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突……”冲锋枪口迸发出一阵火光,大胡子土匪惨叫着捂着胸口倒了下去。
所有人都惊恐的看着邓阳,他们不明白为什么邓阳出尔反尔要杀了他们。
只见邓阳冷冷的在人群中扫视一番:“大胡子原名冯大海,三年内j妇女十多人,抢劫赵家庄时残杀十六名村民,罪大恶极该杀。”
“来人将山炮子压上来,山炮子原名吴杆子,在陈家村杀害妇女三人,村民四人,罪大恶极该杀!”
嘭!一群新兵被挑选出来作为行刑手,不多时右边已经被拉出四五十个人,尽皆都是在土匪中作恶多端的人,当然在左边也有个别这样的,依旧被拉出来枪毙。
一连串的杀戮,所有的俘虏都人人自危不敢多言,而边上士兵和越来越多的百姓却为之叫好,这些百姓本就是这方圆几十里内的本地人,对于这些土匪算是恨之入骨。
邓阳将所有犯有重罪的土匪尽皆枪决,他即便是放人也不能够让这些害群之马逍遥法外继续害人。
看了看一个个心惊胆战的俘虏,邓阳看着他们朗声说道:“我知道,你们现在都很害怕,怕我把你们杀掉,但是我邓阳也不是杀人狂,所杀之人尽皆都是害群之马,你们之中也后很多犯过错的,只不过罪不至死,左边的兄弟我说过,以后咱们就是一个锅里刨食的兄弟,以前的事情我既往不咎,但是既然进了咱们队伍,以后就要记住,任何骚扰民众抢掠民众的事情都有可能要了你们的命。”
对着加入部队的土匪说完,邓阳又看向那些站在右边惶惶不安的土匪:“至于你们,这次饶了你们,但是你们给我记住了,这是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希望你们能够重新做人,不要在做有害于大众的事情,否则也许某一天老子还会要了你们的小命。”
“是是是,我们再也不敢了。”面对邓阳血腥的杀戮,这边的土匪们早就吓得屁滚尿流,哪里还敢反驳,一个个都想着邓阳能够早点放他们离开。
没过多久,邓阳就挥挥手让这些土匪走了,留下这些意志不够坚定的人,非但不能够增加他们的实力,反倒会拖累他们,索性不如让这些人走了更省心。
莘庄的秦家大宅现在被邓阳他们当做指挥部,此时的莘庄就如同一个巨大的兵营,不管是那些逃难的百姓还是新兵们都在尽自己的全力准备着。
一辆辆牛车驴车,一个个手推车被制造出来,他们都在为逃难做准备。
邓阳所在的大堂里,邓阳亲自画出来的简易地图摆在桌子上,李方秦颖还有王鹏等人都在这里。
赵家林依旧是一脸愤怒,他看着邓阳恶狠狠的说道:“邓少尉,哼,你今天可真是威风,不过你这种作风注定你不会在旅部得到欣赏和信任,只要到了我们控制区我看你怎么跟我们猖狂。”
邓阳视线从地图上移开,看了眼满脸愤怒的赵家林,他冷冷一笑,自然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
六一三团作为从桂军中整编出来的团,虽然名义上是中央军,但是本质上还是被蒋的嫡系部队排斥,即便他这个上过黄埔军校的军官依旧摆脱不了桂系的影响。
这种情况的部队是最悲惨的,中央军把你当二等人,当炮灰用,苦的累的尽皆丢给你,而桂军又因为你是中央军而不认同厌恶敌视你,如此两边不讨好几乎没有什么发展潜力。
就像他们现在,虽然只是一堆新兵组成的部队,但是只要这支部队存在,那么就代表着六一三团,只要有着这个名号,不管什么时候都会被中央军看作是桂军,被桂军看作是中央军。
抗战时期中国的内斗还是相当的激烈的,虽然在统一抗战之下,但是老蒋却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吞并其他人,而且由于数十年的军阀混战,普通的部队指挥官也把部队当成自己安身立命的根本,有的更是将其当做自己的私人武装,这样一来派系与派系之间,部队与部队之间的利益冲突就不可避免。
比如此时的东北军、晋绥军、中央军和桂军,这是中国国内较为强势的派系势力,几大势力表面上同仇敌忾对付鬼子,暗地里却不知道有多少龌龊。
看了看王鹏和赵家林,他们一定想着怎么在出去之后利用七十四旅吞并他们的人员与装备,邓阳嘴角冷笑,他怎么会让这些人得逞,他知道如果他们被收编,那么等待他们就是成为炮灰的命,这可不是邓阳希望看到的,所以他必须给兄弟们找一条出路。
邓阳注视着地图,这是他根据老乡们描述而画制的地图,主要包括方圆百里的地势水流山峦等还有主要的村庄和城镇,在他们东北方三十里的地方叫蔡庄村,此地的辛河已经更名为孝义河,是除了西面那座桥梁以外最近的一座通往南方的桥梁了,如果错失这座桥梁,那么他们需要长途跋涉上百里才能够从白鱼淀找到下一座桥,因此这是他们不能错失的一个南撤的机会。
“长官,咱们如果从蔡庄村渡河,那么久极有可能遭到高阳县的鬼子和伪军,根据从高阳来的兄弟情报,高阳县的日伪军近两千人向我们这里开拔,不过他们动作极其缓慢,但是如果咱们向东移动,那么极有可能与他们迎面撞上。”李方带兵或许还有些生涩,毕竟他以前只是一个班长,但是作为一个兵科出身他对于战略还是有点门道的。
邓阳点点头,此去蔡庄村三十里地,如果带着数万难民最少需要一天,那些伪军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