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庄在群山之内,不远有公路,但工业污染一点也没侵入到这里。
是以,山清水秀,地灵人杰。
茅小雨摘下眼镜,一路望去。只觉得这个村聪明人应该比较多,年轻一辈的考上大学的比例一定很多。
灵气满满,才气满满。
穿过绿树红花,绕到大民媳妇家门口,骆波故意站定,对着伸出矮墙的枝头赞:“虽是夏末,但看这家,却是满园春色关不住啊。”
皮大爷悄声:“她家花花草草是比别家更多更好。”
茅小雨特别留意,暗中凝神定眸。
花香满园,好像一切正常。
“怎么样?”骆波小声问。
“等下。”茅小雨往前走了几步,另换个角度望。
皮大爷看她直勾勾盯着别人家院子,笑:“看上那朵花了?我跟大民媳妇说一声,她不至于小气不肯。”
“啊?”茅小雨忽然发出低呼。
“咋啦?”皮大爷一惊,骆波也轻声:“看到什么?”
“有一丝阴森死气夹杂在花气香气中。”
骆波点点头,问皮大爷:“我们,能进去参观吗?”
“我问问去。”皮大爷也不敢作主啊。
大门是掩着的,皮大爷推了推,没锁,探出头喊:“大民家的,在家吧?”
看门狗闻声汪汪过来,让皮大爷斥走了。
又大声喊了几句,发福烫头中年妇才懒洋洋出屋,打着哈欠,翻白眼:“皮大爷,什么事?”
“我家客人想过来参观一下你的花园……”
话还没说完,就被强硬否了:“不行。”
皮大爷陪着笑:“大民家的,就瞧一眼……”
“半眼都不行。走走走。”竟然厌恶的赶人。
皮大爷老脸有些挂不住了。好歹同村,又是旧邻居,怎么一点面子也不给呢?
“大爷,算了。”骆波和茅小雨便劝:“我们外头瞧一眼就好。”
“是呀,大爷,她家那株月季花王我也看过了,早就饱眼福了。”说到这里,茅小雨顿住了,若有所思抬眼,然后透过门缝眯了眯眼。
那株月季花王,太反常了。
会不会有名堂?
再次凝神细看。这次是有针对性的,直愣愣盯着屋后头。
阴森气比较强烈,还有腐烂的死气无声无息蔓延。
“大民家的,你要这么小气,以后也别来家借东借西了。”皮大爷还是赌气了,对着院中吼。
发福妇撇撇嘴:“借东西是看得起你,好像我稀罕你家那些破烂货似的。”
‘噗’皮大爷一口老血要喷出来。
“你,你说什么?破烂货?”
发福妇望天翻白眼:“你家有稀罕宝贝?”
“你,你……借东借西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废话不是。借东西我不给点好脸色,你两老货肯吗?再说,借东西怎么啦?没我经常串门,你两个老货怕是要闷死在家。”
皮大爷脸色大变,手指颤颤:“你,你……”实在找不出形容词骂这恶妇。
茅小雨和骆波一人一边扶住皮大爷,她忽然冷笑一声:“我知道你这个泼妇为什么时不时的去皮大爷家以借东西的名义串门了。”
“死丫头,你说什么?”发福妇咬牙,一脸凶相。
茅小雨毫无惧色,盯着她:“我说,你去皮大爷家串门,是有目的的。”
骆波唱和:“什么目的呢?”
“她的目的就是旁敲侧击打听四婶家的情况,对不对?”
“放屁!”烫头发福妇跳起来,四下张望,然后拿起屋角放着一把锄头,直冲冲抡过来在打人。
骆波挡在前面,面无表情:“戳中你的痛脚了吧?”
“哪来的兔崽子,跑我家胡说八道血口喷人,看我不打死你们。”烫头发福妇瞪瞪眼,竟然真的打过来,砸向骆波。
“大民家的,住手。”皮大爷急了。
这可是他们家强留的客人,有个三长两短,他怎么交待?
“大爷,别急。”茅小雨拽住皮大爷,含笑:“这是她最后的挣扎。”
果然,骆波抬手轻轻一挥,大民媳妇就‘噔噔噔’后退数步,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地上。
她惊惧交加,结巴:“你们,你是什么人?”
好大一股力气,竟然把她掀翻在地。可时时她离着对方还有半米远呢?
骆波微笑:“外地,过路人。”
“大民家的,你,你怎么还行凶?”皮大爷终于抢上前,指着院内的发福妇气愤:“我家客人有个三长两短,你赔得起吗?”
骆波却笑:“大爷,放心。我们不会有三长两短的。不过,她嘛?”斜视发福妇,笑的阴沉:“可能要吃牢饭了。”
“啊?”皮大爷眨巴老眼:“你,要报警啊?”又急切求情:“算了算了。大民家的就是这爆脾气,再说也没伤着你,就当是看我面上,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吧。”
感情皮大爷以为骆波计较发福锄头那么一砸呢。
茅小雨笑了:“大爷,你说什么了?不是那么一回事。”
“那是……”皮大爷茫然了。
茅小雨瞅一眼爬起来拍屁股泥的大民媳妇,先幸灾乐祸冷笑,道:“我们有证据,七年前四婶小儿子失踪,跟她有关。”
“啊?”皮大爷震惊了。
大民媳妇停止拍屁股的手,满面错愕望过来。
她一蹦三尺高,拍着掌尖声嚷:“臭婊子,你再血口喷人,我撕烂你的嘴。”说着,不顾不管,小箭头一般冲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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