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内,潺潺的饭香缭绕鼻尖。
“吱呀”的一声房门被推开,绘雪手中端着托盘走进门内。
常青的肚子很自觉的叫了起来。
“饿了吧,从下午就一直忙,都已经这个时间了,吃点东西别把身体饿坏了。”绘雪自回跟着常青来了异人城后,便一直在做着照顾常青的工作。
虽说之前有楠楠在,但毕竟常青不会把她当成下人看待,楠楠却自觉只当个下人,不敢逾越那条鸿沟界限,像是深夜命厨房准备食膳,亲自为常青端进屋里的举动是不可能见到。
“昕昕和芸芸已经睡下了,我刚刚去看了一眼。”
“嗯,”常青点了点头,“辛苦了。”
闻到了食物味道的白白也跟着钻出了一个小头,远远的盯上了绘雪手里的东西。
绘雪轻笑了一声,从托盘中取出两碗面食摆在桌上,“白白也有,我都准备了。”
这举动顿时讨好了贪食的白大小姐,伸着猫爪子往滚烫的碗里探去,“滋遛滋遛”的开始了愉悦的吸面条环节。
忙了一天,能在睡前吃到一碗热腾腾的食物,还是驱散了不少烦心的杂念。
把那些个乱成一团的麻烦事统统抛到脑后,专心的吃顿夜宵,感觉大快人心。
旁边的白白这时候已经吸干净了碗里的面条,“咕嘟咕嘟”的正端着比身子还大的碗正在喝汤,没过一会儿碗已经见底,偷儿摸的又把眼珠子盯到了常青手里的这碗,疑惑的眼神打量在绘雪身上。
怎么自己吃得这么快,该不会是绘雪偏心,给废物准备的面多一些吧?
常青当然发现了有只小馋猫在偷窥自己碗里的东西,戳戳白白的圆肚皮,调戏了好一会儿后,才给它又拨了些面去。
于是乎房间里再次响起了“滋溜”“滋溜”的声音。
昕昕和芸芸的房间里,
灯火已经熄灭,钱芸又一次偷偷摸摸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抱着自己的小花被,扑到了姐姐的床上。
早在钱芸上床的一瞬间,钱昕就感觉到了,叹了口气,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继续闭目冥想。
直至深夜,钱芸左右翻腾也不知从哪儿学来的缚术,裹着被子把自己捆成了个粽子,嘴里还傻乎乎的嘻嘻哈哈着,也不知做得是什么美梦。
突然,像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钱芸吸了吸鼻子,一脚用力的朝着钱昕的屁股踹去,一只冰冷的手掌抓住了钱芸的脚腕,向着旁边甩开。
钱昕从冥想中退出,眼底的瞳色苍翠欲滴,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中宛如一头丛林中踏出的野兽,闪烁着鬼魅的光芒。
“啊!嘶!——!”
钱芸被姐姐这么一甩,直接从天堂到了地狱,美梦被吵醒不说,直接疼得双眼泛起了波光涟漪。
“姐~”
还带着睡意和迷茫的钱芸半睁着眼睛,对着打坐冥想中的姐姐幽怨的撒娇道。
那白皙圆润的小脚丫子上,居然肉眼可见的红了一圈,脚腕上索性被勒出了重重的印记。
小钱芸可以发誓,这伤若不是姐姐,而是换一个人给她搞出来的,她一定要让大狐狸扑上去把那个人给咬死。
真的好疼啊,
姐姐怎么能对她下如此重手?
难道姐姐不爱她了......小钱芸越想越觉得有气,越想越觉得委屈,嘴角向下一咧,“哇”的一声直接哭了出来。
这招向来对人最管用,尤其是疼她的姐姐和爹爹,百试不爽。
果然,眼前的“背影”动了,就在钱芸以为姐姐来安慰她了的时候,
钱昕从床上跳了下去,只是在钱芸抹了抹眼泪的功夫,就看到房门被打开,月光透过窗布和敞开的房门打进屋内,姐姐已经不见了身影。
“姐......姐姐?!”
“姐姐呢?”
晶莹的泪滴还挂在婴儿般娇嫩的脸颊上,小钱芸已经顾不得哭了,因为她发现姐姐丢了?
“大狐狸、煤球、大风、小风别睡了,姐姐不见了!”
钱芸用手敲了敲床头,把床下、床头、屋檐上,各个地方或守夜或熟睡中的宠兽全都喊了起来。
一瘸一拐的拖着那只被姐姐弄伤了的脚踝,向屋外探去。
出了房门还没走两步路来,突然一道严苛的厉声从身后响起,“芸芸,这么晚了你不睡觉在为爹爹巡夜吗?”
“啊......啊咧?”钱芸的小身板一僵,尴尬的回过头去,发现身后站着的不是爹爹还能有谁。
常青这边刚在书房里吃好了夜宵,正准备回房之际,想要路过昕昕和芸芸的房间瞧上一眼,便正好看见了芸芸一瘸一拐,鬼鬼祟祟的带着她的宠兽大军向外面走去。
“爹爹~”
钱芸背着小手站直了身子,知道自己又闯祸了,祈怜的小眼神望向常青,想要看看爹爹的脸色如何。
“这回爹爹可不能怨芸芸的,芸芸在房间里睡得好好,是姐姐丢了才跑出来寻姐姐的。”
绘雪蹲下身子,早在看到钱芸瘸了腿是便是一道柔和的水波环上了钱芸的脚踝。
凉凉的水感贴合着皮肤,有些痒痒的,没过一会儿钱芸跳了跳脚,发现被姐姐扭伤了的脚腕居然恢复了。
“绘雪姐姐好厉害哦,芸芸最爱你了!”钱芸“mua”的一口亲在了绘雪的脸上,“嘿嘿”的傻笑着。
绘雪揉了揉头,亲切的问道,“芸芸你刚刚说什么?什么姐姐丢了?”
“就是,就是......”
等到钱芸把事情的经过说出以后,常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