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他为我放弃什么沈氏,我只要这个孩子。我说:所以,现在你可以走了吗?
不自量力!说着,江珊就踩着高跟鞋走了,连奶奶都没有看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刚刚我的态度还很强硬,就像是充满了战斗力的鸡妈妈一样,可江珊刚走,我就感觉到脚软了。
顺着墙壁向下倒去。
一个护士看见,连忙跑上来: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没......没事,可能有点低血糖。
她正扶着我起来,沈墨琛却在这个时候也来医院了,看到之后,立马跑过来。
晓晓,晓晓!他从护士手里把我接过去,问:她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刚从这里过,就看见她差点滑倒地上去,可能是有点低血糖。
那还不带她去看看。
你们跟我来。护士可能被沈墨琛的气场压到,什么都来不及做,就要带着我们往另外的病房走。
不......不可以。我一把拉住沈墨琛,虚弱道:现在这个时候,不可以,什么都不能补,会对孩子不好。
我记得在美国的时候,医生就说过,越到后面越是要注意,一定不能采取药物方面的治疗,所以在那边,我一直都是食补。
沈墨琛干脆把我打横抱起,问:可是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不放心。
说完,他慌忙跟护士说:你去把顾医生叫过来,我们就在126病房。
说完,还不等护士回答,就带着我回到病房。
顾医生很快归来,跟美国那个医生的说辞一模一样。
不能药补,也不能挂营养液,那现在要怎么办?沈墨琛难得这样不沉稳,我躺在床上都隐隐替顾医生捏把汗。
只要一种方法,我立马让人出去,买点东西回来,以后都要食补。
可以吗?沈墨琛顿了一下,说:她从来不喜欢吃那些东西。
他可能是记起了之前要给蒋梦婕输血的那一段时间,我就是不喜欢那些食补的东西的,还有中药。
说完,他就下意识看我,埋头,两只精壮的手臂撑在床边,柔声问:可以吗?食补?
好。我实在没什么力气了,只有半眯着眼,回答完这一句。
刚说完,就吐了一口血出来,这一次好像都不同以往,嘴里一直冒血出来,仿佛身体里面的血都快要被我吐干了一般,头也因为作呕的动作,晕得不行,沈墨琛一急,整个人坐上床,把我抱在怀里,大吼:老顾,老顾!!!
墨琛,墨琛,你别慌,你先把她放平,放平。
沈墨琛抬着我的头,不确定道:真的可以吗?你看她很难受的样子,老顾,你快点想想办法。
你别慌......
朦胧之中,只感觉到有人一直在我身边转悠,有一双温暖的手,不断在我头顶脸颊上来回抚摸着。
虽然身体很难受,却觉得很温暖。
屋里有细碎的声响,应该是刀切菜的声音,但是被人刻意降低了。
我慢慢睁开眼来,远处病房自带的厨房里面亮着明晃晃的灯,主灯已经被人关了。
厨房里忙碌的身影,不是沈墨琛还有谁?
这个天入了深秋,病房里开了空调,他脱了外套,只穿着黑色款式简单的针织衫,半挽着袖子拿着锅铲在那边来回走动。
我想要起来,可试了好几下,身上都没什么力,最后尝试时,手不小心碰到了床边的桌子,玻璃杯从上面落了地,出清脆的声音。
呃......看着玻璃杯掉落的地方,我低叹一声。
怎么了?
听到声响,沈墨琛立马放下手里的锅铲,从厨房里往这边跑来,顺着我的目光,就看到了地上的杯子。
嗳......沈墨琛松了一口气,说:没事,我处理一下,别担心。
说完,他就埋下头开始收拾玻璃渣,动作很快且敏捷,我的心提了一下,还担心他会弄到手,现实却是他半点事都没有。
他站起来,说:你先等等,不要乱动,吃的马上就做好了,嗯?
嗯。我点点头。
他把手里的玻璃渣放进垃圾桶里,迅回到了厨房,果然如他所说,很快厨房那边的灯光就被关掉了,主灯被打开了。
沈墨琛端着一碗什么东西过来了。
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坐在我窗前,一边问着我饿不饿,一边吹碗里的东西时,我莫名有些想笑,仿佛看到了之前高中的时候,那些追求女孩子时笨拙的男孩。
可又不同。
他有男孩的帅气,但是男孩没有他的成熟和城府。
他还有才华,很有心机,却同样是一个让人爱上了就舍不得放手的人。
我不想吃。
沈墨琛把汤勺放在我嘴边来时,闻到那熟悉的味道,我下意识偏过头,说道。
看来是吃腻了。沈墨琛说。
这一句让我猝不及防,转眼对视他。
他却半点脸色不变,让人看不出他现在是阴还是晴,如此静静地对视了几秒,沈墨琛再道:你在美国,他对你好不好?
异常平静,就好像对一个好久不见的老朋友说,你在国外,你老公对你好不好,可我不知道他其中到底蕴含了几种意思。
于是我想到更好的回答方式:我一个孕妇,他能对我不好吗?
言下之意,我们的关系很清明,也说明了傅森对我很好。
沈墨琛眼里忽然亮了一下,半晌,他说:行了,你已经好久没有进食了,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嗯?
我不想吃这个。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