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化坐到了餐桌前,怔怔地望着她,天真无邪的笑容似是没有受到孟家鑫的影响,很快就将那件事抛诸脑后,这样的胸襟是他所没有的,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涌上心头,感激地说道:“谢谢你,小蚕!”
何洁灵闻言一愣,奇怪地笑道:“凭白无故的,谢什么啊?”
方化摇了摇头,嘴角扬起舒心的笑容,温柔地说道:“谢谢你还记得我喜欢吃什么!谢谢你还留在我的身边!”
何洁灵的脸上立时飞起淡淡的红霞,心里一阵悸动,夹起一个狮子头送到他的嘴边,略带羞涩地说道:“嘴巴这么甜,赏你一个狮子头!”
方化张大嘴巴咬住了狮子头,有滋有味地吃着,不禁赞叹道:“嗯,味道不错!”
吃过晚饭,方化皱着眉头走进浴室冲凉,全身的疼痛再次袭来,在何洁灵面前一直强撑着不想被她发现,现在放松下来,连轻浅的呼吸都会牵扯到痛楚。他禁不住滑落在地上,热水淋在身上,却不能减轻一丝疼痛,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冷笑,喃喃自语道:“方化,你真是没用,只是搬了几袋水泥,就让你疼成这样!”
方化缓缓地闭上了双眼,任凭热水冲刷掉身上的汗渍,一时困意难挡,就这样沉沉地睡了过去。
何洁灵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直直地瞪着茶几上的钻石手链,上面的每一颗钻石绚耀夺目,仿佛高傲地宣示着自己的价值连城。想着孟家鑫临走前对她的警告,心里十分矛盾和痛苦,这条手链丢也不是,戴也不是。对别人来说,它是地位的象征,引以为荣,可是对她来说,就是无形的枷锁束缚了她的一生。
电视里的综艺节目不时传来欢声笑语,然而却无法引起何洁灵的注意,也无法解开她纠结的心,眉宇深锁。
不知过了多久,何洁灵无奈地长叹一声,最终还是妥协了,颓然拿起钻石手链,戴在左手腕上,抬高左手,看着钻石在灯光下闪闪发光,深深刺痛了她的心,眼中隐约腾起了熊熊的火焰,紧紧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命运真是会捉弄人,明明是孟家鑫没有好好地珍惜她,如果当初他对自己的关怀多一些,她也不会爱上了方化。这个时候,才想着要将她抢回去,是不是觉得这样才够折磨人呢?孟家鑫,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玩弄人心真的很好玩吗?要所有的女人都归顺于你,都爱你一个?你好霸道!你好残忍!
思想开始混乱的何洁灵,突然想起了孟家鑫强占她身体的那个晚上,眼底满是憎恨的光芒,随手拿起茶几上的玻璃杯,猛然站了起来,狠狠地扔了出去。
“啪!”一声炸响,玻璃碎裂一地。异常突兀刺耳的声音惊醒了方化,来不及多想,甚至何不上找件衣物敝体,心急如焚地冲出了浴室,跑到了何洁灵的面前,诧异地望着她。
“小蚕,发生什么事了?”方化急切地问道,见她气得浑身颤抖不止,呼吸越来越急促,一颗心紧张地悬了起来。
何洁灵回过神,看着他赤身**站在自己面前,顿时羞得脸色绯红,慌乱地低下头,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没事!你……你是不是……应该把衣服穿……穿好再出来!”
方化浑身一震,只觉脸上一阵发烫,极为窘迫地跑回浴室,手忙脚乱地穿上睡衣,朝客厅大声地道歉:“对不起,我刚才太着急了!”心里暗忖真是糟糕,由于太累在冲凉的时候睡着了,昏昏沉沉的大脑无法做出判断,本能的行动快过了思维,这是心理医生最忌讳的事情,结果却犯了,真是不该啊!
“没关系,我不介意!更何况又不是第一次让我看见了!”何洁灵突然出现在浴室门前,轻松地调笑道,吓了方化一跳。
方化疑惑地望着她,沉声问道:“小蚕,这伤口是怎么回事?”
何洁灵心里猛地一惊,眼神中透出无法掩饰的慌张,干笑了几声,敷衍说道:“这还用问吗?当然是今天下午被孟家鑫身边的那条狗弄伤的!”她可不敢说,是因为自己想要离开,把钥匙留在了家里,结果回来的时候,翻窗爬进阳台,不小心被阳台上的铁丝擦伤了,所以只好稼祸给了bel,谁叫他那么讨厌,想起他对孟家鑫绝对的服从就非常生气。
方化半信半疑地望着她,也不想再做深究,打开了卧室里的大灯,拿来药箱,仔细地清洗了伤口,然后贴上一块创可贴,略带责备的口吻说道:“受伤了也不跟我说,万一伤口发炎了怎么办,真是个让人无法放心的小孩子!”
何洁灵妩媚而调皮地笑了起来,轻轻一吻印在他的额头上,柔声说道:“小伤而已!有你在我身边,我宁愿一辈子让你这样宠着!做个小孩子也不错啊!”
方化淡淡地笑了,将她拥入怀中,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沐浴露的香味,迷恋似的闭上了双眼,孟重地说道:“我会永远爱你!小蚕,永远爱你!”
阿南敲门后进入了林志威的房间,恭敬地说道:“威哥,外面有位说是富仕集团总裁孟家鑫的管家bel找你,有很重要的东西要当面交给你!”
林志威倒了一杯威士忌,轻啜了一口,慢慢回味着酒的滋味,淡然道:“孟家鑫的管家?!原来是他!阿南,你没有看见我在喝酒吗?让他等一会儿!”心里暗忖:昨天才去了孟家鑫的别墅求证,没想到今天便回访了,果然有商业头脑,懂得礼尚往来啊!
林志威不屑地轻嗤了一声,一口饮尽杯中余下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