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舒晓小声说:谢谢你等我她本来想说,等我回忆起来家人来了,一定把欠你的补上。
但是停顿了一下,双手在膝盖上捏了捏,继续说:等我回忆起来,等我好起来了,一定好好谢谢你。
男人看她刚刚那样纠结加上一些不自在的样子,咧嘴笑了,眉眼裂开,一束光照在他硬朗分明的五官上,好看极了。
其实舒晓现在心里还是有点点害怕得,毕竟醒来就在陌生的环境,身边是陌生的人,但如果她能睁眼看见男人眼里平静沉重的光,一定会安心不少。
好。只淡淡地一声,男人就出去找医生去了。
这里是b市山里的一个小村庄,因为山路不太好,所以很少有外人进来,但是山里的空气水源很清新,一眼望去,全是绿油油的颜色,神清气爽。
早上天气还有些凉,苏瑾拿上旁边的一件旧外套穿上,出去了。
村落的医生隔得并不是很远,说是医生,其实也不过是懂一些医学常识的人,但是老人家常年给村里的人看病,手艺也练得不错,尤其药还是用得草药,对身边基本上没什么伤害。
周叔。苏瑾踏进去,老人家正在灶台面前生火:姨呢,没在家?
大早上就出去了,留我一个人在这里煮饭。周叔转回头,对他说:你小子,不是特意来看我的吧?
您这是说的哪里话。苏瑾笑了笑:我平时来看你的时间还少?
周叔静了静,但目光依然定格在他的身上,道:但你这一次不是。
哈哈。
好吧。苏瑾说:那个姑娘醒了,什么都记不得,也看不见,您还有多长的时间能忙完没,帮我去看看?
看不见,失忆了?
苏瑾:嗯。他说:大早上醒来,就是这样的情况。
话闭,周叔就将灶台里面的火灭掉,站起来,说:走,我们现在就去看看。
周叔,那你的饭话还没说完,周叔已经走到前面去了。
这老人家,热心肠,苏瑾落在后面摇摇头,抬步赶忙追了上去。
约莫二十分钟后,两人到了苏瑾的屋子。
进入。
舒晓听到声响,问:是你回来了吗?
苏瑾连忙答:是,你别害怕。
周叔走过去,现在她面前摆动着手试探着,然后双眉蹙起。
姑娘,我现在给你检查一下,你别害怕。
舒晓静了会儿,点头。
先给她看了头顶,上面那个伤疤已经散得差不多了,看得到伤痕,周叔把手放在那里去,轻轻按了一下,舒晓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还痛?
舒晓:嗯。
那身上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周叔说:比如说恶心,想呕吐这样的反应,有吗?
舒晓仔细验了一下,吞了吞口水,摇摇头:没有,不恶心,也不想呕吐。
噢周叔长拖了一下音节,表示知道了,道:手给我,我把把脉。
噢,好。
舒晓把手伸出来,只能凭着声音传出来的大方,大概伸向他那一边。
检查的过程很快,周叔说:身体没有哪里不舒服,也有可能是暂时性的,受到刺激,也或者脑袋上面那一个疤痕,里面还有淤血什么的,你们可以出去医院里面检查一下,也可以先用几副药再说。
行。苏瑾说:那周叔,你看现在那一种选择比较好。
周叔说:这种情况我也很少见到,出去检查的话,会比较放心一些,剩下的,就要看你们自己怎么想了。
舒晓说:要不她想到要是去医院的话,肯定会花不少钱,又知道现在是在村里,知道这个男人肯定收入也是极低的,于是说:要不还是先试试药疗吧。
苏瑾:这样能行吗?
周叔:目前这个情况看的话,没什么大问题,也可以先试试药疗。
苏瑾:那好吧。
周叔:那我现在先回去,给这个姑娘弄草药。
我送你。
周叔站起来,舒晓说了一句谢谢,周叔回了一句不用。
到了门口,周叔拦住苏瑾,说:你就在这好好照顾人家小姑娘吧,这么几天才醒来,恐怕肚子早就饿得不行了。
苏瑾一巴掌拍在额头上,恍然大悟:是哦,那行,周叔,我就送你到这里,谢了。
你小子,进去吧进去吧。
好。苏瑾道:周叔慢点。
别后,苏瑾转身进屋去了。
饿了吗?他问舒晓。
舒晓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其实从醒来的那一刻开始,肚子就在抗议了。
那你苏瑾迟疑了一下,问:你想下床来,还是就在床上休息?
舒晓红着脸小声地问:你这里有多余的牙刷吗?她只要一醒来,第一件事基本上就是刷牙:我想刷牙。
有。苏瑾说:在洗手间里,我扶你起。
谢谢。
接下来,苏瑾在洗手间里,给她指了一些重要东西在的位置,他这里的洗手间,应该算得上是村落里面最好的了,还镶嵌了地砖和墙砖,他也爱干净,家里都收拾得井井有条,干干净净。
帮她说清楚之后,苏瑾就退出去了,很快,舒晓就闻到了屋里又烟味,不是很浓,但是还是能让她注意到。
她有些慌了,叫他:嗳你在吗?
苏瑾应了一声,说在的。
家里是不是起火了,这么浓的烟味。
苏瑾愣了一下,随后看着眼前已经烧起很凉火光的灶台,笑了笑,说:不是,是我在生火做饭,你没见过吗?
生火做饭,难道是,小时候去奶奶家里看见的那一种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