篁東瞪他,篁凌天这才想起来:“那不是为了婉柔丫头准备的吗?”
篁東无奈,是在不想在廉胥君面前提苏婉柔的事情,只好让她到小厅稍作休息。
“父亲,你能不能别再强行把我和表妹凑在一起了?”
“婉柔哪里不好了?”
“表妹哪里都好,只是不是我心中的那个人而已!就如同这天下的女子千千万,您见过能和母亲相提并论的吗?”
……
每每提到这个话题,气氛总是太过凝重,父子微微沉默。
“好了不说这个了,父亲,我先和你说正事。”
“什么?她要看神器?不行!还有她是怎么知道的?”
“当初那借口明眼人都知道瞒不了多久,您指望天下都是傻子?”
“那也不能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染指神器,万一她另有图谋,对神器怀有见不得人的心思呢?”
篁東心里是真的复杂,偏偏又不能把实话说了,难道告诉他爹“那本来就是人家的东西,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父亲,您有没有想过,那涅槃枝是在接触到神器之后才打开了秘境,说不定二者之间有什么联系,我们研究了数日都一无所获,还满心以为任务奖励的都是些废物,而这位廉道友不过进去两三次,既然她能够发现秘境中的特殊,说不定正是神器的有缘人?”
半真半假,这话其实有些牵强。
奈何篁凌天已经被这恼人的神器折腾的进入了病急乱投医阶段,此刻居然愣愣的问。
“真的?”
篁東噎住,有时候,他这个倔强强势的爹,似乎挺好忽悠的?
难道是他之前都用错了沟通的方法?
他们在这里推心置腹慢慢忽悠,廉胥君百无聊赖,迎来一位客人。
苏仙子,苏婉柔。
她自顾坐在了廉胥君身前。
“廉道友,好久不见。”
廉胥君点点头,保持礼貌的微笑,说真的,她不是很擅长和这类人交流。
哪类人呢?
具体说就是,假人。
表情假,行为也假。
明明对自己既不屑又讨厌,偏偏做出熟人的样子。
“你今天来,是来找表哥的吗?”
廉胥君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不,我是来领取赏花宴优胜的奖励的。”
噎不死你!
廉胥君可记着呢,她俩是有仇的。
苏婉柔的温婉果然碎了一下,廉胥君笑嘻嘻等着她摔门而出,可是这位仙子竟然还是稳如泰山。
“哦,是篁伯伯给我准备的那个要求吗?”
廉胥君看着她:这姑娘是想说明什么?
苏婉柔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修剪得当,纤细莹润,涂着粉色的丹寇,优雅又细致。
“你知道吗?篁伯伯原本是打算让我用那个要求,待在表哥的身边。”
不过被她得去了,廉胥君接口:“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和你提一样的要求。”
陵羲坐在门外,浑身散发出生人勿进的气息,时不时揪一下手上的绳结确认廉胥君还在附近。
手上一紧,廉胥君知道是某人在无声催促,她也早就没有耐心和这女人虚与委蛇了。
“麻烦你要是有空的话,帮我催一下你家门主,我还有事呢!”
这态度!
苏婉柔秀眉忍不住动了动,起身道。
“好,我这就帮你提醒一下‘篁東’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