”
“好!”
追随夏家的人站起身来,提起手里的武器,连夏乾接下来想要说什么都已经猜到。
“放心,南门就由我夏家驻守,只要还有我夏家一个人活命,那尸潮就休想进得了泉阳城半步!”
“杀杀杀!——!”
跟着夏乾来到前线的夏家人细细数来也没有超过十指之数,再加上南门又没有泉阳城的士卒帮忙火力压制,这一去任谁都知道是有去无回。
剩下的联军势力就算是脸再大,也开始坐不住了。
冉嘉挚给众人找了个台阶道,“这位西河将军,不是我们不听你的,乃是我们虽然见过你与常统帅走在一起,却实在不清楚你二人之间的关系,若有一物可证实你二人的关系,且表明常统帅确实把指挥权交在了你的手中,我等众人定当领命。”
西河晋一声不吭,只是不动声色的在看着冉嘉挚。
熟悉常青的人都知道,这家伙自己都懒得不行,哪里会没事找事去安排这种事项。
西河晋临危授命是因着他发觉到了事态严重,若没有人站出来组织全军,恐怕就要出事,而一旦出事,这罪责少说要怪在不在城内的常青头上,这才不得已之举。
说句心里话,他可是为常青操碎了心,却从哪儿给他们变出来常青的信物去。
“不知道......我可否作这证人?”一道濡软的声音从陆远的背后传来,只见小公主屈兴国穿着一身墨底刺绣的芙蓉花裙,飞仙髻上嵌着一块玉蓝色的宝石,两手并于身前,轻捻着步子朝着众人走来。
“公......公主殿下?”
“参见公主殿下!——!”
众人不失礼仪的跪身行礼,朝着屈兴国请安道。
“常统帅在他离开前,把指挥领军的任命交给了西河大将军,为了防止有人以此生出事端来,特意选在本公主在场之时,以作证人,现在各位大人可去南城驻守城门了吗?”
屈兴国的出现实在是惊到了众人。
首先,以众人以保护公主为由,连尸潮来袭,围城之事都没有告诉过她,且屈兴国在联军的眼中说是公主,倒不如称之为一吉祥物更为恰当。
她是联军的象征,也是联军讨伐楚云新国的正统所在,没了她也就没了联军存在的意义,但是说她真有什么用没?好像还不如一支旁系的小家族来得有用。
但事已至此,谁都知道在冉嘉挚的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