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让你们去睡,你们去便是了,我只想一个人安静地写一会儿字,听话,快去!”
息妫不容香茗二人再坚持,直接将她们推了出去,自己插上门栓,来到桌子前提笔写起了字。
香茗二人从小就跟在息妫身边,深知她的秉性,平日息妫一向都很温和,偶尔执拗起来,谁都拗不过她。
香茗只好趴在窗前,眼睛贴着窗户纸,朦胧看到息妫确实正在写字,也不好再坚持,因外面很冷,想站在门外候着也不太现实,只好进屋休息去了。
下雪时分,夜如白昼,子时刚过,一个身影在雪地里拖着沉重的步伐,艰难地前行,在一尺来深的积雪中留下两道深深的,杂乱无章的拖痕而不是足迹,似乎沉的不是脚,而是心。
可是就是在一转眼,那身影突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