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若是你早一点让出皇后之位,或许你的女儿就不会死,一切都只能怪你自己,把皇后之位看的太重,赔了护国公府,现在连女儿都赔进去了。你以为圣上爱重你吗?你醒醒吧,你不过是圣上的一枚棋子,他要立为皇后的人是我。你占据皇后的身份多年,也是时候还给我了。”
“这两个是一对,是当初我和王爷定情的时候他买的,他一直珍藏着,我也一直珍藏着,前几日他将他的交给我保管,他说龙凤怎么能分离哪?应该在一起的。他还说,等到大事成了,他就让我回到他的身边,再将玉佩还给他,到时候龙凤就再也不会分离。别看他平时冷冰冰的,但他说的话却能暖人到心田。你知道他还承诺我什么吗?他说只要他当上皇帝,就会立我为后,而你,就会成为一个被废弃的棋子。”
两道声音如魔咒一般在荣昭的脑子里回响,一遍又一遍。
“毒妇,你将我做成人彘又怎样?起码我得到过他的爱,你哪?你就是个棋子,你真可怜。”
“我笑你傻啊,你还看不透吗?一直以来你就是一颗被人利用的棋子。当年,在灵云观,你怎么和王爷成其好事的你忘了吗?你还真的以为一切都是阴差阳错,真的以为一切都是巧合?”
荣昭乍然从梦中惊醒,豁然瞠目,猛地坐起来,涔涔汗水浸湿了她的衣衫,她猛烈的喘着气,全身就像是被人点了穴一般不能动弹一下。
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有这些声音?这都是谁的声音?好像很熟悉,但好像又那么陌生。
梦里的人说了什么?为什么她一醒来就不记得了?而且,之前那种头痛也随之消失不见了。
“昭昭你醒了?”床帏被掀开,萧瑾瑜坐到她身边关切的问道。他看着荣昭满头的汗水,拿着丝帕轻柔的为她擦拭,每一个动作都极尽温柔。
他小心翼翼的观看着荣昭的神色,他心中担忧,生怕荣昭随时都会清醒。
外面天蒙蒙亮,荣昭想着她应该睡了一夜,于是问萧瑾瑜,“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萧瑾瑜温柔的对着她笑,如嘴角含着一抹清淡的云岫,“我一直在这陪着你,并没有离开。”
荣昭瞄到床边放着一把椅子,椅子上有一条毯子,难道他在这坐了一夜?
她看着萧瑾瑜,嘴里一股酸味,“你怎么不回去?你的王妃还在王府里等着你哪。”
“我不管别人,我只等着你,没有人比你重要。”萧瑾瑜深深的凝视着荣昭,此刻他确实是真心实意的。荣昭对他就像是失而复得的宝贝,他如何不珍惜。
荣昭内心动容,仿佛是堆积的雪花遇到暖阳化成一片,她浅浅的抿起嘴一笑,头抵在萧瑾瑜的肩上,绵绵道:“表哥,我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就是你,你千万不要欺骗我。”
萧瑾瑜握住她的肩,清越的声音重重许下承诺,“我自然不会骗你。”
荣昭本就是个心思简单的人,萧瑾瑜巧言善辩,将她哄的高高兴兴。就算是她提到想见荣侯爷和荣曜,萧瑾瑜也以萧珺玦在城中不断寻找她,怕萧珺玦的眼线跟踪荣侯爷和荣世子找到这里为由打断她的心思。
萧瑾瑜这几日除了每天上朝,剩下的时间都会陪着她。她出不去,他就买各种她喜欢的东西送给她哄她开心。他陪着她一起放风筝,陪她一起看烟花,她的笑容终于是为他绽放。看她他的笑容,他甚至有一种冲动,冲动到他起了那个念头就被他赶紧打消。
他真是被迷惑了,竟然想就这样和她过一辈子,每天只守在她的身旁,只为看着她的笑颜。
多么可笑,他竟然有这个念头。
自始至终,他要的不止是荣昭,还有这个江山,只要有了江山,他会为荣昭开辟一个盛世,让她每天都拥有这种笑颜。
柳馥馨手里握着一支步摇,凌然撇着庄子管家,“你确定这是楚王妃的?”
“是,当日王爷将楚王妃带回来的时候,奴婢见到楚王妃头上戴着。”
柳馥馨颔首,又问道:“药换了吗?”
“王妃放心,王爷怕一次下药猛,楚王妃有所发觉,就让江太医开了一剂慢性药,所以即便将打胎药换成保胎药,王爷也不会发觉,只以为药性还没发作。”庄子管家毕恭毕敬回道。
柳馥馨让人打赏给他一袋银子,赞许道:“差事办的不错。”
庄子管家喜滋滋的收下银子,再撩起眼皮觑看着她,“那奴才的事?”
柳馥馨看一看他,道:“你尽可放心,过段时间我会把你从庄子上调回府里。”
虽说在庄子上有个管家之名,但庄子到底是外面,若是主子不去,就是个没用的,既捞不到油水也没什么前途,倒不如回到晋王府,谋个小差事,再一点点往上爬的好。
庄子管家有了王妃的准话,点头哈腰,“多谢王妃恩典,让王妃费心了。”他赶紧对着柳馥馨表忠心,“王妃您放心,那面奴才一定盯紧了,绝不会做出任何出格的事。”
柳馥馨不阴不阳一笑,“那就有劳你费心了。”
待庄子管家走后,柳馥馨将步摇给身边的一个侍女,“让人拿着这个去找楚王,就说楚王妃在晋王城外的庄子上。别亲自去,随便找个人传信就行。”
想做神仙眷侣,也要看她答不答应。
柳馥馨送去给萧珺玦的步摇和消息,就像是在漫无黑暗中的一缕光芒,重新将他点亮。他没有一点迟疑,因为只要有一丁点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