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痕当夜做了一个梦,梦中自己成为了邵青衣,那一****他大着肚子,母亲突然说梦到了父亲,要出门去祭拜,而自己则是因为身子不舒服。
原本打算让母亲拖延几日,却想不到被母亲说,“我们墨家怎么娶了你这般不孝的媳妇,子痕才走你就虐待起我了,连去给当家的拜祭都不许,呜呜……我不活了,你这扫把星……”
最终因为母亲的无理取闹,他同意了起来拜祭自己的母亲,只是让墨子痕很奇怪的是,梦中的一切跟自己现实生活有着落差,因为他们住的地方,依旧是五年前那小茅屋。
虽然奇怪却并没有多想,前去拜祭的地方比较偏僻,一路上墨子痕都有着不好的预感,“母亲不如我们明天在山上拜祭了,”
当他们到了拜祭的地方,天色已经靠近黄昏,墨子痕下意识便道,只是却被老夫人拒绝,面对自己母亲的拒绝,墨子痕终究同意了。
于是顶着六个月大的肚子,跟着自己的母亲去拜祭,却想不到天有不测风云,不祥预感终究来了,突然冒出的强盗,吓坏了老夫人。
便在一旁不断反抗,任由墨子痕如何让其冷静也没办法,而眼前的强盗显然是生手,看到对方的大吼大叫,也慌了神。
在慌乱中举起刀就对老夫人砍去,墨子痕原本要救援,却发现自己这身子,压根就没办法做任何事情,只是终究是自己的母亲,不可以不救。
只是下一秒却突然感觉到身后一股力道,很快整个人便扑向那刀锋,刀在刺入腹部时,墨子痕看着自己裙角下的血迹,看着那些强盗慌慌张张的现场。
看着那血不断留着,墨子痕惊恐的叫了出来,“浩儿……”只是睁开眼睛,自己却在房间内,只是刚才那一切却显得格外真实。
察觉到有目光在盯着自己,墨子痕下意识便看过去,很快就看到顶着自己身子的古零鈅,仿佛在床头站了很久很久,“做噩梦了?!”
对方的声音很冷漠,若是从前墨子痕会生气,只是此刻他却老老实实道,“做噩梦了,而且还是很可怕的噩梦,”
梦中她看到自己怀孕了,却被一刀捅在腹部,血哗啦啦的留着,却没有人救自己,推自己的母亲掉头就跑,将自己丢在那半山腰上,显得格外凄凉。
“那是真的吗?”他不傻,醒过来后,在看到古零鈅时,墨子痕就想到白日里,这霞儿跟自己说过的话,那一切跟霞儿口中的话太相似了。
“真真假假又如何?”古零鈅看了看对方道,因为用邵青衣的身子,此刻这墨子痕会有对方的记忆也不奇怪。
“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为什么?邵青衣我是你丈夫,为什么这一切你都没有跟我说过?”墨子痕很愤怒,她就那样倒在血泊内,那一刻他当真惊慌了,却也愤怒这女人不告诉自己,她受了如此委屈。
古零鈅听到这话时笑了,笑声在那夜色下,显得格外渗人,“跟你说?跟你说了你会相信吗?你可知道,当时的她有多害怕?”
“你可知道,当霞儿赶到的时候,她几乎快要死了,要不是因为你,因为心心念念着要在见你一面,她早就死在那半山腰上了,好不容易救回一条命,你在做什么?”
古零鈅的语气很冷很冷,“你一封信回来,不由分说就指责与她,还让她管好自己,墨子痕你可知道当时她的心情?你知道那一刻她几乎恨不得去死……”
孩子刚刚被流掉,得不到丈夫的半点安慰,还被对方说自己德行言失,让自己好好在家相夫教子,别在出去弄妖蛾子,那时候他可知道邵青衣的心情?
“我不知道,那时候母亲来信,说你去聚会,然后跟对方发生口角,才会流掉我的孩子,那时候我气糊涂了,”墨子痕对于孩子很在意。
在知道对方怀孕后,他高兴极了,想着快点回家陪着二人,却想不到突然来了一封信,说孩子流掉了,这如何不让墨子痕生气。
在加上娶邵青衣的时候,没有人少说自己吃软饭,面对那些异样的目光,跟心中的憋屈与自卑,都在那孩子流掉的那一刻,完完全全被爆发了出来。
“墨子痕你真蠢的可怜,”古零鈅冷冷道,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男人可悲也让人觉得可恨,愚蠢的相信自己母亲的话。
却自始至终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心,不愿意相信跟自己琴瑟和鸣其中的心,这人比那些负心汉更加让人可恨着,因为他的无知让对方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墨子痕看到对方离开,那一刻想要伸出手,却发现自己什么也抓不到,那一刻他心慌极了,“青衣……”
只是对方却依旧未曾停留下来,墨子痕知道自己往日错的离谱,而且还是离谱到了极点,不过是一个月不足的时间,他便发现在这家中,一切都是虚假的。
母亲的话是假,那温柔善良的女子是家,妻子的刁钻与不孝也是假,在这家中一点真的都看不到,此刻的他心仿佛在被火烧一般。
难受极了,“青衣……”抓住那被子,神情露出了沉疼,他不知道对方受了那般大的委屈,在梦中看到那女子倒在血泊中,婆婆的弃之不顾与山野间的萧条,让墨子痕几分要崩溃了。
“青衣……”想到对方倒在血泊中,墨子痕连忙起身,他想去找那个女人,去找那个看上去冷冰冰,却格外委屈的女人。
想去找哪一个被自己误会了许久,满腔怨恨的女人,此刻墨子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