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这位蓝发的小王子,还是告诉了白晨他的名字,海则。
在鱼族的古语中,海则寓意着海之子。
只是,如今的这位海之子却被整个鱼族所通缉。
如果他的族人,他的家人还在的话,相信海则会是一个优秀的,合格的继承人。
可是如今的海则,却只能活在痛苦与仇恨之中。
白晨回到船舱的时候,安菲特早已在船舱。
“谁让你坐我床上的?”
“额……石头,我们……”
“我们什么?你是不是觉得,我和你演了一出戏,就该和你拉近关系了?”
“这……”
“你是不是以为,我的恶劣性格会因此而改变?”
“你是不是觉得我其实不那么坏?”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立功了?”
安菲特站了起来,默默的走到旁边,坐到了地上。
白晨耸耸肩,坐靠在床头,笑呵呵的说道:“其实我是在和你开玩笑,好吧,刚才那场戏,你演的不错。”
这时候的安菲特,已经分不清楚白晨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他实在是无法弄清楚,这个喜怒无常的小子,到底什么时候该相信他。
安菲特索性不再说话,免得说的多,错的多。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白晨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什么?”
“我讨厌重复我的问题,特别还是对方已经听清楚的情况下。”
“你为什么突然关心起我的过去了?”
“不是关心,只是好奇。”
“我可以选择不回答吗?”
“你考虑好承受拒绝我后而面对的惩罚了吗?”
“你总是喜欢逼迫吗?总是喜欢用强势的态度来压迫别人吗?”
“不,这取决于我能控制的人或者事物,如果是一个陌生人,如果是一个与我无关的事情,我就不会去强逼威胁。”
“我的过去与你有关?”
“我是个很好奇的人,当我想不明白的事情,我就会去试图弄明白。”
“就算是我说了,你也未必能够明白。”
“这句话往往是我对别人说的,从来没有人这么对我说。”
“我的过去是开船的,去荒无人烟的海域,探索一个个的岛屿,寻找岛屿上的资源,看看是否适合人居住,或者是有什么值得开发的矿藏。”
“那你属于探索者还是侵略者?”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是侵略者?”
“如果你遇到一个有人或者种族居住的岛屿,当然了,我这里指的是有智慧的,已经形成了社交群落的对象,当你遇到这样的岛屿,同时发现他们拥有着丰富的资源,可是他们落后的条件与社群,让他们根本就不懂得如何利用这些资源,你会怎么做?”
“与他们交流,用低廉的价格,让他们把那些资源让给我。”安菲特说道。
“如果他们拒绝呢?他们不喜欢你,他们需要的只是没有人打扰的生活,而那些资源在你的眼中是无穷无尽的财富,你会怎么做?”
安菲特皱起眉头:“这也是你的好奇?”
“算是吧。”
“那你觉得答案会是什么?”
“当然是杀光土著。”
“你是这么看我的吗?”
“难道你以为我会如何高估你的品行吗?”
“我可以负责的告诉你,我从未做过你说的那种事情。”
“没做过不代表不会做。”
“那如果换做是你,你会这么做?”
“我有我想要的东西被弱者拥有的经历,不过我从未采取过掠夺的方式,我杀过很多人,可是我从未因为掠夺而杀人。”白晨说道。
“那你呢?你去北方大陆又有什么目的?”
“你可以把我理解为学者,我去研究某个消失在历史中的种族,当然了,我希望这个种族还存在着。”
“你?学者?”
安菲特似乎陷入思考中,又或者是在把白晨和他印象里的学者做比较。
“怎么?很难理解?”
“的确,你与我印象里的学者,出入太大了。”
“这世界本来就有很多奇怪的事情。”白晨理所当然的说道。
“那你为什么要买我?”安菲特不解的问道。
“我记得我已经告诉过你我的目的了,我就是为了研究,当然了,也不排除将你切成片。”
“你是不会如愿的。”安菲特再次重申道。
“你知道为什么我从不掠夺吗?”白晨微笑的看着安菲特。
“为什么?”
“因为我总能获得我想要的东西,或者人。”
“人总会习惯,也许在我这里失败,就是你习惯的开始。”
“我不认为我会失败,只可能改变。”
“哦?改变什么?”
“习惯。”
“习惯?”
“你有可能会让我第一次选择掠夺。”白晨笑着说道:“希望我不会喜欢上这种感觉。”
“我会让金玉提防你的。”
“你告诉任何人都没用,当我决定了事情后,就不容许改变,如果金玉号上的人都死了,那么这个错一定是因为你而引起的。”
“你是在威胁我要杀光金玉号上的所有人?”安菲特皱起眉头。
“不,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对金玉的告诫,而让她对我产生了什么不好的想法,那么最终吃亏的一定不会是我。”
这时候金玉从外走了进来,她显然听到了白晨和安菲特的谈话。
“我会牢记你的话的,石头。”
安菲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