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同人碎碎几句就看丢了小姐的女婢更是吓得四处寻找,可谁知近乎找遍了整个卫府,都没见到小姐,脸色发白的想了又想,秀发都抓掉了几根,这才想起这个槿下院还没去过,可是这么些年以讹传讹,这些下人心里一直觉得里面是关着一个疯子,哪里敢去,站在槿下院的门口垫着脚往里面看,又不敢喊,生怕把已经疯了的二爷给喊了出来。可是小姐总不能无故失踪吧,等了许久,没见到小姐,想着横竖都是一死,一顿脚,悄声往内走去。
而卫月那会虽然小,但对于卫家坐落轮廓的大概却是知道很多,而槿下院原本就同卫玦的槿上院是宛如阴阳太极,院子虽然大,卫月也没有迷路,径直就走到正院,看着一个蓬头垢面,一边喝酒一边练剑的疯癫男子,那会的卫二爷,头发蓬松,上面满是油腻,因为跌境,心情本就燥的可怕,再加上当日练剑毫无进展,又受人打扰,也没见到人的样子,想也不想,袖袍一挥,一柄剑朝着卫月就径直掠了过去。
卫敬做完之后背过身子饮酒正想着入屋,却听到背后欢呼拍掌的声音,很细微,同样很稚嫩,皱了皱眉,手腕一翻,原本银光一般的长剑歪了数寸,卫月的性命倒是保全了下来,只是原本扎的两个羊角辫,却成了一个。
那会卫月哪里知道自己死里逃生,眼见自己最喜欢的辫子没了,眨眼就像泄洪一般,不知好歹的哭声震天,卫敬正是心烦意乱,哪里顾得上这女娃,一声怒吼恶狠狠喊道:“不准哭!”
那会卫月像是被他的气势吓得愣住了,抹了抹带着泪珠的眼眶,肩膀一抽一抽,哭声倒是止了一会,也就是一会,立马变脸变本加厉,抬头仰天,看都不看卫敬一眼,像是遭了什么天下浩劫,哭的撕心裂肺。
卫敬算是彻底败下阵来,也不想理这个女娃,径直回屋,卫月也是个执拗性子,没人理她,她就自己哭,声音喑哑也不管,卫敬实在是没了办法,又从屋内出来,手上拿着两个圆润珠子。
卫澈出生不久,因为剑道回退,卫敬数载都羞于见人,居在深院,也没人刻意打扰,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这个女娃来历,眼见卫月被她手上价值不菲的圆润珠子吸引,用手指了指珠子,几年未曾与人打过交道,再与一个小女孩交谈,反而有些生涩,只是示意。
卫月止了哭声,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伸出手奶声奶气说道:“给我。”
卫敬哑然失笑,走到卫月旁边蹲下,将略小的那个珠玉给了卫月,轻声问道:“你爹是谁啊?”
卫月两只手捧着珠子,目的达成之后,两眼一眯,咯咯咯笑的格外开心,脸上还挂着泪痕,似乎盏茶功夫之前哭喊的另有其人一样,也觉得这人不可怕,没有什么防范,听到询问的话语,俏生生说道:“我爹爹叫卫玦。”
卫敬看着那会像个瓷娃娃一样的卫月,也是明白过来,原来是这些年里,卫家的新成员,还是自己的亲侄女,心里也是有点欢喜味道,不过致力剑道这么多年,修为倒流,这个心结,始终在他心里萦绕,解散不开,欢喜味道也就是一瞬,眼见这个小侄女不哭不闹捧着珠子玩耍之后,卫敬便坐在屋前台阶上,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第一次来他院子里的小侄女。
作为槿下院不速之客的卫月玩腻了手上珠子,眼见这个怪人只是喝酒之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顺手将价值千金的珠玉一抛,跑到卫敬面前蹲下。
卫敬以为她玩腻了一个,便从后头掏出稍大的那个夜明珠,递了过去,卫月老气横秋的摇了摇头。
卫敬失笑,饶有意思的看着这个亲侄女,笑着问道:“那你要什么。”
卫月指了指挂在卫敬屋内墙上的青剑,并未说话。
卫敬顺着手指往后一看,数年之前就未动过的佩剑,当初说好只要入了九品,便提剑入江湖,谁知道一朝不成,反而到了如今的地步,这柄青剑一挂就挂了数年,现在一看,似乎自己也没有机会再入九品,卫敬微闭双眼,轻叹一声,墙上青剑如有通灵一般向着卫敬翻转飞来,卫敬也没有接,任由青剑掠过,摔在地上。
卫月见状立马欢脱过去双手怀抱起青剑,那会青剑比上卫月还要高上不少,能让卫敬带了几十年的东西,质地自然也好,卫月抱着青剑一步一步蹒跚,走的有些吃力,摇摇欲坠到了卫敬边上。
将青剑往卫敬身上一推,满脸通红喘着气,指着剑拍了拍手。
卫敬一手自然接过剑,入手温凉,满是当初的味道,不过看到卫月的样子,也是知道这个侄女的意思,脸色微沉,之前的暴躁走而复返,顺手一撩,原本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