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小雨略着急,好在骆波相当淡定:“反正怎么算,咱们也没吃亏。不必放在心上。”
“也对。”
就算是假的祖母绿,其实也挺赏心悦耳的,茅小雨便把这事抛诸脑后,生活如常。
第三天,茅小雨抹抹嘴,收拾早餐残渣,打扫了一下,妥当后,正式开门营业。
当然,她深知典当铺没什么生意,但这套商家仪式还得照常进行。
从台阶方向来了一个中年男,手里拿着张票对着状元巷左右张望,嘴里还轻声念叨什么。终于发现最边上的长生典当铺招牌,明显松口气。
推门而入,中年男大声喊:“老板。”
骆波也在,准备大早上的把空调开起来,听见喊声回头瞟一眼,懒散:“我是。”
“老板,赎当。”
茅小雨微张嘴:赎当?然后快速跟骆波交换眼神,马上热情迎上:“先生,这边请。”
中年男不肯落坐沙发,直接走到柜台,将当票一拍:“快点吧,我赶时间。”
“马上就好。”茅小雨接过一看,心头一喜:果然是来赎祖母绿套装的。
“老板,请看。”茅小雨恭敬递给骆波。
“嗯,是咱们家的当票。”骆波冲中年男问了一句:“请问钱准备好了吗?”
中年男小小怔了下,不甘心的点头:“不会少了你的。”
“那,请稍等。”
郑重的把祖母绿套装取出来,放到柜台,给中年男看了两眼。果然,对方不识货,眼里满是惊艳,并且还急切:“给我。”
骆波不客气挡开他,冷冷:“钱。”
中年男咽咽喉,好像肉痛似的表情,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狠心:“这是一百万,随时可以提取。”
仔细盯支票看了看,骆波吩咐茅小雨:“去兑现,提取到这个账号。”把自己的账号写给她。
“老板……”茅小雨觉得他太急了吧?
中年男脸色相当不好看,恶狠狠瞪着骆波:“什么意思?怀疑支票是假的?”
“当然不是。”骆波轻描淡写:“只不过我小心谨慎惯了。总觉得支票看起来就是一张票,非得等到变换成钱,我才安心。”
中年男要去抢祖母绿:“我管你安不安心,快把首饰给我。”
“稍安勿燥。”骆波肯定不会让他得手,将套装护好,笑眯眯:“银行离这里不远,等到兑了钱,我自然原物奉还。”
“我再说一次,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中年男很气愤,放下包,捏着拳头威胁骆波。
在他看来,这俊朗小子一定是个绣花枕头---外表好看,实则不中用。加上店里只有他一个,所以认为只要扬起拳头,对方一定屈服。
骆波嘴角勾起一个鄙视的浅笑:“跟你不熟,甭客气。”
中年男一听,这还了得,这不就是赤果果的挑衅吗?于是,他扑过去抢套装,当然抢不着。随后就是挥拳砸向骆波。
骆波腾出一只手挡住他的手,微咬牙,只听‘咯嚓’响,似乎是骨头裂开的声音。
中年男叫嚷:“哎哟,痛痛,松手。”
骆波松开手,将他推开,冷眼平静看着捂手的中年男。
“你,你小子……”
“在下骆波。想打架,随时奉陪。”骆波挑眉冷笑。
中年男咧嘴呼气,拳头好痛,像是被大力捏在一起挤压般的疼。他眼珠转转,对这破当典另眼相看了。
“哼。”要不是套装没到手,中年男真的会再次发火。
哼完后,他不再罗嗦了,乖乖一旁等着。
半小时后,茅小雨兴奋的跑进来,嚷:“老板,搞定了。”然后不顾形象的蹦了一下:“一百万啊。实打实的。”
骆波其实已经从电话短信中知道了。也很愉悦点头:“嗯,辛苦了。”
“喂,套装拿去。”骆波将祖母绿套装放到柜台。
中年男闻声箭步上前,一把搂住套装,小心的再次打开审视一遍,确信样样具全,赶紧收起,逃也似的出了典当铺。
茅小雨搓手,满脸汗水又嚷了一遍:“老板,一百万啊。”
骆波老成些,淡定:“嗯,我知道。”
“老板,庆祝一下吧?庆祝本店以来最大的一笔进项,怎么样?”
骆波也搓搓手:“没问题。我要把h城最好的饭店吃个遍。再买辆车,嗯,先得去学驾照……”
“老板,不分我一点吗?”茅小雨摊手认真问。
轻打她手一下,骆波笑眯眯:“我的就是你的。分什么分?”
茅小雨不领情,仍摊着手:“别给我许空头支票,现在就得分我一半。”
“这怎么叫空头支票?我说话算数。”
“真的?”茅小雨眯下眼,收回手扶下镜架,阴恻恻笑:“好吧,那我现在支取一部分,用于添置日用品上。”
“多少?”
“起码上万吧?”茅小雨又坏笑添一句:“我用我的钱,你没意见吧?”
骆波抿抿嘴,不情愿笑:“没意见。不过你这乍富挥霍的小农思想是不是要改改了?”
“你才小农思想呢。”茅小雨不服气:“我不过是用在生活日用品上,怎么就叫挥霍了?再说,乍富,还不许添置些新东西?你要当守财奴?”
“好好,你说的对。”骆波晃了下手:“花费在一万之内还是允许的。”
茅小雨摸下巴,若有所思:“我在网上看到女明星背了一个包,特别好看……”
骆波无情打击她:“别做梦了,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