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恶汉挒着英莲就走,英莲抵命相抗,也不是他的对手,她无助的看向周边的人求助,张大了嘴巴也喊不出什么声音。

英莲的求助,没有得到一个人的仗义相助,她目光掠过的人,都调转视线,视而不见。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看热闹的人多,但却没有一个人出手相帮,他们嘴里说着义愤填膺的话,但做不出见义勇为的事。

一转眼她看见衣着华贵的荣昭,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挣脱开大汉的桎梏,冲着荣昭跑去,跪到她的脚边,不住的磕头。

英莲突如其来的举动,荣昭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后退,却不想英莲像是赖上她,抓住她的腿,她的眼中像是点燃着火炬,将所有的期望都压在荣昭身上,好像在说,“救救我。”

恶汉上前几步,一把抓住英莲的后脖领子,“还敢找人求救,臭娘们,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那人顺便还威胁荣昭,“别多管闲事!”

荣昭这人本就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但却受不住激将,吃软不吃硬,“嗳,今儿这闲事我还管定了。”她将英莲一拉,掩在背后。

大汉上下打量着荣昭,刚才没注意,此番惊觉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往脑子上一涌,伸出手就要摸荣昭的脸蛋,“好啊,我不要她,我要你。”

话音未落,就听惨痛一声,比那宰猪声还要高涨几倍。

萧珺玦一手摁住他的手臂,从肩膀处直接将骨头给生生折断。

跟着他的人见状,举刀来袭,还叫嚣着,“哪来的不长眼的东西,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

夜鹰夜枭同时飞身跃起,都不用兵器,三下五除二,就将那几人叠成罗汉。

那几个人痛叫不止,先头那个汉子,应该是他们的老大,被压在最下面,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独眼将旁边一杀猪摊上用来绑猪的绳子拿来,将几个人一捆,拴的牢牢的,再给这几人一个一个爆头,骂道:“连女人都欺负,真他妈不是东西!”

磕巴和瘦猴也来帮忙,应该说是帮忙打,“人家姑娘的身世已经那么凄惨了,你们还有没有人性?”

“趁……趁火打劫,不……得好死。”

周围一圈叫好鼓掌的,“打得好,打得好。”

萧珺玦扬脸了下脸,“送官去吧。”

“好嘞。”独眼将这差事接下来了,拽着绳子拉走这几个无赖。

磕巴和瘦猴跟着,走几步还要踹一脚泄愤。

英莲跪下,给萧珺玦和荣昭磕头。

萧珺玦朝夜枭使了个眼色,夜枭拿出一锭银子,交给英莲,“拿着银子去给你爹买个棺材安葬吧。”

英莲收下银子,对着荣昭磕了个头,仰望她,手来回比划着,那意思就是你买了我,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主人了。

荣昭深深看她一眼,“本夫人不缺下人,你还是拿着银子去给你爹安葬吧。”

就算买丫鬟,也应该买个聪明伶俐的,谁会要一个哑巴,喜欢她静啊?

说完,一行人便离开,那些看热闹的也散了。

只是刚走了没多久,秋水忽然间的一回头,才发现,那个英莲还在跟着他们。

她碰了下荣昭的胳膊,怒了怒嘴角,“小姐你看,那个人还在跟着我们。”

荣昭停下脚步看去,英莲低着头,脸上仿佛还挂着泪痕,就这样默默的跟随着他们。见到荣昭回头,水汽蒸过的双眼带着胆惧,怯生生的望着她。

那双眼睛像受了惊吓的小鹿。

荣昭拿着下巴指了指她,居高临下,“哑巴,你跟着我们干什么?”

英莲惶然的眼神沁出一层水雾,举着银子,拍拍自己又指指荣昭。

孤鹜大致看懂她的手势,道:“她的意思应该是小姐买了她,她已经是小姐的人了。”

荣昭提一下眉,还真给缠上了。她侧头斜了眼夜枭,“不是我给的银子,谁给你银子,你跟谁去。”

夜枭遽然视向荣昭,憋了下,道:“是王爷让属下做的。”

他推给了王爷,绝不背着黑锅。

荣昭横着萧珺玦,拉着长音,“嗯——”

萧珺玦坦然看向她,没有解释。不是解释不清,而是怕越描越黑。

他可是知道荣昭那套理论,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果然,荣昭一副明白他的神色,助人为乐嘛。

身为益州的藩王,可以说益州老百姓都是他的子民,遇到这样身世悲惨的人,慷一下慨,不为过。

英莲带着畏惧的模样走近荣昭,又一顿比划,孤鹜在这方面还挺有天赋,竟然大致读懂她是什么意思,“她说不管是谁给的钱,但她知道是小姐的意思。小姐给她钱安葬父亲,她也一定要信守诺言,给小姐当牛做马。而且她无家可归,如果小姐不收留她,她真的不知道去哪好?她发誓,一定好好伺候小姐。”

秋水看着英莲也觉得怪可怜的,这样一个女子,无亲无故的,又是个哑巴,很容易受欺负。今儿是那恶汉强抢,明儿或许又碰上另一个恶霸,那或许就没有这么幸运再遇到人解救了。

她为英莲求情,“小姐,我看她怪可怜的,不然收下她吧。正好咱们现在人手短缺,多招她一个不多。”

这次来益州长歌城里的丫鬟没有全带过来,有的时候她一个人要做两个人的事,还要去做劈柴这样的重活。

她虽然是个丫鬟,但从小在小姐身边,是大丫鬟,哪做过这种粗活,手都磨出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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