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霜故意在“而且”两个字前停下，又看了眼在场众人的神色，这才继续开口，“而且，这纸很破旧，看着有些年头，今日要不是妹妹这么一说，我还不会将那些纸与胡大娘亲笔书写的纸相联系。”说罢，夜无霜从袖中，小心翼翼的掏出一叠纸放在桌上。
这纸泛着黄，确实有好些年头。
纸上印着的字迹墨迹陈旧，一看就是多年前写下的字。
而纸上有些写的内容要比夜盛拿出来的纸上的内容，还有详细几分。
“拿到这纸时间短我还没来及的验证是否真的是胡大娘写的，妹妹、娘亲、父亲，你们要是还不信这上头的字是胡大娘亲手写的，可以找宝儿来验证一下，宝儿与胡大娘相处的时间要比我长，又是看过胡大娘写过字的，还跟在我身边受过胡大娘的虐待，定知道真相。”
“不用验证了。”夜盛将桌上夜无霜拿出来的纸收进袖子中，望了眼秦染，“夫人，明日你等着府尹上门，自己造的孽自己要去偿还。”
有因有果，因果循环。
这句话用在秦染身上分毫不差。
饭桌散尽，夜盛与夜无霜已经离开客厅，丫鬟来收拾饭菜碟子时，秦染和夜琳琅还在椅子上坐着。
“娘亲，要不要去找舅舅，让舅舅帮忙？”
京城府尹与秦翰有一点交情，要是舅舅出手，娘亲的案子不会判得重。
“现在不能去。”秦染拉住夜琳琅，“此刻去了反而会闹的更糟。”
在府尹未判断结果之后，将惩罚说得过轻，夜盛定会干涉，到时候闹得京城贵妇圈子都知晓，现在只等着她进入牢狱后再去找哥哥将自己从牢狱救出来回吏部尚书府养几日，这样才是闹得热度做少的办法，只是……
想到今日夜无霜添油加醋，秦染留了个心眼。
“琳琅，明日你父亲去找府尹，在此期间，你与春香一同去监视夜无霜，防止夜无霜将家事闹得人尽皆知！要是你们阻拦不住……”秦染一顿，附在夜琳琅耳边将接下来的话全都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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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你可算回来了，这次家宴可比上回晚宴吃的还要久些，可担心死宝儿了。”
夜府中的秦染和夜琳琅是吃人的玩意，在宝儿认知里，最怕的就是秦染和夜琳琅，对于夜无霜屡次与秦染和夜琳琅接触，宝儿十分忧心。
夜无霜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悠闲道，“为何要担心，你应该开心才是，宝儿我可告诉你，你心目中面目憎恨的秦染夫人，明日就要被抓到牢里了。”
“抓……抓到牢里？”宝儿瞪大双眼，说话结巴，“夫人做了何事要被抓到牢里，老爷……老爷他不帮夫人吗？”
“傻。”夜无霜瞥眼，“她做的坏事还不够多？先是指使指使胡大娘给我们柴院扣口粮，还鞭打你虐待我，后指使胡大娘在我生孩子的孩子不请产婆，还打算把孩子给藏起来，让刚出生的孩子自生自灭，差点让我一尸两命，这坏事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