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华县主算是被荣昭给留下了,起初孝景帝还有几分迟疑,是萧珺玦说了一句很匹配,孝景帝就立马将荣华县主给了顾锦丰。
虽然之前荣昭也没问顾锦丰要不要,但她想着,以顾锦丰那慢吞吞的性格,还不知道哪辈子才能娶到媳妇,现在有这么好一个女子,可不能错过,她也就只好先斩后奏,反正皇帝赐婚哪个做臣子的能推脱。
这边荣昭喜滋滋的出宫,那边荣侯府却出了事。
荣昭走后没多久,荣老太太的侄孙女霜霜被发现淹死在湖里。
她身上并无任何伤痕,据初步判断,是自己投湖自尽。
所有人都认为,她是因为饱受荣昭的侮辱,羞愧难当,所以才自杀的。
荣昭的马车还没回到楚王府,荣曜就打马追了上来,“大事不好了,那个霜霜投湖自尽了。”荣曜气喘吁吁的,他是出了事就骑马往皇宫去,到了皇宫又被告之楚王已离开,这又追了上来。
“什么?投湖自尽了?”荣昭倒吸了一口气,这人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她见荣曜一副有口难言的模样,“她投湖自尽,你来找我干什么?”
荣曜道:“父亲让你回府一趟。”他略低低头,往荣昭身边近了近,小声道:“老太婆正哭闹哪,她说是你逼死了那个霜霜。”
“什么?”荣昭声音陡然拔高,“她自己投的湖,关我什么事?什么叫我逼她,我逼她什么了?”
荣曜看她急了,冲着自己发起脾气来,委屈道:“又不是我说的,你冲我喊什么啊?我是奉命行事,是爹让你回去的。”他拍一拍荣昭的肩膀,郑重严肃道:“你放心,我是站在你这边的,管他什么霜还是雪啊,她死了,关咱们什么事?那老太婆要是故意闹事,我饶不了她。”
荣昭的火气可不是他这几句话就能消的,“她说是我逼的我就得回去啊?我偏不回去,看她能怎样?”
她冲夜鹰一喊,“走,回府。”
萧珺玦凝神一下,道:“你不回去不就为难你父亲了?我看你还是回去一趟吧。料她也不敢如何。”
连萧珺玦都觉得这话可笑,八竿子打不着,怎么就能赖到荣昭头上?
荣昭想了想,道:“去就去,我倒要看看她怎么闹!”
又向车外扬声,“夜鹰,去荣侯府。”
荣曜咬咬牙,鼻子里愤愤出了一口气,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怎么人家说话就那么好使。
荣昭一进去衡暮斋就听见屋子里的嚎丧声音,哭的那个地动山摇啊,连盘桓在空中的乌鸦都振飞了。
荣昭停在门口不愿意往里走,萧珺玦拥着她才走了进去。
霜霜的尸体就停在在大厅里,苍白的发胀。荣昭看了一眼就撇开头,不见到尸体还不觉得怎样,如今摆在面前,也不觉叹息,一个时辰多前还好好的人,此刻怎么说没就没了。
一个妇人贵在地上,匍匐在她的身上,苦痛不能自已,看样子应该是霜霜的母亲。
“都是你,都是你。”这边荣老太太突然就冲着荣昭冲过来,和荣昭撕扯上,“是你害死霜霜,你这个凶手!”
“关我什么事,你不要有事情就赖在我头上。”荣昭可不惯着她,用力将她推开,老太太步履不稳,一头栽在地上。
这下荣老太太就跟个泼妇似的,坐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我不活了,不活了,这么大把年纪还要被人打,真是没法活了。”
“母亲你快起来。”荣侯爷脸上挂不住,连忙去扶她。荣侯爷已陷入两难之地,一面是荣侯府的老祖宗,另一个是他的爱女,他偏了这个,那个不愿意,偏了那个,这个不愿意。
他沉着气盯了眼荣昭,轻轻斥了一句,“昭昭,怎么能这样对祖母!”
荣昭心里不服,“你看她有个祖母的样子吗?活像是那山野农妇,幸好现在没有外人在,不然将她这幅丑态传出去,还不得被人笑死。”
荣侯爷狠狠皱起脸,怒喝道:“荣昭!”
“你听见了吧?听见了吧?这就是你的好女儿。这还是你在这哪,你要是不在这,她还不知要怎么欺负我这个老太婆哪。老太婆我是老了,不中用,但我也是老侯爷明媒正娶的,怎么今日就要受这般的欺负啊。”荣老太太见荣侯爷帮衬她,更是作的厉害,拉也拉不起来,腿刚站起来,又弯下去,身子一个劲的往下坠,朝着天上撕心裂肺的喊着,“老侯爷,妾身到老到老还要受这样的气,您带着妾一起走吧,妾身不活了,不活了。”
荣昭忍不住翻白眼,“有什么咱们敞开天窗说亮话,你这动不动就死啊死啊,你以为你拿死威胁我就怕你啊?”她瞟了一眼脸色黑沉的荣侯爷,“你也别为难我爹,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都是外嫁女了,我做什么,怎么招你了,你直接冲我来,冲我们楚王府来就是,少把我爹牵扯进来。”
一时,荣老太太被堵的哑口无言,坐在地上只是气喘吁吁的生着气,一双锐利的眼睛和刀片似的,一片片刮在荣昭的脸上。
“好,这事和荣侯爷无关,那我倒要问问楚王妃,为什么要害死我的女儿?”一直抱着尸体哭的妇人就在这个时候出了声,她放下霜霜的尸体,敛衣擦泪,站起来一步步逼近荣昭质问道。
荣昭觉得实在太可笑了,可笑到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呵,真是天大的笑话!我何时害死她了?我和她往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