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什么办法哪,荣昭已经做上瘾了,他只得替她消化,真是最难消受美人恩。
“王爷,属下收到消息,齐王分扬州越州等十五州封地,八皇子封济州淄州十三州,进封魏王,于年后奔赴各自封地。”等荣昭走了,夜枭才报,觑看着萧珺玦的神情,“晋王,或于年后立为太子。”
萧珺玦面不改色,斜他一眼,“你这么看着本王干什么?”
夜枭垂下头,“属下怕”
“怕本王不高兴?本王有什么不高兴的,晋王封为太子,不早就是预期的事。”萧珺玦说的轻描淡写,一哂,“只是没想到这么着急,看来朝廷中有人迫不及待的将他推到这个位子。”
夜枭道:“自从王爷走后,立晋王为太子的呼声不断,圣上迫于形势,先将成年皇子分封藩地,唯留下晋王未封,而显而易见,属意其为太子,几乎是板上钉钉,如不出现任何意外。”
萧珺玦沉默了片刻,突然道:“夜枭,你说,本王还有重回长歌城的可能吗?”
夜枭神色陡然一变,与同样变色的夜鹰对视一眼。
眼睛中簇起了星星火焰,夜枭道:“属下认为,只要王爷想,没有做不成的事。”
萧珺玦抬目望向他,冷峻的面庞有一分霸气浑然天成,他没有再接着往下说,但三人之间却有着多年来不用言说,就已心知肚明的默契。
夜鹰仿佛有话要说,龛动了几下嘴皮子,又闭上了嘴。
萧珺玦垂着眸,“夜鹰你有什么话,直说。”
夜鹰犹豫一下,方道:“属下怕,等晋王登基后会对王爷不利。怎么说王爷也是与他争夺过皇位的人,现在又得圣上英明,得二十四州管制,必然引起他的忌惮。”
他顿一下,萧珺玦看向他,“继续说下去。”
夜鹰道:“历朝历代皆有皇帝为牵制藩王,而将藩王子女召回京城收养,美其名曰天沐恩典,而实为质子。”
话说到这就不用说了。
萧珺玦明白,夜鹰是怕等萧瑾瑜登基后,为让他投鼠忌器,会把孩子带走扣在京城。
萧珺玦冷声道:“若是如此,那就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他的孩子必须要在他身边长大,谁都不能夺走。
勺子舀动着汤水,萧珺玦神色越发凌厉起来,能不能回京暂且不知,但藩地二十四州必然要尽归于手。
若是将这二十四州比作是老虎,那么益州就是老虎的心脏,他抓住命脉,这只老虎还不得对他服服帖帖的俯首称臣?就算不够服帖,敲山震虎,也要震下他三两肉。
先是益州,接着绵州,嘉州……
他要成为蜀地真正的霸主,忌惮又如何,他就是要萧瑾瑜心存忌惮,忌惮到不敢招惹。
他擦擦嘴角,让人将膳桌撤下,“夜枭,准备一下,明日去青城县。”
或许到了青城,会有什么意外之喜哪。
“是,属下这就去准备。”夜枭前腿刚迈出去,荣昭后脚就来了,带着秋水,秋水端着个托盘,里面是两个炖盅。
“尝尝这两盅,一盅是海参鹧鸪汤,一盅更好,是花胶鸡脚汤。”荣昭兴高采烈的让秋水端给萧珺玦。
萧珺玦脸颊抽搐,站起来搂住荣昭,他都快撑的站不起来了。
他在她耳边低语道:“昭昭,再这样补下去,我会出事的。”
荣昭不明,眉毛一挑,“出什么事?”
“你知道对于一个妻子怀孕在身的男人来说,有多难忍。你这样补下去,火气太旺,出什么事,我可保证不了。”
荣昭脸色瞬间一变,“秋水,撤下去。”萧珺玦还没等高兴,荣昭将他耳朵一扯,凶狠狠道:“我现在去炖下火破气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