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身体犹如跳芭蕾那样在海面上一个回旋,险之又险地闪过了一炮弹。果敢腰部顺势一扭,身侧的鱼雷射口开启,一枚细长的鱼雷水平飞出落进海里。鱼雷尾部的螺旋桨高旋转起来,推动着鱼雷笔直冲向了前方,在海面上激起了一道白色的水线。
正处在鱼雷前进轨迹上的驱逐深海体表浮现出紫色的线条,栖装尾部的螺旋桨转骤然加快,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进行了侧向机动,避过了果敢投射出的鱼雷。
但鱼雷本就不是果敢的必杀一击,只是为了逼迫对方走位。因为她知道,自己并非孤军奋战。
令人心悸的轰鸣声中,一架舰载机以近乎垂直的角度进行着俯冲,目标正是刚刚进行机动、短时间内无法再次闪避的驱逐深海!
随着机腹的开启,一颗椭圆形的航空炸弹晃晃悠悠从机舱中掉了出来,准确砸在了驱逐深海的头部,产生了剧烈的爆炸。
听着硝烟中传出的嘶吼声,果敢看都不看举起了手持连装炮对准声音来源开了一炮。开炮过程中她突然来了个紧急制动,这才避过了擦着鼻尖飞过的又一枚炮弹。冷哼了一声看着刚刚企图偷袭自己的重巡深海,她肩上的防空炮正散布着密集的火力,企图把完成轰炸正欲返航的舰载机打下来。
怒极反笑的果敢直接迎着重巡深海动了冲锋:“居然敢小瞧我,尝尝我的鱼雷!!”
看着视野由夕阳染红的天空变成了一片黑暗,卡伯特强忍着大脑的疼痛把精神力集中在了另一架盘旋于作战海域上空的舰载机上。这种将自身精神投入舰载机的方式可以大大增加舰载机的控制力,使其闪避攻击和命中敌人的几率大大增加。作为代价,卡伯特不但要忍受舰载机被击落时给自己带来的精神冲击,还会在控制期间处于毫无防备的状态。
所以卡伯特现在不得不屈辱地站在6地上,像个6地航空基地那般对前方正鏖战着的维内托等人进行航空支援。而在她旁边的南里香也有保护她的兼职,免得某些被舰载机骚扰得狗急跳墙的深海和她拼命。
“呣!”眼看着视野再一次在重巡深海那几乎遮蔽天空的防空火力前变黑,卡伯特恨恨地咬着嘴唇。“真可恶,要是我能有那个叫赤城的女人那么精湛的控制技巧就好了。”
“我没有见过你口中的赤城,所以我不好判断她。不过我觉得你做得蛮好的了。”放下望远镜的南里香喜上眉梢道:“耶!总算打中了。灵活得跟只老鼠一样,浪费了我四炮弹。”
一边注入冷却液给炮管降温,南里香一边感慨道:“我当年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看到那些恐怖的深海一边吼叫一边向我们冲锋,你知道我是什么反应吗?”
不等卡伯特开口她就自己给出了答案。“我吓得整个身子都在抖。还因此无法操作舰装,结果我初战的战果是零--浪费了三十余炮弹什么都没打中,很好笑吧。”
“看到那些深海身上的银紫色线条了吗?那代表她们已经是进化过的深海了,和那些黑漆漆只会傻冲的杂鱼深海根本不是一个档次。你能击沉她们已经是你勇气和实力的明证了,别太妄自菲薄。”看到炮管的温度恢复到允许范围之内,南里香操作着舰装又一次开始了装弹。“真是羡慕声望小姐能有那么先进的供弹机,我这老爷款式还要靠手动装填。”
听着南里香安慰中夹杂的抱怨,卡伯特感觉自己内心因为攻击不顺而产生的烦躁减轻了许多。“谢谢你南里香小姐,我会努力的。接下来也拜托了。”她闭上双眼熟练地打开舰装上的飞行甲板,数架刚刚生产完毕的舰载机沿着跑道成功升空,继续着前辈们未尽的工作。
“真想谢,下次我偷喝酒的时候你别跟指挥官打小报告就好。”随口回了一句,南里香再次眯起双眼扣下了扳机。随后她拿起望远镜叹道:“这些重巡深海真皮实,吃了一炮都...小心弗莱彻!”她突然对着挂在领口的通讯器大喊:“你的四点钟方向有鱼雷!”
当正沉浸在独自击沉了一艘轻巡深海喜悦中的弗莱彻听到通讯器里南里香的警告时,鱼雷已经抵达了她的脚下。
战场局势瞬息万变。弗莱彻完全没有预料到,原本正和果敢缠斗着的驱逐深海会突然转头对着自己丢了一枚鱼雷。
只来得及把双手护住头脸,弗莱彻就被鱼雷爆炸的气浪吹飞了。
强忍着疼痛在空中扭动身体,弗莱彻用双足踏于海面之上连退了十多米,这才勉强稳住身形。
缓过神来,弗莱彻只感觉钻心的疼痛遍布全身。她的左腿已经失去了知觉,很有可能在刚才的冲击中骨折了。脸上是火辣辣的触感。伸手一抹后拿到眼前,弗莱彻才知道自己脸上被开了道口子,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造成的。
身体上的伤只是小事,舰装的破损才是大麻烦。头顶那猫耳造型的小型瞄准辅助系统已经冒出了火花,短时间内无法再度使用;身体右侧的五联装鱼雷射器也飘散着黑烟,左手边的小型连装炮倒是幸免于难,可是那贫瘠的火力也许能让驱逐深海畏惧,对于已经配置了全覆式装甲的重巡深海而言完全是不痛不痒,即使弗莱彻运气爆棚打中了也难以给对方造成什么伤害。
“乌拉!”看到平素一同巡逻的姐妹身受重伤,果敢立刻爆了。红色双瞳的驱逐舰舰娘撇下了正在和她缠斗的一艘驱逐深海以及一艘重巡深海,直接来了个九十度的大角度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