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少六块钱?
没达到预期数目,茅小雨斜一眼骆波,用唇语:上啊!尽情施展美男计啊。
骆波看懂了,对天翻眼,抚额轻叹。
“谢谢,一百五十。”收银员保持微笑催促交款。
茅小雨再次看向骆波。骆波无语扭头压根懒得理她,装做不认识径直朝门口走。
“给你二百。”茅小雨不得不掏钱。
拿着找的五十,她快步追上骆波。
“哎,你干嘛走那么快?”
幸好已经走出店门,否则骆波要继续装不认识她了。
“你至于吗?”骆波没好气横她一眼:“不过一百多而已,瞧你那小算盘打的……”
“啧啧,一百多还而已?”茅小雨嘴角泛冷笑:“你咋不掏呢?”
“我干嘛要掏,你答应包我游山玩水一切费用的。”骆波反击。
“你就不能发挥下绅士风度?”
骆波优雅半弯腰,伸手摆出个姿势,带着微笑:“女士请。”
他马上就发挥了绅士风度,把茅小雨气的鼻子快要歪了。
反正不能跟骆波谈钱,沾到钱字他就耍无赖。
“哼!”茅小雨投他一个鄙夷的目光。
还以为靠刷他的脸能省点费用呢?偏这家伙不肯配合,真是难搞定。
邻市也有一处市内公园。
这座公园还真的不那么小家子气。真正的公园。占地相当广,绿植相当多,空气特别清新。是本市老百姓最佳去处。
茅小雨和骆波也来到这里游玩。不要门票,不过公园内的其他项目收费。
临湖的山坡视野最好,环境特别好。
骆波挑了一处躺下晒太阳,顺手扯了一根草叨着,眯起眼看一眼在山坡眺望的茅小雨,蓦然想起茅老九说的话。
他这么多年孜孜不倦在找人,只有一点点不太确定的线索。
可是茅老九却告诉他,线索在这个四眼妹身上。可能吗?不会是唬他的吧?茅老九这老小子说的话,听着不太靠谱啊。
“哎,四眼妹,问你个事。”
茅小雨深呼吸,不由自主想耍一套太极拳了。闻听他呼问,偏头没好气:“我有名字的。”
“哎,你除了同学,还认得什么人没有?”
这话问的奇怪。
茅小雨转身,疑惑:“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回答我。”骆波手肘撑起,斜躺草地上。
茅小雨眼珠转转,摇头:“除了同学,我认识的人有限。你问这个干嘛?”
“当然有用啦。”骆波挑眉,沉吟了下:“你的家人呢?”
“我不知道。”茅小雨轻轻叹。
“不知道?”骆波笑了下:“难道你是弃儿?”
茅小雨脸色微变,索性也坐到草地上,抱着双膝实诚:“没错。”
“哦,不好意思,我瞎猜的,没想到一猜就中。”骆波感到歉然。
“无所谓啦。”茅小雨趴在膝头:“反正我习惯了。”
“所以你是跟从茅老九的姓?”骆波打听道。
“嗯。”茅小雨点头说起幼时的往事:“我在五岁之前都没有姓名,只是小名。后来被师父收养,才替我取了名字的。”
骆波好奇:“茅小雨这个名字是茅老九取的?不像他的风格啊。”
茅小雨嘴角不由溢出一丝笑意:“因为当天师父遇见我正好下着小雨,所以就取了他的姓,然后根据天气,取了这么个名字。”
“噗哈哈哈……”骆波笑的倒地。
茅小雨撅嘴:“有什么好笑的?”
“哈哈哈……我就说茅老九这人没那么文艺吧?果然是很随意。”
茅小雨抬眼,笑的奸诈:“这么说,你觉得我的名字很文艺?”
“没有这么觉得。”骆波嘲笑的神色一秒钟收敛,坐正,严肃岔题:“你在孤儿院待了五年?”
“是福利院。”茅小雨纠正:“是五岁没错。我听院长说当初我是被扔到院门口的,然后看起来刚满月的样子。”
“有记录你基本情况的纸条什么的吗?”
“没有。是拿一张当天的报纸包着我的。幸好是初夏,否则非冻死我不可。”
骆波就奇怪了:“难道你有什么先天疾病?”
茅小雨却惆怅摇头:“没有。院长后来说过,捡到我时,是个十分健康的孩子。她也没想通为什么会把我扔掉。”
“难道是你有重瞳?”
茅小雨再次摇头:“也不太可能。重瞳只是一种异相。也不是那么不可接受对吧?”
“也是。”骆波也想不通。
若是因为重瞳就扔掉,那是多么无知啊?历史上那么些有重瞳的古人都活的好好的呢?谁会扔掉一个十分健康的女婴呢?
“咦?会不会是你生在一个特别重男轻女的家庭?”
茅小雨一愣,眨巴眼:“这个可能性相当大哦。”
二十多年前,只能生一胎。当然也有偷偷生二胎的,但是要罚款。像有些家庭,交不起罚款或者是公务员要保铁饭碗,所以把女婴扔到福利院门口,是在情理之中的。
能好心的送到福利院门口,说明她爸妈还是心有不忍的。
骆波若无其事:“能被茅老九收养,也算是不幸之中大幸。”
“没错。”茅小雨神色舒缓很多:“幸亏师父收养我,才有我的今天,不然我都无法想像会变成什么样?”
“五年都没有人收养你?”
“也有。不过人家一看我就不要了。我一直待在福利院,还上了附近的幼儿园呢?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