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围坐在一张木桌前,专注的倾听蒙眼的王妃讲故事。
“在我与王子结婚后不久,菲欧娜就找上门来,她要求王子迎娶她自己并且要王子替代自己还未老迈的父亲加冕为国王。王子两条都拒绝了,菲欧娜恼羞成怒,在王宫中直接出手杀死了当时的国王、王子的父亲。然后她认为王子沉迷于我的相貌,于是把我的眼睛取走了......用一种很恶毒的武器——迦梨之刃,伤口永远不会愈合,永远新鲜如初。”
杨树默然,这种恶毒的武器类似血友病,只要在人身上开一个小小的伤口人就完了,用印度复仇与毁灭女神的名号迦梨来命名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我不是人类,至少不是纯粹的人类,不会因此而死,但我必须时时刻刻戴着绷带,血会永远不停的渗出来,我总是需要经常换绷带。”
“然后呢?”杨树问道,“菲欧娜受到惩罚了吗?”
“惩罚?当然没有。至尊女巫,至尊就是最尊贵的,没有人可以惩罚她。王子因为她的残忍而拒绝迎娶她,菲欧娜于是又做了一件事,她摧毁了洛斯里克的火种——那个国家、那个世界赖以生存的本源。从此洛斯里克陷入无尽的阴郁之中,生命的不断凋零,再也没有活物可以在那里存活,只剩下恐怖的怪物。”
“菲欧娜还有这段往事?”杨树八卦之心得到了满足,顺便为那个不知道在哪里的王国默哀一下。
“王妃殿下,我们很同情您以及您国家人民的遭遇,但故事应该不是免费听的,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只因为我们是女巫团的吗?”明月开口问道。
“没有免费的故事,有趣的形容。”蒙眼的王妃嘴角勾勒出一丝浅笑。“我需要一个东西,你们的车队中有我需要的。”
“你打算怎么做,交易、劝说、还是.....”杨树看了看两个二十不到的年轻人,“来硬的?”
“我有足够的筹码,整个洛斯里克的国境都空空荡荡,国库里宝藏堆积如山,没人会拒绝土地和宝藏,不是吗?”蒙眼的王妃说道,“何况想要这个东西的不止是我,还有好几匹人马会来,我只需要和它最后的主人达成协议就好。”
“可你说你的王国境内都是怪物......土地和宝藏有什么意义呢?”
“我要的那个东西是火种,能让洛斯里克重生的火种。”蒙眼的王妃语气变得不在平静,有些激动起来。“当然到时我需要一些勇士的帮助,这就是我为什么不厌其烦的向每一个可能的盟友讲述我的故事的原因。”
“如果你能拿到你要的,王妃殿下,届时我们很愿意帮助你。不过你知道的,我们在此的目的是加入车队,如果有人想抢劫,我们恐怕也不会袖手旁观。”杨树说道。
“不会是我们的,不管火种到谁的手里,我们只做交易。”蒙眼的王妃说道,“我们没有理由起冲突,不是吗?”
“是的,愿你得偿所愿王妃殿下,你接下来几天都会在这里等待车队吗?”
“当然,这里是汽车换马车的地方,所有的抢劫都发生在这里之后的路上。他们是怎么称呼这里的?死路拐点,或者是叫终点站的前一站?这是个双关词,原谅我记得不太清楚了。”
“看来你比我们更熟悉这里,那就不用我们提醒晚上不能外出的事情了。”杨树想探探王妃关于这个规则的看法,故意说道。
“晚上不能外出,当然。晚上外面全是游荡的黑暗生物,不过你也算其中之一,不是吗?”
“也许吧,谁知道呢。”杨树不愿意说自己的事情,“那我们先不打扰了,再见王妃殿下。”
“再见勇士。”蒙眼的王妃挥挥手。
待杨树三人离开后,叫古达的小男生开口说道:“王妃殿下,为什么对他们讲这么多,这不会影响我们的目标吗?”
“他的味道很阴郁,古达,他会是我们在洛斯里克中行进的得力助手。而且这样的人在女巫团中地位一定不会低,我们需要更多盟友。”
“哪怕援助是来自不共戴天的仇敌?”古达不满的回道。
“住口古达,怎么能道,“摧毁洛斯里的是菲欧娜一个人,女巫团并没有参与进来。我刚刚查过了,那个男是女巫团新晋的理事,原先的三个理事两个都离奇死去了,剩下一个是抚养新至尊女巫科迪莉亚长大的默特尔。”
“默特尔,我们班级里当时最博学、最爱思考的一位实习女巫。”蒙眼的王妃有些感叹,“一朝天子一朝臣,菲欧娜的女儿不输她的母亲。”
.........
杨树三人用过晚饭,小萌提议大家来玩牌赌钱,不知道是不是小萌和明月联手诈杨树,杨树一钱包鼓囊囊的欧元没一会儿就输了个精光。
“你们耍诈!”杨树看着最后一张钞票离自己而去,内心十分悲痛。
“哪儿有,你自己手气太臭,不能怪我们。”小萌和明月的眼睛笑成了一条缝。
“哼,我不信,你们肯定联手坑我。”杨树眼睛左右乱瞄,“我要数牌,牌肯定不对。”
“你数吧。”明月把牌拨到一起。在明月动的时候一直留意的杨树看到了明月坐着的床单下露出一张牌的角。
“我看到了你藏牌!”杨树伸手就去捞,明月当然不会给他轻易摸到,两个人嬉笑着扭打起来,在床上滚做一团。
“我摸到了!”杨树手伸到明月臀部下面,在床单中摸到了明月藏的牌。不是一张两张,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